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达到,成功堵住她的问题,时颜也懒得再计较那么多。
靠他,不如靠自己。
时颜带着股狠劲,在他身上逞凶作恶,可最后累趴下的却是她,被他提着腰为所欲为,自己只能绞着枕头套,气若游丝。
池城抽`身而起,从她身上翻下,他躺在那里,离她有点远,是方便各怀鬼胎的距离。
月色的角度渐渐微偏,投进来。
池城起身,要抱她去浴室洗澡,她按住他的手,不肯合作:再这样下去,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拨一拨她汗湿的头发,笑了笑,没勉强她。
趁池城洗澡的空档,时颜在他手机里翻到冉洁一的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冉洁一却不说话,时颜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知道吗问出了口才发现这是个蠢问题似的,冉洁一那头呵地笑出了声,你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冉洁一也是干脆的人,报上房间号后直接挂机。
时颜刚换好衣服,池城正从浴室出来。
去哪
我刚订了间单人房,准备去那儿睡。
房间里飘着暧昧的气味,她身上亦是亲狎的气息,池城虚搂着她:又怎么了
我来北京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你。我们住同一间房被外人知道,始终不好。
有什么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不懂,时颜索和他打马虎眼:我时颜是谁,被你个男人金屋藏娇了,跟着我混的那些孩儿们还要不要活
你就跟他们说,白骨遇到了孙悟空,降服无力只有被降服。他竟说得出比她还臭美的话。
碎在他眼中的光,真是醉人。这哪是孙悟空,时颜默默恶趣味,这明明是唐僧。
僧少妖多,白骨的魔爪按响冉洁一的套房门铃。
我听说你有个女儿。
顷刻间,冉洁一原本粉饰得极佳的面部表情,被时颜一句话击得粉碎。
那神色落在时颜眼里,令她心头无来由突地一跳。
冉洁一的错愕只延续了几秒便恢复正常。反倒是时颜,太阳直跳:我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把池城也牵扯了进去。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问池城
时颜竟被她问住了。
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大家摆明立场,把话说开就没事了,没必要让他知道。时颜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语速减慢。
不是没必要,是时小姐你不敢吧
时颜瞳孔一缩,脸有一瞬间的板滞。
冉洁一将给她这位客人倒的水一口饮尽:
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女人,上次我要你离开池城,反被你从背后捅了一刀。那次我做的不地道,被你害了我无话可说,可这次你跑来打探我的隐私,还这么义正言辞,会不会做得太过了点
太阳不寻常的跳动,时颜极力忽略:
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安心给孩子找个爸,反而要去觊觎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冉洁一陡然失神,嗫嚅着重复了一遍。
如果我说值得呢
如果我说,他就是那个人呢
如果我说,池城就是我女儿的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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