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皇见梁垣昭轻松如常,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微微放下一点心,便说:
“昭儿,宫中太子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现在,矛头指向了你,你如何作答?”
梁垣昭一笑,说:
“指向儿臣?儿臣在宫中一直都是老老实实,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给卷进去了。”
梁垣鹤同梁垣昭并排而立,二人身高相近,但是梁垣鹤更为清瘦一点,身上并未沾惹俗气一般。梁垣昭,则是浑身华丽耀眼,一站在那里,就能看出是一个皇家贵族。
“九皇儿。”
梁垣皇开口,把事情都交给了他,最终也要让他收了这个场。
“是。”
梁垣鹤将事情又说了一遍,梁垣昭回头看看地上那个被捆之人,笑着说:
“九弟,仅凭那个侍卫的一言,就能定了本宫的罪吗?”
两个人几近巅峰对决一般。
“五皇兄,是确定不认得了?”
“不认得。”
梁垣鹤说:
“那,接下来的人,五皇兄,应是认得的,玄书。”
“是。”
季玄书退了下去,梁垣昭说:
“九弟,有什么话,怎么不直接说?让这么多人一直等着你?父皇的时间是有限的。”
“五皇兄莫急。”
梁垣鹤不多话,只是让众人都等着。好一会儿,在梁垣皇也感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季玄书带着老老小小四五个人上来了。
“草民,给皇上请安。”
梁垣皇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帮人,问:
“这都是些什么人?”
梁垣鹤说:
“父皇,这些人,都是亡故之人的家人。”
“亡故之人?谁?”
“父皇,可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人行刺太子,后来跑进了儿臣的赐阳宫,幸亏当时儿臣不在那里,可还记得那个行刺之人?”
梁垣皇点点头,道:
“记得,都记得,怎么了?”
“这就是那刺客的家人。”
梁垣昭听了,手微微一抖,很快就被他掩饰在袖子里。
“什么?”
梁垣皇望过去,说:
“你们抬起头。”
那几个老小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子,仗着胆子说:
“回……回皇上,草民是那……那罪人之妻,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人……”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
梁垣皇不明所以的问。那女子眼圈通红,伸手颤抖的指向梁垣挚,带着哭腔的说:
“是他,是他害了我们一家!”
所有人,震惊的看向梁垣昭,梁垣昭面不改色,闭口不言,那女子继续说:
“是他,看中了我的相公功夫了得,收买了我相公,给他卖命。确实,我们是被许了一些好处,但是,最后一次,五皇子竟然把我们都抓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等我们被人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我的相公……已经……呜呜呜……皇上,请为我们做主啊,就是他,让我相公去刺杀太子,才造成我们家如此的悲剧!”
梁垣皇的眼珠逐渐瞪大,怎么会这个样子?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五皇子,梁垣昭暗自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周围的人,对自己投来的诧异目光,他开了口:
“不知从哪里来的乡村野妇,敢如此猖狂的信口雌黄,是背后有谁给你们撑腰吗?”
“皇上,民妇有证据!”
梁垣皇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感觉到,这家人,会带给他致命的打击!但是,他看向梁垣昭,多么不希望他被击倒,毕竟是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皇子!太子都不及于他,如若不是太子的生母先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这太子之位,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父皇,这是证据。”
梁垣鹤感觉到梁垣皇的沉默,这种情况不可太久,否则,皇上没准就会因为私心,可能将此事先行放置,日后,这样好的机会,就很难再碰了。
“那是什么?”
梁垣皇不得已的看向九皇子,见他手中拿着一堆钱币,他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这是五皇兄给这户人家的钱,用于安抚,钱上面,有着昭阳宫的印章。”
此等证据一拿出来,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似乎已经坐实了五皇子的种种罪行。皇上看了以后,嘴角不住抽动了一下,这个梁垣昭,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手足!
“昭儿!”
梁垣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所有人纷纷跪下,龙颜震怒,何等可怕!梁垣昭也跪下,为自己辩解:
“父皇,儿臣不知昭阳宫竟然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儿臣一定严查,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这句话,让梁垣鹤的心中甚是愤怒,竟然到这个时候,还在垂死挣扎!
“九皇儿,今日是彻查你宫人之事,你翻出以前的事情,是有什么关联吗?”
好明显的偏袒!梁垣鹤心中明了,皇上这样反问,没有定下五皇子的罪,也没有说他没罪,是在找机会,能让五皇子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