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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江山云罗 > 【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二章 梦醒世间 绝境穷途

【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二章 梦醒世间 绝境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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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秦国的混沌,燕国的惨剧便只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至少对于新帝栾楚廷而言是如此。

雕着两尾五爪金龙的椅子象征着天下至尊的权力,在栾楚廷看来坐上去始终需要笔挺着背脊,身体并不感到舒适。可那种坐得高高在上,俯瞰着群臣低首跪地的感觉却又有无尽的满足。满足到足以缓解身体的疲惫,直至觉得飘飘欲仙。

权柄一事说穿了似乎可笑,可天下英雄谁不对此翘首以盼,乃至愿意舍弃旁的一切?手掌至高权柄者,便是英雄中的英雄!

先皇已打理下葬入土为安,燕国的千里江山也已换了主人,一条条新的政令之下慢慢地旧貌换新颜。丘元焕是从龙的首功之臣,作为长枝派遭受重创的补偿,天阴门自是不会再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这家门派有极大的声望,原本并不好对付。想不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掌门柔惜雪是暗香零落贼党细作的消息被大秦国中书令霍永宁给爆了出来。栾楚廷笑纳大礼,做个顺水人情,下旨丘元焕彻查天阴门捉拿贼党,天阴门就此覆灭……

栾楚廷对此事极为满意。长枝派重创,天阴门消失,两大门派都暂时失去了左右朝政的可能,皇权威仪之重一时无两。唯一可惜的,便是柔惜雪,倪妙筠,冷月玦等人不在门中,今后不免少了许多修行上的乐趣。不过比起坐拥江山的志得意满,这些又不足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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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啊……朕从前指望天阴门能支持朕,为此煞费苦心,不想冷月玦那个贱妮子不识抬举!如今朕坐龙椅,掌玉玺,天阴门一言可灭,你们又何曾想过有今天?”栾楚廷举起玉玺,在圣旨上盖下鲜红的印章,内心自言自语道:“算计千条,能为之用者三两之事尔,足使大事可成!一番苦心,庶不枉费,足矣,足矣。听闻秦国大乱,盛国又荒疲日久,待朕以半年之期整顿朝政,备足粮草,一鼓作气平天下定江山,成万古不世之功……”

独自在御书房里的栾楚廷正踌躇满志,太监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启禀陛下,盛太子张圣杰于皇城外有要事启奏。”

“嗯?”栾楚廷甚为不满,沉声道:“何事?”

“八百里加急信使入长安城,报知盛国皇帝张安易暴病驾崩。”

“什么?”栾楚廷也吃了一惊,三位互相之间斗了一辈子的皇帝,居然前脚后脚地共赴黄泉,简直前所未有,将来也不会有:“速速取来朕看!”

太监递上奏章,栾楚廷速览一遍,内心狂喜:“天命使朕大功告成!”

纷乱了两百年的三分天下,在这一刻的局势忽然变得无比清朗!秦国从现有的消息来看多半还要内斗许久,自顾尚且不暇!盛国本就疲弱,如今皇帝驾崩,必然也要陷入一段长久的乱局。两国同时遭遇意外,唯独燕国可谓平稳过渡,虽有长枝派与天阴门之间处理残局的麻烦,至多半年,栾楚廷便可统筹全局,将燕国上下用得如臂使指!

燕国本就最为强盛,局面还全都向着燕国的好处发展,值此良机,栾楚廷如果还不知把握,或是把握不住,岂非逆天行事?

“陛下,又有新的奏报。”

栾楚廷正得意间,阅览了新的奏报脸色却沉了下来。张安易驾崩,盛国无主,其三子张圣垚极力鼓动群臣欲接掌帝位。不仅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登基,甚至已备下国书,欲发往燕秦二国,昭告天下张圣垚登基一事。

栾楚廷绝对不希望看见盛国能轻而易举地渡过难关,早早便有新帝继位。在他的心里,盛国也应该如秦国一样内乱下去,乱得越久越好。待他筹备已毕发动雷霆一击时,盛国尚在懵懂之中,不仅可用最小的代价拿下盛国,还可显得他帝王手段,算无遗策!

“张圣杰何在?”

“正在皇城外痛哭,欲求见陛下。”

“宣!”

栾楚廷背靠龙椅闭目沉思。浮凸不平的椅背刺激着他,甚至有些微疼,却能让脑子保持着清醒。

若不是秦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燕国的鲸吞盛国只在翻掌之间。大秦国的内乱给燕国天赐良机,栾楚廷不想错过。盛国太子在长安城为质以历四世,不仅彰显了燕国的强盛,也让盛国一代不如一代,最终几乎沦为燕国的附庸。此事行之有效几乎成了燕国的国策,例如张安易在长安城为质子时,便被栾广江折腾得死去活来,即使回了盛国继位也是战战兢兢,从来不敢有半分违抗。

张圣杰也是如此,在长安城不仅是栾广江折磨他,栾楚廷也没有放过他,用意明显便是还要再培养一个唯唯诺诺之君,继续让盛国疲弱下去,等待彻底吞并的良机。

良机已然出现!吞并盛国的计划正在栾楚廷脑中拟定,岂容张圣垚出来做妖?栾楚廷虽怒极反笑,心中不免也有一丝狐疑:张圣杰前来皇城,必然是求着回国做孝子!朕是否答应他?张圣杰,是否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呢?他被置于长安为质,久受折磨,莫非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恨?一点都不怨恨燕国,也不怨恨将他送来的张安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孝?

栾楚廷脑中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计较已定,遂胸有成竹地闭目养神。

“陛下……陛下……请陛下开恩……”张圣杰满面涕泪,痛哭着连滚带爬进入御书房,看上去几将昏死过去。

“来人,看座。”栾楚廷不为所动,这四字平平无奇,却以极为高明的内功发出,直透张圣杰神魂,堪称振聋发聩!

果然张圣杰浑身一震面色大变,牙关不住打着颤,一时竟然顾不得啼哭,噤若寒蝉般瑟缩在地。太监搬来椅子,他赶忙咬牙撑地,乖顺地端正坐好。

栾楚廷对此极为满意,帝皇威仪远播万里,不外如是。他提着笔阅览着奏章,良久后才道:“你有何事启奏?”

“陛下……”张圣杰嗫嗫喏喏哼了几声,忽然又扑通跪倒砰砰磕头,似是急火攻心,好半天才顺了口条,支支吾吾地跪奏道:“孤奉旨为使常驻长安城,亦久受陛下天恩,心常怀感念。可孤之父皇忽然驾崩,孤为人臣不能尽忠,为人子不能尽孝,愧为人臣人子。求陛下开恩,孤当为父皇奔丧……”

“放肆……”张圣杰说得并不过分,栾楚廷却忽然沉声喝道,目中余光将他的脸色看得清清楚楚。

张圣杰面如土色,果然一个字不敢再言,像只鹌鹑瑟缩于地。以一国太子之尊,现下之耻极矣。

“你可是在说朕不近人情,不近礼法么?”

“不敢,不敢,岂敢……”张圣杰结结巴巴道:“陛下是上国圣君,恩德……恩德播于海外……臣……孤岂敢……岂敢……”

“你先起来。”栾楚廷放下御笔,凝视张圣杰道:“盛国与大燕常年为友好之邦,你在长安为使多有功劳。犹记盛帝亦曾在长安为使,两国多年睦邻之谊,如今盛帝驾崩,朕心甚痛。”

“谢陛下关怀。”张圣杰一脸迷茫又焦急,不住哽着喉咙吞着唾沫,全然不知所措。

栾楚廷点了点头,好整以暇道:“你为盛国太子,回国奔丧理所当然,此后继承帝位也是顺理成章,经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了。朕,颇有些感念。”

“什……什么?”张圣杰一愣神,好半天才回过味,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道:“陛下明鉴,孤久在长安,这里风土人物无一不知,无一不爱。平日里只知长安乐,不思盛,若非父皇驾崩,断然不敢打搅陛下,更从未有离开长安之心。孤……臣……我……我……陛下,臣心中向奉燕国皇帝为君,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臣焉敢有不臣之心啊……臣奔丧毕,定然返回长安,长奉陛下左右……”

“好了好了……”栾楚廷冷笑一声,张圣杰说得倒是情真意切,可他并不相信。相信旁人,不如相信自己!“不需你来教朕怎么做。”

张圣杰不敢再接话,见栾楚廷起身向自己走来,忙跪倒低头。

栾楚廷行至张圣杰面前,一扫张圣杰的目光,便知他只敢,也只能看见自己的龙袍下摆,心中甚为满意道:“你方才说的话可曾有假?”

“句句发自肺腑,绝不敢欺瞒陛下。”张圣杰声音忽高忽低,可见心绪大受震荡。

“朕还记得,世间传言盛国有圣主降生,其日天降雷霆紫盖,有龙吟凤鸣,说的是你吧?”

“世间愚夫蠢妇多矣,陛下万万不可信之。”张圣杰大惊,又是频频磕头,唯恐惹得栾楚廷发怒。

“朕也是此意。雷霆紫盖不就是一场雷雨么,所谓龙吟凤鸣,一点点风雷之声而已。”栾楚廷忽然轻笑一声道:“只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朕却不可不防。”

张圣杰被吓得目瞪口呆,尚未回过神来时栾楚廷从袖中取出一颗丹丸抛下,正落在鞋面上稳稳停住道:“朕没说不让你回国奔丧,但朕也不想与你撕破面皮,你把丹丸吃了吧。”

“敢……敢问陛下……这是……这是……”

“五毒丹。”栾楚廷露出戏谑又残酷的笑意道:“这一颗吃下去,半年后便会发作,你在盛国倒不必担心,时候到了朕自会派人送去解药,又能保你半年性命。”

“陛下……陛下……这……求陛下开恩……”张圣杰吓得傻了,绝口不提欲回国奔丧之事,居然瑟缩着向后倒去,对丹丸畏如蛇蝎。

“呵呵……”栾楚廷冷笑道:“吃了五毒丹,你便可先回盛国去了,朕答应你的事,君无戏言!”

“陛……陛下……臣……臣不想回盛国了……”

栾楚廷几乎忍不住想要放声长笑,似这等无胆匪类,早已被捣碎了神魂,哪里还能做一国之君?便是做了又能如何?

他做不了,朕却偏偏要他做!

“你父皇当年也服过五毒丹,不也好端端地寿终正寝?”栾楚廷嘴角勾起神秘的笑意道:“朕命你即刻服用,否则朕要你人头落地!”

张圣杰像只狗一样迅速爬了过来,张嘴便向置于栾楚廷鞋面上的丹丸咬去,咕嘟一声吞下!

“舔干净了。”

隔着鞋面,一个男子一下一下地舔在脚上哪有后宫中的佳丽美人尽心舔起来舒适?栾楚廷虽有些厌恶张圣杰,却极享受对盛国太子的折辱。

乖巧的张圣杰在未逢新旨意之下,居然自行停下了动作,栾楚廷也未对此动怒。只见张圣杰面色灰败,捂着肚子杀猪般惨叫了几声,就在御书房里满地打滚起来。

剧烈的疼痛钻心敲髓,张圣杰汗出如浆嘶声惨叫。栾楚廷高坐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一副盛景。盛国太子像只爬虫一样在地上蠕动,又不受控制地弹起,腥臊的臭味开始在御书房弥漫……

栾楚廷终于耐不住,也欣赏得够了,以内力发声道:“若不得解药,你就会受此折磨十二时辰,才肠穿肚烂而死!回了盛国乖乖听朕的旨意,朕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张圣杰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剧痛抽空了他的力气,他无力表示,也无力回话,只是紧锁着牙关,竭力一点点控制着身形,将头脸埋进地上的骚臭之物里去。

栾楚廷皱了皱眉,道:“来人,给他解药。这一处御书房拆了吧!给朕重新建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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