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的时候，连烟听见身后传来巨响，以及罗教授的低呼，“庭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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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上一片静默，在跟着她快要走到拐角的时候，黎晋泽终于没忍住，松开了和她紧握的手。

“为什么？”

他冷冽的嗓音从连烟耳后传来，自两人有亲密关系以来，连烟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

她回过身，就望进他幽深复杂的眸中，那里面仍残存着不敢相信的痛意。

黎晋泽不傻，短暂的时间里，足够他分析出是什么样的情况——连烟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跟傅庭延保持着暧昧关系。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在脚踏两条船。他又想到什么，眸色痛了几分……或许还远远不止。

两人间的距离，似乎都因为这一松手，在此时拉开了许多，变得陌生起来。这样的场景，让连烟瞬间想起第一次在淋浴间碰到黎晋泽的时候，身体挨得再近，也好像隔着一层膜。

“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出乎意料的坦然。连烟想起自己起初的心态，接着道，“最开始我的确单纯想和你做sex partner的，不过后来有些变味了，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黎晋泽听到这话，神色缓和了些，“你……”

他还没说完，连烟就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但我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我与交往对象通常保持开放式关系。”

男人的眉目果然如意料中凝住了。连烟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抱臂轻叹，“你看，大部分人的反应都还是像你这样的。”

“很正常，是我不正常。”她说到这里笑了笑，“而且我很坏的，我只想自己能够享受这样的权利。医院那次的一夜情我也没想到，本来你拒绝了就不打算找你玩了，可是你太诱人了，我没忍住。”

连烟拨了拨额前的发，笑道，“对不起。但我真没有打算一直瞒你。除了特定的人，我也不喜欢骗人玩游戏。”

“你是个好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但咱们观念上可能还是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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