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怕自己要在这激烈的冲撞中昏厥:说句话,嗯
老婆他含住她耳朵。
他说了什么,时颜本没听清。跪在那里,神智飘零。
他将她裹上浴巾抱出来,时颜纷乱的神智缓慢回笼,见他又欺下了身来,赶忙裹着被子翻个身,背对他:刚才是最后一个套了。
池城拉她起来,晃一晃手里的毛巾:真当我禽兽
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将信将疑盯着他。池城掀了她的被子,毛巾盖头,擦她的发,像对待小狗,末了问她:想不想睡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时颜被他闹得半点睡意都不存,说着就要下床,他按下时颜,示意她等等,转身从衣柜里拿了全套内衣外套给她。
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的地方有点远,车的略微颠簸令时颜渐渐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想假寐一下,就真的睡着了。
醒来是池城推推她的肩:时颜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很暖和,还有专属于他的烟草气息。
池城收回外套:到了。
夜深人静,无星无月,这个夜晚,适合下一场湮没一切的大雪。
时颜看不清这是哪儿,因为路灯在很远处,车里开了空调,车窗上凝了一层雾,她呵出一口气,呵化了雾
原来是停在了他们5年前租的那个公寓楼外。
外头太冷,凌晨的气温起码在零度以下,时颜磨蹭了半天才下车:来这儿干嘛
池城站在她身后,拉开风衣裹紧了她。
时颜在这沉默中享受他的体温,俄而,听他开口:我的财产其实不多,除了那套房子、几辆车、一点股票基金,就只有这里了。
真是太冷了,时颜脑子的运转都慢了似的,半晌才转过弯来:你是这儿的房东
我一直把这房子交给中介打理。
可我去年才租下这里
池城抱牢她,下巴垫在她头顶,不肯言语。
时颜这回出门穿的是双平底ugg靴,个头比他矮一大截,她想要回头,可被他禁锢了脖子的角度。
既然知道是我,你怎么还肯租那晚她带他来这儿,他也什么都没说。
转念一想,时颜不禁笑,那晚他们只顾脱衣上床,还真没询问过彼此办点私事
池城捉着她的双手藏进口袋,真温暖。
我当时只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其实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时间问题而已。
时颜恍然大悟:兜了一圈,原来不是我勾引你,而是你在勾引我
他笑了笑,气全呵在她耳侧。
时颜扣扣他手心,三分不服,七分调侃:这房子不怎么值钱,看来你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富有。
我说的这里,是指这块地。池城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随意指了指一片区域,这里的房子可以70年不拆,为了这块地的使用权,我可是得在金寰打一辈子工。
隐约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时颜顿时紧张到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有些逞强,偏要明知故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不能回头,看不到他表情,没听到他的回答,时颜的耳膜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一波波鼓噪。
池城突然笑出声,十分开怀,时颜都能感觉到他腔的震动。
你不是打算骗我去瑞士结婚吗我把家底先告诉你,免得你再落跑。
心尖被他这么一拨,时颜彻底陷进惊异中,回不了神。
池城扳过她的肩,面对面地看着他,面色郑重:时颜小姐,这样的家底,够不够娶你
我又不是财奴。
你不是吗我这几年可是拼命赚钱,让自己达到你的标准。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时颜生生一顿。
时颜仰起脸,盯着他眼睛看,一瞬不瞬,他眼中只有笑意,对于过去,他是真的已经云淡风轻,否则,不可能如此淡然地提及,而毫不在意。
可她
其实我当年离开,并不是
时颜没说下去,她宁愿吻他,像此刻这样含着他的唇,用无声代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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