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开车返回的时候,时颜一直在思考席晟那句话。
怎样才算过得好
20多年人生,她唯一过得好的,就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日子。
红绿灯转换,时颜的车子停在了十字路口,她挂上蓝牙耳机,拨通了时裕的办公电话。
今天下午还是我亲自去金寰开会吧。
老大,你今天不是放假吗
时颜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我是劳碌命,没办法,一闲下来就难受。设计稿修改意见的ppt发到我手机上。
下午的会议并不是很重要,金寰提出了修改意见,她在会上做个回复就好,顺便向金寰的高层做个报告,行程还算简单。
在放幻灯片的时候,时颜听见另一家设计院的人小声问金寰这边的助理:池总监怎么今天不在
池总监本来就不舒服,午饭的时候工地上出了点事,他亲自跑了一趟,结果
时颜耳神经全部牵挂在这人的结果二字上,可就在这时,幻灯片放映完毕,会议室重新亮灯。
那位助理的话,再没有后续。
时颜开完会,等电梯的时候还在寻思该不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刚拨了号码,不过一秒,就有铃声从不远处传来。
循声看去,池城站在那里。
池城站在那里,似乎犹豫了下,才朝她走近。
看到她手里的包,他明显一怔。
时颜适时地弯出一抹笑:我早上去了你家。
池城抬眼,看了看她,似乎想要看穿她,是吗
冉小姐很漂亮。恭维得并不诚心,因为她的笑容很快落寞下去。
那你
时颜再次打断他:别再说了,你想说的话,她都替你说了。你不需要再警告我一遍。
池城此时的表情,复杂到时颜都形容不了。
他的视线硬生生地在她嘴角定格,声音陡然低了几分:她打你了
时颜一愣,随后才捂了捂嘴。
她现在一笑嘴角就疼,索不笑了,只皱眉看他:打醒我也好。
她这句话,像是将他从冷静与疏离中猛地拽离,他竟向前迈了一步。那一步,需要多大的力量,时颜不清楚,但她确实,很久没有看到他那么急着向自己靠近了。
电梯却在这时到达,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
时颜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他的脸渐渐消失在她视线中。电梯缓慢下行,时颜对着电梯内壁的镜面自言自语:冉小姐,对不起了。
时颜自那天起再没去过金寰,她把手头的一些旧case分摊给了别人跟进,空出时间来接新项目。
设计院的一个老手接下了金寰的事务,都要忍不住抱怨:不是说那池总监很温和的吗,我怎么觉得他冷酷的要命
时颜自我安慰:他如果还过得很好,那她才需要担忧。
托金寰的福,时裕最近接了几个大买卖,南京一片老工业区要改建,多家设计公司趋之若鹜,时颜代表时裕投了标,亲自待人去了趟南京。
盛夏已至,南京几日来都是热天气,时颜带着人到工业区实地考察。同行的人看着沿街店铺,啧啧叹:如果拿下了这笔生意,我们时裕
还未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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