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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狼狈相奸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可是现在,他对这种无趣的动物的思念和眷恋,简直要泛滥了。住在白堡坡这些天,这个鸟不拉屎的山间荒地简直让他郁闷到极点,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没有,就连能跟他正经说话的人,也没有几个。

姓沈的大哥哥断了音讯,他仿佛是连唯一的知音也一道失去,整天整天的除了晒太阳叹气,偶尔再去附近几个院落里走动走动,再无其他娱乐活动。

这么过了几天,他终于又迎来了一个能跟他说上话的活人,但是这个人他极不喜欢――仇报国。

仇报国不出现倒还好,一出现,虞定尧心里的不快就水漫金山似的滔滔而来。这个贪生怕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琢磨着回去怎么跟叔叔数落他,虞定尧后仰的脖子稍稍挺起来,懒洋洋的睨了仇报国一眼,又懒洋洋的垂了回去。

仇报国面色红润,头脸都收拾的很干净,身上一套半新不旧的棉衣裤,怀里鼓鼓囊囊的隆起来一块,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单从外表上看,这位仇队长还是活的很舒坦的,估计在山上也没吃什么苦。没吃苦,虞定尧就更不开心,想他自己崴着脚还四处溜达呢,怎么你一个手脚健全的就不知道借空过来探望探望自己。

心里不高兴,小孩儿愈加对这位不靠谱的队长爱搭不理,仇报国自知理亏,便竭力的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走到虞定尧跟前,他先是毕恭毕敬的垂首点了点头,然后用一脸的和颜悦色欣欣然的往虞定尧的冷屁股上贴。

“侄少爷。”他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态度良好,然而对方毫无反应。

仇报国顿了顿,脸上笑容未减,眼珠子窝在眼眶里头一转,他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纸盒。纸盒包装精美,但是在他怀里揣了这么长时间,四个角上已经露出一点内凹的塌陷。

虞定尧不太在意的瞄了那个盒子一眼,包装侧面一连串的洋文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视线。有兴趣,但小孩儿拉不下脸,仇报国这么害他,他就得给对方点脸色瞧瞧,想用这么个洋盒子敷衍过去――万万不能!

别开视线,虞定尧故意不去看对方,这时候仇报国倒是很识趣的绕过半张椅子,又把自己塞到了人视线里。同时递出那个盒子,他把盒盖一掀,露出了里面五颜六色的糖。糖是外国进口的高档货,天蓝色的糖纸上每一块都印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小奶牛。盒盖一开,一股子奶味的香甜当即扑向小孩儿的口鼻。小孩儿条件反射似的,慢慢的在嘴里蓄起了两窝口水。

仇报国说:“侄少爷,吃糖?”

虞定尧抬眼看看他,再看看盒子里香甜可口的奶糖,忽的伸出两只手,整盒都抢了过去。仇报国笑眯眯的,低头看着小孩儿撕扯那糖纸上的小奶牛。光是看,他也不说话,单单站在原地,仿佛要用自己那一脸祥和的表情缓和一下同虞定尧之间恶劣至极的关系。

虞定尧往两边腮帮子里各塞了一个奶糖,吃得满嘴都是奶香。一边用力的咀嚼,他拿起盒盖子来反复看。觉得好吃的同时,又想起这是仇报国拿来的东西,想到这里,奶糖的好吃程度仿佛也减半了。

盖起盒子摆到腿上,他决定等人走了再好好的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继续品尝。

“仇队长,我要休息了,你没事儿就先走吧。”

小孩儿把脸扬回椅背上,挤咕着嘴下逐客令。然而仇报国没有动,仿佛是关心至极,他晃着脑袋用视线十分仔细的把虞定尧刷了一遍。末了弯腰摁了摁虞定尧带伤的一条腿说:“侄少爷,脚好了?”

虞定尧用力嚼着奶糖的动作瞬间停下来,仿佛是被这假惺惺的好意触到了逆鳞。小脸蛋一翻,他挺身从椅子上坐起来,接着“噗”一口啐过去。

奶糖混着唾液黏糊糊的飞到仇报国身上,小孩儿抱起糖果盒子一瘸一拐往屋里走,走得头也不回。

及至那大门也哐当一声虎下脸,仇报国半伏的身体才慢慢直起来,不过他一张脸上笑意全无。冷森森的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污渍,他扭头就走。

后面的几天,仇报国就跟影魅似的跟着虞定尧,小孩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仿佛成了人家的跟班和尾巴。然而他这跟班做得很不受待见,饶是他从头到尾的精心伺候讨好,虞定尧也没有正眼瞧过他,对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差,更不要说有所回转。

这天傍晚,他揣着一本小人书又到了虞定尧的院子里,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支应。往后退了几步,仇队长绕到东屋边上的窗户底下,窗户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出一道细缝,刚好够他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一只眼睛凑到纸缝前,只见虞定尧慌模慌样的缩在炕席边拉自己的裤带子。两只手胡乱的抚平身上的夹袄,他一骨碌从炕上翻下来,然后往窗户的位置望过来。

仇报国想躲,但是来不及,他身子太大,就是闪身走开,黑压压的影子掠过那纸糊的窗格上也要时间。索性,他也不躲了,站在窗户前面直起身子,就听虞定尧在里面喊了一句:“谁!”

窗户格子朝外打开,小孩儿红扑扑的脸从里面露出来。仰头发现是仇报国,密匝匝的睫毛一掀,他翻了个白眼。

“你站在外面跟个鬼一样干什么!?”

仇报国嘿嘿的笑,从怀里摸出一本小人书:“侄少爷,看书么?”

虞定尧气急败坏:“不看!”

仇报国也不走,自顾自的抖开小人书翻了两页:“金陵女侠,不看?”

虞定尧嚷道:“不看!”

“哐当”一声,窗户被重重的从里面关上了。仇报国站在外面,低声的发出一声哂笑。笑过之后,他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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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里点灯的时候,有人给虞定尧送来洗脚水。洗干净爬到炕上,他翻来覆去的只是颠簸自己。仇报国这阵子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送点新鲜玩意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玩的,仿佛临时的兼了货郎一样。

给自己剥了个奶糖,他在炕席上撒开一把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撅着屁股自己跟自己玩起来。

小孩儿心里亮堂堂的,他知道这是仇报国在讨好自己,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在白堡坡住了这么些天,天天都有人来给他往脚上敷草药,一连敷了这么久,基本上也算是好利索了。

敷脚的医生也是个土匪,捣草药从来不用石臼,光用嘴嚼吧嚼吧就直接往他脚上敷,真是把他恶心死了!但是为了能早点下山,他只得忍着。大胡子答应过他,等脚好了就放他走,还有那个姓沈的哥哥,他还要带着人家去罗云的家里看宝贝呢!

想着想着,虞定尧心里有些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他即将脱离这无味的生活,更因为他给自己找了个身份适当的伙伴。

捉着弹珠,他拇指往外一推,弹珠圆滚滚的沿着平整的炕边射出去,撞开一堆同样花色斑斓的珠子,一头飞到墙上,然后滴溜溜的反射回来。玻璃弹珠越滚越慢,火车钻山洞似的从他两条腿间过。等弹珠停下来,小孩儿的视线也钻进了裤裆里。

这一钻,虞定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憋红了脸坐回炕上,他也不玩那些弹珠了,而是下意识的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桌子上亮着一盏油灯,火苗豆丁似的,照出一小片暖黄的光明。可那光明实在腿短,照不了整间屋子。

虞定尧反复的看了看黑乎乎的大门方向,又静下心屏息静气的聆听。

很安静。屋里,院里,都很安静。

确认似的爬到窗户边,他悄悄的推开一格细缝,院子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小孩儿舒了口气。

扭身坐回去,他又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等得脸蛋越来越红,两颗眼睛也愈发透出一种漆黑明亮的光来。

犹豫着抬起双手,他翻开夹袄,把十个白生生的手指摁到了裤腰带上。

21第二十章

虞定尧坐在摊开的被褥上,裤子卸下去堪堪的挂住脚踝。其实他是很想直接脱的一丝不挂,但又实在觉得有些羞耻,所以意思意思的还要弄些遮掩。此时岔开两条大腿,那齐根蔓延的雪白便从衣摆底下露出来,不明不暗的灯光一照,愈发显出皮肤的细腻诱人。仿佛是有些不太舒服的往后蹭了蹭,他用后背抵住身后的土墙,然后咽了口唾沫,探索似的慢慢的把手伸下去。

这个年纪,小孩儿已经开始发育,其实比起同龄人来说,他这萌动勃发的迹象还是有些迟的。早年跟着父母同住,他并未享受过少爷的待遇,及至一场急病害得他成了孤儿,才过继到虞棠海家里。镇长家的日子油水丰厚,干巴巴的虞定尧也像块干棉花一样瞬时就吸满了养分。几年功夫,脸蛋红了,手脚都结实了,这两年,身体也开始跟着往开里发展。

略显生疏的握住腿间的器具,他先是兴奋,然后又十分紧张,紧张到手指都有些颤抖,然而腿根里作祟的热度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害羞和紧张有所削减。小腹底下,薄薄的一层肌肉还未来得及展开它该有的样貌,连着肚脐下去,是一层尚显稀薄的耻毛,耻毛不多,淡淡的覆了些在粉红的器具周围,小孩儿手一握,握得那东西只露出一点点冒红的尖端。

虞定尧住在镇长家里,镇长很疼他,但是疼的同时,这位叔叔也没有忘记对他的管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一样样都教,教不了就请先生来家里教。所以一直以来,虞定尧这个小少爷当的还是中规中矩,除了脾气不好任性淘气,并无其他恶习。

正因为生活在这样一个相对文明的世界里,他也鲜少的有机会与人“坦诚相对”。以至于意识到自己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他就格外渴望那些浴室澡堂之类的地方。

这位小少爷天生自恋,总觉得自己吸的空气都比旁人新鲜,所以在“器”的问题上,也想着出类拔萃。他去澡堂,不为清洁,单单只是想看,看看别人那里长到什么规模,或者说得到了什么规模才算是出挑。可惜天不遂人愿,镇长家里有专门配备的浴室,加上洗澡更衣都有专人伺候,他就一直没有机会出去开开眼界。

直到有一天他去后院找几个同自己熟络的家丁,路过天井的时候,碰巧遇上家里的车夫在那冲凉。那天天气太热了,热得漫天落火一样。车夫站在一块难得的荫凉地里,捧着个脚盆一趟趟的往自己头上身上浇凉水。水声哗啦啦,被他厚实的肩膀割成两挂小水瀑,然后成片的冲下来,浸透腰胯下质劣的大裤衩。

虞定尧边走边看,看到最后竟是就此停下脚步,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人胯下,看那湿透的布料底下隐隐的凸出一片轮廓。从形状上看,底下两粒蛋蛋清晰的并在一起,几乎合成完整饱满的一大颗,而在那大颗前面,又垂出来一条,这一条不管是分量还是长度都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跟他之前从自己那儿见过的摸过的都大相径庭。

虞定尧目不转睛,看着看着,忽然很想扒开裤子拿出自己的东西来对比一下,说实话,他有些震惊,因为没想到那东西居然可以威武雄壮到这样的程度。

当然,他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就去扒自己的裤子,定定的站在走廊边上思考的时候,车夫发现了他。粗壮的胳膊夹住脚盆,这个结实的男人冲他笑出一口不怎么整齐的牙,嘴里同时清晰温顺的唤了一声:“侄少爷。”

虞定尧脸一红,当场清醒过来,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头也不回的直穿过走廊走向后面的厢房里走去。脚步不停,觉得羞愧的同时,他其实还有些自卑,因为跟车夫比起来,他那套东西实在是小的有些提不上台面。

此时握住这根提不上台面的东西,他低头小心的观察,一边观察一边侍弄,直弄得整根都直愣愣的翘出来,又扑簌簌的从尿口子里吐出水。舒服得发出阵阵粗喘,他一手捉住,一手摆出根手指头,并到那器具边上认真比划。

大是有些大了,可还是不够粗。羡慕嫉妒恨的从记忆里抠出别人的规模大小,他又默默的给自己做开解――我还小呢,等长大了,这东西也会跟着长大!

舒舒坦坦的伺候过自己,他弄得自己一手湿,末了捧到面前闻闻味道,他仿佛还是有些自得。随便找了张草纸收拾干净,他握着那一团精华又凑到鼻尖前嗅了嗅,最后五指一合头一点,仰面躺到床上,然后把整个纸团摁在光溜溜的肚皮上揉来搓去。

一边摆弄,他又想:“我还小呢,等大了就会好的!”

第二天,虞定尧睡了懒觉,仇报国带着早饭来报道的时候,小孩儿光着大腿屁股肆无忌惮得睡得满床都是。

仇报国把一碟子稀粥和一碟子酱菜放到炕桌上摆开,又去外面收拾了洗脸水进来。等他悉悉索索动静不断的准备停当,虞定尧也醒了。坐在炕上揉眼睛,这位小少爷显然还没醒透,头发一角长一角短的支楞开,他打着哈气看清楚了屋里那道来回忙碌的影子。

这时候仇报国正在把毛巾往热水里浸,看虞定尧坐起来,便说:“醒了?”

端着小圆炕桌走到了跟前,他放下一桌食物,把根热毛巾递到小孩儿手里,然后转头去收拾一塌糊涂的被褥。虞定尧抖了抖睫毛,接过毛巾就擦,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对仇报国的服侍还是十分受用。这么些天的伺候下来,他也不像先前这么讨厌人家了,当然也没宽容到可以既往不咎的程度。

扭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看仇报国,他忽然惊奇的发现自己昨晚竟是忘了把裤子穿回去。此时光溜溜的坦着蛋露着鸟,还有腿间那稀稀拉拉刚崭露头角的一丛乱毛。羞赧之余,小孩儿疾风骤雨似的翻了脸。

及至仇报国撅着屁股滚出东屋,刚走没小会儿,便在通往前厅的路上迎面碰到了二当家――刘炮。

刘炮是个老烟枪,成天烟不离嘴。所以讲德性说气味,都不是仇报国中意的款式。然而现在是人在屋下走,对待这位粗糙的老烟鬼,他不得不客气。冲着来人微微一点头,他主动站住,等人从自己跟前过去,才慢慢的迈开步子。

未等他走出去,刘炮竟是主动的在他身边作了暂停,高声叫了一句:“仇队长。”两人便在淡薄的日头下,打了照面。

“二当家。”

“又来看你的小少爷?”刘炮似笑非笑,上来绕着仇报国走两步,继续说,“我看你就是傍少爷的命,走了个沈延生,又往个毛头小子身上使劲,怎么,怕人回去抖你的丑事?”

仇报国不言语,单是脾气很好的微笑。纵然刘炮这番话句句都戳在他的软肋上,他此时也是无计可施。

不回应,刘炮这边就愈发得意,不过他刚在赵宝栓那儿得了一桩好处,心情十分畅快,所以对这位仇队长自然没什么兴趣。鲤鱼冒泡似的从嘴里吐出一串烟圈,他龇着牙哑声的笑,边笑边转身,大摇大摆的往东屋里走进去。

仇报国站在原地,直看那身灰扑扑的衣裤走连影子也望不着,恶狠狠的向旁边啐了口唾沫。

虞定尧穿起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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