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您曾经救了我们啊,我们是当时被挟持的百姓啊!”
有个老百姓哭喊,刘惜备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之前平定反贼的时候,救下的一群人。那不过是小叛乱,没想到百姓这样记恩。刘惜备很是感动,自己素日并不记得这些事情,没想到临死之前他们还能为自己求情,看来,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吕蓉蓉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一暖,看向刘惜备,没想到他总是严肃,不苟言笑,却能够赢得百姓这样的拥护。
百姓混乱了一阵,终于被官兵赶走了以后,刚要再启程,忽然有人高喊:
“皇上有令,速速回宫!”
大家愕然,皇上竟然让行刑的人带着刘惜备回宫?但是消息准确无误,士兵不敢耽搁,赶紧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了。刘惜备心中忽的一稳,看来自己命不该绝。吕蓉蓉也是喜出望外,知道有了转机,赶紧和流裴也往皇宫赶去。
被救过的百姓纷纷祈祷,希望刘惜备能够平安逃过此劫。这时,人群中有一个披着斗篷,还带着斗笠之人,他微微抬起头,嘴角带笑,之后悄悄的退出。此人正是季玄书,是梁垣鹤让他煽动了百姓,担心皇上的口令传达的不及时,把刘惜备给斩首了。以为会很难,不过,还好刘惜备在他们的心中有些地位,百姓也是真心实意。
刘惜备回到了皇宫,跪在大殿之上。感觉到了大皇子的肃杀之气,但是他没有理会,让他吃惊的是,九皇子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他以为会是借用太子之手来处理自己这件事情。他这样做,不是让所有人都怀疑他们二人了吗?他完全可以告知太子,让太子来处理,为何要这样?这样,对于他的计划,不会有影响吗?
“九皇儿,人到了,你要怎么做?”
梁垣鹤行礼,之后说:
“父皇,首先,刘惜备不是心怀叵测之人,否则,在与边关的交战之中,他完全有能力叛乱,可是没有。上次被冤枉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太子殿下更清楚。”
梁垣挚动了下身形,点点头,确实,上次刘惜备被冤枉就是自己出面解决的。
“其次,人之所以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与一物有关。”
“何物?
梁垣皇问。梁垣宇此时盯着梁垣鹤,看他到底能说出些什么。
“药。”
“药?”
梁垣皇不明。
“是的,让易尘来说吧。”
易尘听了,赶紧挺直腰板,仿佛终于到了自己的主场一般。
“皇上,属下知得一种药物,能够让人出现幻觉,做出不受控制之事。”
梁垣宇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梁垣皇甚是吃惊,虽然知道有这类的药,但是没想到能够这么严重,顶多是让人昏迷而已。
“你可确定?”
易尘点点头,道:
“说白了,就和**差不过啦。”
此言,让殿上的所有人不自觉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场合,竟然这样说。看着梁垣皇的胡子似要吹起,他赶紧又说:
“属下是实话实说,这样形容,更生动一点。”
“说正题。”
梁垣皇白了他一眼,易尘接着说:
“所以,刘惜备也是有被药物控制了的可能。”
梁垣宇嗤笑了一下,说:
“也够不靠谱了,他怎么会吃下那药物呢?当天可是从父皇这里出来的,难不成要怀疑父皇?”
梁垣鹤说:
“父皇这里不会有问题。听说,刘惜备在大皇兄那里喝了酒,对吗?”
梁垣宇撩起眼皮:
“是啊,有关系吗?我和子燕国的吕蓉蓉也喝了。”
“酒可能没有问题,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梁垣皇细细品味,之后说:
“怎么证明?”
“还请父皇移驾平阳宫。”
梁垣宇听了,竟然要去自己的宫殿,心中微微有些不稳,但是看梁垣皇已然同意,开始动身。自己那里早已处理好,他们找也找不出什么。
“宇儿,一起。”
梁垣皇招呼他,梁垣宇只能跟着。
到了平阳宫,梁垣鹤问了梁垣宇当时喝酒的地方,让易尘过去检查一下。梁垣宇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安慰自己他们也就是虚张声势,垂死挣扎而已。
易尘摸了摸周围的架子,又看看桌子,过了一会儿,他给大皇子行礼,问:
“大殿下,当日,可是在这个架子旁喝的酒?”
梁垣宇轻蔑的笑了一下,说:
“怎么可能?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易尘赶紧赔笑着说:
“啊,是是是,是属下弄错了。”
其实易尘是故意的,他已经发现了桌子的异样,不过是想让大皇子自己说出,这样更能有铁证。
易尘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对着梁垣皇施礼:
“皇上,属下已经弄明白了。”
“快说。”
梁垣皇被他们弄得也觉得事情蹊跷,有些想要快点听到结果,一起来的梁垣挚更是不明所以,好奇心也是极强。
“皇上,酒没有毒,但是,有一种药,只要碰到酒的气味,便能成为***。”
之后易尘拿出了这种药,继续说:
“属下这里,正有这种药,咱们可以试一下。”
梁垣皇点头。
过来一名侍卫,易尘把药随意的涂在架子上一点点,之后让侍卫喝下酒。不一会儿,那侍卫果然神色不对,但是举手投足还是正常的。他忽然挥剑,胡乱的斩杀一般,马上就有人过来给他控制住。
“易尘,解药!”
梁垣皇见识了厉害,忙叫道。易尘说:
“皇上莫急,药效一会儿就过。”
果然,那侍卫一会儿就恢复如常,他赶紧跪下请罪,梁垣皇未怪罪,便让他下去了。
易尘看向大皇子,有些得意,梁垣宇很淡定的说:
“看我干什么?这个药哪里都能用,你刚刚不也是在这里做的吗?”
易尘一仰脖,之后说:
“可是这里有证据啊。”
“胡说八道。”
“大殿下,臣可没有啊,您看这里,您是在桌子这喝的酒吧?”
说完易尘指向桌腿的一处,大家赶紧蹲下身子去看,梁垣皇首当其冲。果然,桌子的腿上有一块清晰的印记,只一小点,和易尘的药一模一样。这一下,全部明了!梁垣皇站起身子,瞪向梁垣宇:
“你有什么解释?”
梁垣宇也是心中一惊,怎么还会有遗留?他忙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家刚刚都看在眼里,易尘根本没在桌子腿那里动手脚!”
跟随的也有御医,他们把桌子腿上的药刮下来,和易尘的对比,果然是同一种。加上之前已经在侍卫身上试过了,所以,证据确凿!但是梁垣宇还在挣扎。
“父皇,儿臣也喝了那酒,儿臣怎么就没事?还有吕蓉蓉,她也好好的,可以为儿臣作证的!”
这时,梁垣鹤开了口:
“很简单,大皇兄提前吃了解药,而吕蓉蓉,此药对女子,并不管用。”
梁垣皇已经很是气愤了,梁垣宇看到没有转圜的余地,赶紧跪下,说:
“父皇,儿臣冤枉,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梁垣皇闭上眼睛,大皇子,五皇子,怎么都是这样的人?他为自己的皇子感到深深的失望。
“来人,禁足。”
“父皇!”
梁垣宇喊道,可是没有用,但是,禁足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刑罚了。梁垣鹤的脸上已然阴沉,易尘担心的看着他。梁垣皇回头,也看到了梁垣鹤的不对劲,他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他是与子燕国联姻的皇子,如果此时传出,名声不好,也会影响两国,引发dong lu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