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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掰开手里的半截树枝丢进面前哔哔啵啵的火丛,他看着那金红色的火舌一层层的卷住灰白的枝条,渐渐变形的时候,忽然跑来一个小兵,对着他行了个毕恭毕敬的军礼,开口说道:“沈干事,仇队长吩咐了让人去他那儿开会。”

仇报国的营房是这一片中最大,灯光最亮的,一进去,屋里已经或坐或站的塞了好几个人,都是在保安队大楼见过的熟面孔。

当中一张大桌,压着四角摊开的作战地图。白堡坡上的大致情况,沈延生早就交代过一遍,一些具体的细节也已经转化为数字和符号,标注到了展开的地图上。

他们的对手并不是一帮临时起意的乌合之众,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半正规化部队,不仅根深流远,而且在武器装备上也十分先进。镇长年年剿,这帮人在应对和反击上也渐渐的累积出了经验和教训。加上常年盘踞,又对附近的地形和山势极为熟悉,所以此行若是没有个周全的准备,贸然出击必定事倍功半。

权衡利弊,一众人讨论了半天,最后仇报国下了暂时的命令:全员现在这里驻扎几日,等情况观察完毕,再做进步一的行动。

会议完毕,大大小小的人物各自归去,沈延生也跟着他们走,然而走了几步,却发现仇报国跟在自己后面。

怪事,他跟出来干嘛?有话说?

沈延生默不作声,蒙头走路,及至进到房内,仇报国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情境,撩开遮挡用的粗帆布,他大大剌剌的找了地方坐下,然后一左一右的摘了脚上两只马靴。

沈少爷站在房间中央,对他这番行为很是不解,眼看着人把脱下来的鞋整齐的摆作一对,他冷声问道:“仇队长,你歇错屋了吧。”

仇报国一抬头,说道:“没啊,我跟你睡,你不就睡这儿么?”

“跟我睡?床这么小,怎么睡得下两个人?”

仇报国嘿嘿两声:“我搂着你睡。”

大概是这死皮赖脸的语气让人联想到赵宝栓,沈延生心里登时翻江倒海的一阵不快。懒得跟人废话,他捡起一旁的外套穿到身上,扭头就出了营房。

仇报国在里头“哎哎”了两声,手忙脚乱的穿起鞋追出来,看到沈延生默不作声的往火堆边上一坐,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脸皮是有些过于厚了。不过他还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期期艾艾的坐到人身边,他看看周遭,然后做贼似的掰住了沈干事半边胳膊。

“延生,生气了?”

沈延生抬手掸开他,看也不看一眼。

仇报国又说:“你别生气,我不睡里面还不行么,我上别地儿找床睡,不耽误你,别生气了。”

沈延生盯着那火苗寥寥的篝火堆,沉思片刻,说道:“三爷,别说我这人不讲情面,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

“……你清楚?”清楚什么?仇报国一时遭人揭了短,不由自主有些面红。

你清楚我爱你?

看着对方白白净净的脸蛋,他胸中压抑的情爱之涛又汩汩的涌动起来。想要试试探探的说两句半肉不麻的话,沈延生却是开口了。

“三爷,既然你我熟识多年,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有心思是你的事,可不要往我身上使劲,我们又不是一男一女,该说什么做什么得有分寸。”

仇报国脸色一黯,知道这话是让人说到了边,然而失望之余他又有些气愤与不甘,便低声问道:“别说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跟赵宝栓就是一男一女了?搁一起好的时候,你给他做女人?还是他给你做女人?”

几句话语气不重,但内容粗鄙,仇报国这是气话,可沈延生听在耳里,却是匪夷所思的扭过了头。

两只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瞪得滚圆,他眉头紧锁,是个要彻底生气的模样。

“你说什么?”

仇报国硬着头皮,他在沈面前总是势弱,就是因为弱得久了,过于服帖,所以才会引来对方的轻视。所以这一次,借着夜色遮脸,他也想强势一回。

“我看你这模样,肯定只有挨操的份,怎么了,他有什么本事,让你这么舒服?”恶声恶气,他把自己体内那点使坏耍赖的性子全提了出来,胳膊一抬揽住边上的人,他过去就要亲要摸。沈延生没料到这软蛋也会有这副不要脸的样子,怒气横生的便要挣扎。就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时候,慌里慌张的从前方的黑暗中跑来一个小士兵。小士兵踉踉跄跄,站到他们跟前咽了口唾沫,急急得说道:“报告,报告队座,前面有情况!”

48第四十五章

仇报国领着几个人去到出事的地方,前脚到,后脚熊芳定也来了。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正在往有火光的地方走。

尸体让人抹了脖子,喉咙底下湿淋淋的一道血口子,衣服襟子斑斑点点,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扩散。单从人身上的领徽和制服来看,这是保安队的人。

仇报国就着光看了一眼,浓重的血腥味嗅得他直泛恶心。撇过脸,他手一挥,让人把尸体抬走了。熊芳定站在一旁,脸色也是不大好,可惜这时候他身边没有刘为姜,不然这个贴心小狗腿铁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他递上手巾。

是了,这副队长爱干净嘛,特么比娘们都讲究。

转身面对站在营房外的一列小兵,仇报国沉着嗓子斥道:“怎么回事儿!”

“报告队座!刚才小王说想撒尿,结果很久也不见他回来,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倒在营房后面的草丛里,已经,已经死了。”

队首的小兵撕扯着喉咙回答,声音里还能听出紧张,不知道是对着仇报国心生畏惧,还是同伴血淋淋的尸体让他后怕。

为了补充之前的人员损失,这帮新兵全是熊芳定四处抓壮丁似的搜罗过来的。没经验,缺胆识还少调教。如今这匪还没开剿,倒是先莫名其妙的死了人,仇报国对着熊芳定便是冷冷的扫了一眼。

熊芳定目不斜视,胸中镇定,即便是知道仇报国之后定会用此事向自己发难,他也没有露出慌乱之色。

既然没有露出破绽,当着这么多手下,仇报国也不好直接开口骂人。抬眼看向那些士兵,这时候从前方的暗处中跑来一队人。

手持佩枪,这些人步伐匆匆,及至到了近处,仇报国一眼就认出了那为首的――不是熊芳定的贴心小狗腿刘为姜么。

跑到跟前,这青年挺身向他行了个军礼,然后不知道是对着哪位长官,高声汇报到:“报告!我已经带人在附近搜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仇报国视线一斜,心说,骂不着大的,还不能训一训这小的?

别人投鼠忌器,到了他这里便是杀鸡儆猴。转去面对了刘为姜,他也不问前因后果,张嘴就把人大骂了一顿。

“……给你们饷钱不是让你们逛窑子上赌场的,老子领你们出来是为了剿匪,不是特么来给你们送终!刚到还没开干就死人,这不是当着面给老子卷脸子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刚才在沈延生那里吃了瘪,所以仇队长怒浪滔天,越骂越凶。好不容易等他发泄完毕,一直沉默不语的熊芳定站了出来。

“这事我会负责,到时候给你交代。”

仇报国盯着他冷冷的面孔,半响哼道:“好啊,那还请熊队长务必认真调查,到时候给我个圆满的交代,我也好回去向镇长交代。”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营房走去。

熊芳定看他走远,目光中满是不屑,对着那帮士兵稍作安排,他也领着刘为姜往回走。

“你怎么会在那里?”

“报告队座,我本来是按照队座的意思注意沈仇二人的动静,刚好撞见那边有情况才带人追过去。”

“追到凶手了?”

青年摇摇头:“天太黑。”

熊芳定说:“这次的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你是我的卫士,没有我的指令,还是不要有所动作了。对了,我让你从底下抽人,你办得怎么样了?”

“人员都已经到位,随时听后队座差遣。”

一场骚动得到平息,保安队的驻扎区也因此加强了巡逻守卫。一左一右都是敌,他们夹在当中更要提高警惕。

从熊芳定的营房里出来,刘为姜并没有就寝的准备,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依照万长河的嘱咐,对分散的人员进行了情报转达。而那个小王就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泡尿把自己冲上了黄泉路。

杀人的匕首,刚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处理掉了,此时迎着头顶上皎洁透亮的月光,刘为姜沉默的望向那一片隐藏在浓黑夜色中的山峰与密林。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所以心境同面色一致,毫无波澜。

仰头望了一会儿,他忽然对着月光扬起那只刚握过屠刀的手,然后就着雪白的月光反复看了看。透过五指间的缝隙,有阴影轮廓当头落下,或黑或白的笼在他脸孔上,显出一种怪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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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内,沈延生躺在木板搭造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晚上营地里出了事,死了个人,他站得远远的并没有凑到跟前去看。及至混乱的秩序又得到维护,他才压着颗烦躁不安的心回到自己屋里。

仇报国刚跟他撕了脸,一时不好意思,便没有继续来纠缠。直在床上醒到后半夜,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派出去勘察地形的人回来了,仇报国又把人聚起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会。熊芳定揽下了头天夜里的事,可这一夜并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所以整场会议,他一言不发。沈延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之后,对这两位队长间看不见摸不着的矛盾也嗅出了七八分。

本来嘛,权利之争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从熊副队长的态度上来讲,他或许已经把自己划到了仇报国那一边去。划给谁都无所谓,这场利益纠葛,沈延生早就端正了自己的立场――他是个中立,谁也不偏谁也不依。

这一天过的说安稳也不安稳,说混乱也不混乱,倒是备战的状态从拉开之后便一直没有止歇的迹象。沈延生跑了几趟作战室,回答了若干问题,也讲了些态度中肯的意见。等吃了两顿米饭肉汤,天又黑了。

天一黑,他心里就要乱,因为白天有日头,日头朗朗的所有事情都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可一到了晚上,情况就不一样。他最烦仇报国再来找他,或者不要脸的再同他讲那些男人女人,尤其可气的是人居然还因此扯到了赵宝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在营房里呆着,他四处串门,从这个这间屋走到那间屋,这一拨的小兵大部分都是刚征来的,所以一个个都很年轻,当中还有不少是半大的孩子。看着他们,沈延生想起虞定尧来。

这小少爷,还等着自己带他去澡堂呢。可是澡堂有什么好去的,看一帮大男人光屁股露鸟?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虞少爷生来就对屁股和鸟有兴趣。

想着想着,他一个人笑起来,笑得声音很低,很小,有点像冷笑。

边笑边走,走到营房附近,他一抬头,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见门口站着个高高大大的仇队长。脱了外套,他露着身上白色的衬衣,底下两只大脚稳稳的踩着一双马靴,独自在营房门口徘徊,是个要进又不好意思进的样子。

沈延生站在当地看了一会儿,毫无感想的转身走开了。

营地外长了颗参天的大树,估计是有年头了,树干子很粗,得要三四个大小伙子才能合抱过来。沈延生实在没事做,绕着大树一圈圈的走,这地方离着哨岗不远,能望到个模糊的轮廓。默不作声的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站到树干前,伸出手臂抱了抱那粗糙结实的模子。树叶的芬芳混了泥土的清新让夜风卷着一层层的吹入口鼻,他睁着两只又黑又圆的眼睛,像个寻求依附的小孩儿一样,把半片脸孔贴了上去。

也不知道小舅舅回家没有,看到条子有没有担心自己。

路边的草丛中,吱吱啦啦的虫鸣一阵接着一阵,夜越静,这声音就响得越透彻。沈延生在这忽低忽高的虫鸣声中闭起眼睛,两只手摁在树干上摸了摸,忽然想起件事情来。

自己跟着小舅舅住了这么些日子,却还没有一起去照过相。虽然本地摄影的水平从报纸上就能窥得一角,但留两张照片做纪念还是很必要的。

要不就等这次剿匪回去吧,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凯旋而归,说不定小舅舅还会因此而感到骄傲。

心思软绵绵的从腹中绕到胸口,他几乎快要忍不住嘴角渐渐上扬的弧度,用力的吸了口气,嘿嘿嘿的傻笑又被咽回肚子里去。

沈干事抱树抱得专心致志,同样专心巡逻的游哨岗却被他吓了一跳,几支枪口齐刷刷的举起来对准了这个行迹可疑的,因着前一夜的风波,大家都有点草木皆兵。

及至拧开的电筒光束照出沈延生的头脸,端着枪的小兵才惶恐不安的叫了一句:“沈干事!”

而这个时候沈干事刚在他们面前掉了脸子,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闲着没事抱树打发时间,索性一脸严肃的绕着大树又走了一圈,边走边用手在树干上拍拍打打,嘴里漫不经心的说:“这树可真粗,真粗,太粗了。”

满嘴的粗啊粗啊,他把边上的士兵当做了透明人物,背着手往营地里走,脚步也是不快不慢的,十分镇定。

小兵看看他,再目瞪口呆的对望一下,对这位沈干事的言行是彻底的摸不出头脑。转身用手电扫了扫那刚被干事临幸过的大树,其中一个说:“好像是挺粗。”

沈干事大摇大摆,经过一排排营房往回走,这时候营区里面已经熄了火,他照着自己的记忆七弯八拐,却总感觉摸不对门。就在这绕来绕去漫无目的的光景里,他忽然在一片屋后的阴影里发现了两道人影。

人影站得并不近,因为光线昏暗,所以只有模糊的轮廓。两个轮廓看似亲昵的挨在一起,应该是在商量着什么,可是离着太远,沈延生听不清。

小心翼翼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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