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风雨欲来，无法撼动的凌厉气势，苏沐沐感受得异常清晰，不知道是李君夜的气势，还是突然变得凌冽的风，刮得她的脸生疼。

“虽然我无法为她做到自刎，但她为我而死——”

李君夜踏出了第三步。

山谷上空的云层越来越多，遮天蔽日，将所有的光明都隔绝在山谷之外，整个山谷阴沉得犹如黄昏。

苏沐沐听到身后穆坤吞咽口水的声音。

“至少——我可以给她报仇。”

话落，李君夜踏出了第四步。

穆坤猛然后退，大声叫了起来，“李君夜，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伤害她！”

一直没什么表情地李君夜忽然笑了。

他头顶着黑沉沉的天，脚踏着匍匐的草木，俊美至极的容颜，笑意森然。

那张脸在苏沐沐的眼中越发清晰，这个笑容的冰冷阴森，甚至让人有些着迷。

“李君夜！你别欺人太甚，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此刻，穆坤是真的慌了。

苏沐沐甚至能感觉到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在慢慢的无力，在慢慢地颤抖。

酝酿了许久的天空越来越黑，堆积的云层越来越重，终于——

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劈向了带着森然笑意的李君夜！

苏沐沐眨了眨眼睛，心说，这莫不就是装逼遭雷劈？

但下一秒，李君夜伸手握住了那道雷霆，那道让天地失色，万物黯然的雷霆在他手中乖巧地化作了一把剑，李君夜一手执剑，下一步就出现在苏沐沐的面前。

穆坤急忙举起苏沐沐想要将苏沐沐当做盾牌来抵挡。

苏沐沐睁大了眼睛，看着带着森然笑意的李君夜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雷电之剑穿胸而过，身后的穆坤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丢开了苏沐沐，带着血花飞速后退。

苏沐沐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把雷电之剑，又抬头看了看近在迟尺地李君夜，李君夜并没有追击穆坤，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苏沐沐浑身无力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死之前该说些什么呢？

和李君夜似乎没什么说的。

李君夜半跪在地上，抱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苏沐沐睁着双眼也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

李君夜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苏沐沐想了想，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想和那个人说声对不起，但是没有机会。”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长得像啊！”

李君夜似乎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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