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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56回

这里,多的是来河溪打工的打工妹,禁不住一个手机甚至只是一件漂亮衣服的诱惑,就掉进这个坑里的。

还有就是河溪商学院这种三流专科里,有的是女大学生,会半推半就的落入这种圈套,女大学生的价格,那可比普通的打工妹要高不少;偶尔的……还会抓到一两个诸如河西大学、河西音乐学院之类的名门学府的女孩,那……哪怕姿色稍微平庸一点,也能卖到好价格,甚至偶尔来个处,卖到五、六万的都有。

毕竟,对有些老板来说,能操到一个河西大学的大学生,是一种颇为值得炫耀的经历。

至于中学生甚至初中生……只要控制好尺寸,假装不知道年龄,更是一门好生意。

yòu_nǚ的价格,总也比成年女孩要贵一倍。

前几天,七姐就又开了一条好线……那个叫张琳的小妹妹,还在控江三中借读,一脑门子懵懂,就想往南妹堆里钻。

其实呢,估计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人真的是水灵灵的跟一朵小荷花似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小奶包、小屁股是迷人的一塌糊涂,既有青春期少女的那种紧致运动美,也少不了小女孩的娇嫩幼稚……这还就罢了,关键是,居然还是省冰滑队的队员。

冰滑啊?还是省队啊!那柔软的身体,那迷人的姿态,那种「冰上精灵」的小感觉……就这条件,又是未成年,又是小处女,卖处……七姐估计都能开出八万的价格去……层层分包下来,落到她手里,也得有一两万……再忽悠忽悠,拍点照片,弄点视频,下点迷药,带着这个妹子入入道,七姐知道,又是一块好香的小肉落到自己手心里。

也许过几年,她还要跟在屁股后面感谢自己呢。

反正,也是她自己往北阳路上扎的不是么?在北洋路上混久了,七姐就喜欢这种买卖,不违法,至少她觉得不怎么违法,又有赚头,又不会真的见刀见枪见血光的。

慵懒度日、惬意时光、无拘无束、无风无险,偶尔风流一下,就是七姐在北洋路上的生活。

10这是八月流火、夕阳西下的夏日傍晚时分。

一天的骄阳烫晒,让强子车铺门口的柏油路都泛起了紫色的浆液,七姐穿的一片清凉,光着脚丫子,在车铺里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在琢磨着今天的夜生活该怎么过的问题。

强子去外地了,今天本来也没啥事,七姐叫了两男一女两个小跟班来一起玩。

两个男的小鬼都是河溪人,一个叫小落,一个叫小成,都是河溪商学院下面中专部的中专生,染得金发,油头粉面,戴个耳钉,在胳膊上纹个骷髅头,都是新一代北洋路上有为青年。

这两颗萝卜跟了自己好久,其实是惦记着自己手下那几个女孩子「方便」,甚至偶尔的也七姐长、七姐短的跟自己风言风语,似乎也有吃吃自己豆腐的意思。

女的叫小凤,其实才十六岁,但是已经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说,头发都染成了墨绿色,跟个卡通青蛙似的,却是已经出来做了好几年的外卖妹,不过因为身材有点平,回头客就少了些……这会儿,七姐穿着一件背心式的弹力t恤,裸着肩臂,包着自己两个诱人犯罪的大奶球,穿着一条紧身破洞牛仔七分裤,光着脚丫子,脚趾上涂抹得又红又艳,两条笔直白艳的长腿搭在桌子上,由得两个男生看的眼馋,一边嘻嘻哈哈的在和小凤说话。

等一下么……先打麻将,然后吃夜宵,如果喝啤酒不尽兴,兴致又来了的时候,可以再约几个小朋友出来,一起看看手上的裸贷片子。

虽然这项娱乐节目,七姐自己都觉得多少有点变态,但是看着画面里一个个真实的高矮胖瘦的女孩子,逐渐脱得光溜溜的,露出乳头和下体,在画面里生涩而扭捏的为了几千块现金而献出自己的尊严,居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刺激感,似乎也是对这座让七姐又爱又恨的城市一种最无情的嘲笑。

当然了,镜头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姿色平庸的女孩,但是偶尔的,也会有几个好货,甚至百里挑一,会有张琳那种级别的鲜嫩娇艳的小女生,估计到那时候,小落和小成,会一边点评着画面中一个个小女生的身材和私密,一边又要弄小凤的便宜;看着屏幕里、屏幕外,这些城市里的孩子们沉沦在污浊的欲望世界中,七姐也会有一种报复满满的快感。

何况,她也是个正当妙龄的女孩子,也已经懂得享受下体分泌汁液时女孩的快乐……对了,想起来了,其实算算日子,今天晚上,好像还正好是巴黎奥运的开幕式呢?奥运会……要不,先别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一起看看电视吧。

他奶奶的,就算是混北洋路的,也是普通人啊,那可是奥运会,也忍不住应该看看吧……看完开幕式已经该3、4点了吧。

有什么玩的,到那时候再说吧。

就在七姐还在眯着眼睛,懒懒的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切换于游戏人间并且带一点歌特风的大姐头和看看奥运会开幕式的普通河溪女孩子,两种截然不同又浑然一体的身份的时候……车铺的门口,一辆灰扑扑的九座面包车在车铺面前的停车格上跟老爷喘气似的「吭哧吭哧」得停了下来。

车门「咣当」拉开,下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然后,副驾驶室里又下来一个人;还没看清这个人的样貌,然后,从侧向方,又下来一个,又是一个……而最后下来的,是驾驶座上的司机。

就算隔着窗户,七姐看得都一愣,别几个暂时不提,驾驶室里下来的这个司机,真的好高啊。

怕得快两米的身高吧,不仅高,而且壮硕,跟一座黑铁塔似的。

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她眯着眼睛,把两条风骚细长的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搭了凉鞋,起身,对着小凤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去接待一下,小凤立刻笑眯眯的跟个蹦跳的青蛙似的迎接了上去……七姐也带着小落和小成,起身摇摇摆摆的凑了出去。

「老板,车有什么问题啊?我们这里的师傅今天不在……」小凤估计也是被那黑铁塔似的司机吸引了注意力,何况是开车铺的,就管那大高个叫老板。

就这会儿,七姐也看清楚了,从这车上,下来一共是五个人。

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小矮个,有一个黑铁塔似的高大个是司机,还有两个,也是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穿的倒也是普普通通的。

但是看这几个人衣服下,都是明显风雨里吹打过、江湖上厮磨过的男性肌肉。

如果光打量身形,尤其是那个高大个,估计得要近一米九五的身高,身体还呈一个倒三角,那体型和冷漠的表情实在让人有点瘆得慌……这种体形,打篮球都富裕,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

小凤、小落、小成都在上下打量这个黑大个,潜意识里忽略了另外几个人。

但是,七姐不同,她在北洋路上打滚了多年,见多识广,她的眼睛要毒多了。

她已经瞄了出来,这个大高个司机虽然在身高体型上是鹤立鸡群,但是似乎他并不是这伙人的头目,这五个人真正的「领头的」,好像是那个副驾驶位上下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理个平头,细看还挺有点男人味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露肩t恤和藏青色的牛仔裤,腰间扣了一条蜡黄色的宽边腰带,浑身醒目的肌肉都扎实的露出宽厚的痕迹。

因为t恤露着肩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肩上,纹着一只红彤彤的,模样有点吓人的蝎子;那蝎子的尾钩高高翘起,从肩膀直至小臂,生龙活虎,格外刺眼。

七姐本能的缩了缩自己曼妙的躯体。

11除了那个黑大个面无表情,这几个男人都笑眯眯的,那个小个子笑得时候瞄着小凤的奶子,瞄完了,又色眯眯的瞄自己的胸脯之外……似乎也都挺和气的,真的像几个只是路过车铺来修理面包车的客人。

但是,七姐能感觉到某种威胁,这种威胁很刺骨,也许,就是那只红彤彤的蝎子尾巴上的那条钩散发出来的气息。

「哪位是……花七姐?哦……哈哈……小妹妹,你就是七姐咯?」那个纹着蝎子的男人,果然眼睛也准,瞄了一圈,看了看七姐,上上下下打量,丝毫不忌讳的在七姐衣服外露的皮肉和紧身t恤的胸脯处停留下目光。

七姐有点不高兴了,「哼」了一声,既然知道她名字,来找她,无非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呗。

她在北洋路上呆了那么久,跟着牙哥混什么没见过。

只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就是感觉背脊有点凉飕飕的,她摇了摇身体,露出她标志性的媚笑:「吆……我就是小七啊……大哥您哪位啊?找我有事啊?」那个蝎子男抽了一张车铺里破破烂烂的凳子坐下,七姐打量了他一下,也就在他对面的条凳上坐下,一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模样,把两条雪白的大腿搭了起来,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那蝎子男还是笑得很和气:「哦……这位小妹妹就是七姐啊……哈哈……对对对,找你找你……一点小事。

」七姐的身后,小落和小成已经看出来来者不善是来找事的,小落已经撩了一下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别着鼻子骂了起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他妈的是谁啊?混哪里的啊?」蝎子男却连看都不看小落一眼,依旧对着七姐笑:「一点小事,啊……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女儿……哈哈,不懂事,跟七姐你这里借了点钱零花。

哈哈……真不好意思,也是我们当家长的没教育好……小姑娘么,贪图享乐……哈哈,不好好学习,买这买那的……我们也没管好。

倒跟您这里借钱了,我们多不好意思的。

」七姐一晒,她原本也猜到就是类似的事,反正,做这种生意,小女生最终扛不住了,家长找上门是常有的;而有的个别家长,弄几个糙老爷们过来装腔作势假扮黑社会来「平事」她也遇到过好几次了。

她是老吃老做看惯了这套,嘻嘻一笑:「哦……这么个事啊?大哥您早说啊,别吓着小妹妹我了。

您侄女儿?这说的是哪位啊?」「哈哈……小女孩么,控江三中的,叫琳琳的,张琳……弓长张。

」七姐抿嘴一笑,饱满的躯体微微一晃悠,荡漾起迷人的乳波,更是风情万种:「是是是……是琳琳啊,没错,没错,是借了点钱零花,她求了我好几次的。

不过大哥您可能搞错了,不是跟我这里借的。

我一个穷服务员,哪里有钱借给她啊?」「哦?不是跟你这里借的啊?哪是……?」「是跟别人借的啊,财务公司么。

我就是中间当个保人,都是朋友么介绍来介绍去的……跟谁借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要不您再回去问问琳琳?」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居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小成接过来,疑惑的打开信封……里头居然是一叠票子。

七姐早有心理准备,眉毛一挑:「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妹妹……我侄女借了钱。

这借钱还债,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也不管她是直接问你借的,还是问你的朋友这里借的,都是你们照顾她小孩子么。

我这不是替她还钱来了么?这里是三千,您点点。

」七姐从小成这里接过那信封来一掂,却没有递回去,带着讥讽的口吻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问谁借的事,你侄女儿借的是一万二……嘻嘻,琳琳是不是回家不敢说实话啊?」谁知,那蝎子男似乎没听见这段似的:「两千呢,是本金……还有一千呢,就当是我的谢礼。

请小妹妹你喝茶了。

」七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已经明知对方是摆明来叫阵闹事的,但是撇一眼那个黑铁塔似的面无表情的大个,还是有点心慌,对小成使个眼色,小成表示明白,退到身后去后头铺子里喊人去了。

「我说,是一、万、二。

什么两千、三千,还本金、谢礼的?这位大哥,您耳朵不好么?」七姐已经开始耍横了,谁知道,那个蝎子男依旧似乎就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谢礼呢,我这里是谢谢您七姐了。

哈哈……我那侄女儿年纪小,还在念书,又在……哈哈……省队里练项目……怎么说呢。

都是自家孩子自家宝贝,我们可希望她还要为国争光呢。

哈哈……所以这份谢礼的意思呢,是希望七姐您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和我家琳琳来往了。

我这里啊,打心眼里谢谢您。

」七姐没想到这蝎子男开口这样绵里藏针的,被他说的心里头一阵羞恼,哼了一声,才要开口骂回去;身后的小落一向脾气比较躁,已经一下冲了上去:「操你妈!你说什么呢?!你侄女儿自己跟个骚逼似的……借钱……也不知道买什么浪去了……我们七姐稀罕跟她来往?」小落的手挥舞着,用一根手指点点戳戳正要开骂更加难听的……谁知,那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蝎子男,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动作,简直是如同蝎子扎人似的迅猛,七姐都没看清楚,小落那根晃晃悠悠的手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蝎子男的手拳里……12「啪……」真的……七姐虽然也见过北洋路上的斗殴,甚至见过有人被砍得血淋淋的,但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这种场面。

她真的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啪……」,那是骨头的脆响。

「啊……」然后,就是小落杀猪似的疼叫。

而他那根食指……居然,居然已经很明显的被扳断了,以一种骇人的异常的模样向手掌外侧扭成一个倒「7」字。

「啊……啊……啊……」小落疼的连连杀猪般的嚎叫,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瞳孔里全是疼坏了的血丝……十指连心,何况是已经被瞬间拗断的手指。

小成已经从身后打完电话过来了,还有两个就在隔壁的小混混,也跟着小成围了上来;但是,七姐、小成、小凤,虽然都在北洋路上是一号玩客,也都被这个蝎子男的举动吓呆了。

就这样?就直接扳断了一个人的手指?扳成了一个倒「7」?「你……他妈的……是混哪儿的?」好半天,七姐才清醒过来,她已经闻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何况,小成叫的人还没都赶过来,只有隔壁铺子里的两个小兄弟;眼前就是五对五,看看那黑大个,再看这蝎子男的手段……她算计了一下,自己这边明显不够战斗力,她得缓一下兵,等另几个小兄弟都带着家伙围过来再说。

她想了想,又冷冷一笑,跟了一句:「你侄女儿是跟皮七哥的财务公司这里借的钱。

皮七哥……听过么?……哼……您又是混哪里的?可别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都搞不清……」那蝎子男居然还在笑,好像刚才一出手就拗断别人的一根手指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双手一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别别别……七姐……我就是一个……哈哈……人家叔叔呗,打杂工的小保安,哪儿也不混。

更不是什么黑社会……哈哈……什么皮七郎八铆钉的,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我是遵纪守法好市民,还是那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侄女儿借钱乱花,的的确确是她的错,我回去一定打她屁股教育她。

那七姐您看,她的那份借条,能还给我了么?」他说的客客气气,表情又是那么和气,伴随着刚刚被他一把掰断手指的小落的「啊,啊……」杀猪似的嚎叫,竟让七姐有一种说不清的战栗感。

但是,听到他提起那份「借条」,七姐忍不住奓着胆子带着三分嘲弄说:「那借条……都告诉你了,你侄女儿不是问我的借的钱。

而且借的也是一万二,借条里白纸黑字写着么。

这第三么……那借条都是皮七哥的财务公司统一保管的。

我这里也没有啊……」是啊,蝎子男刚才「皮七郞八铆钉」都说出来了,不可能没听过皮七哥的名字吧。

但是既然听过,瞧他那副模样,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更让七姐有点拿不准尺寸。

那蝎子男嘻嘻一笑,似乎早料到了七姐的答复,嬉皮笑脸的说:「对哦……我这才想起来。

我侄女儿说了,合着还不单单是个借条……是拍了个片子。

哈哈……你说,七姐,您这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啊……怎么能教唆未成年小女孩干这个呢,这回头闹到派出所多不好啊……咱们还是哪儿说哪儿了,我这不是都把钱给你带来了么……你把琳琳的带子也交出来,咱们就两清啦。

」他絮絮叨叨的忽然说起派出所什么的,和刚才的狠劲又是一番口风,倒又真像个来护短的家长。

七姐稍微安了几分心,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普通家长,这种所谓的经济纠纷,派出所心知肚明却根本不会来管的……既然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见识,想用官面吓唬自己,她嘻嘻一笑:「那你去报警啊……」实在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回应不够狠不够面子,就啐了一口,补了一句:「傻逼……」谁知,那个蝎子男哀怨的一笑,摇摇头叹口气,似乎挺无奈的……却猛地,飞起一脚!「啪」的一声,蝎子男的脚弓,都不知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踢到了七姐坐的椅子腿上。

也不知道是椅子不结实还是这个蝎子男的腿力实在惊人,那条凳的腿居然当场折断了,整把椅子「跨扎」垮了下去。

七姐「啊」得一声「啪」得一下狼狈的从条凳上摔落在地上。

她还来不及「操你妈逼……」的骂过去;身后,被刚才小成打电话叫过来的七、八个北洋路上附近也常和七姐一起「玩」的小混混,已经在这个时候抄路过来了,一个个扛着铁扳手、凳子腿、木棍「呼啦」围了上来。

「操你妈」「你谁呀」「妈逼,想死吗?」常跟七姐混的这些小混混们,年纪都还小,平时就这样,电影看了多了觉得自己是黑社会铁血打手,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偶尔也跟着七姐做点生意,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但是真的动手解决问题的机会并不多。

一般动手之前,都习惯了,要凶一凶、闹一闹、吵一吵……有时候,光骂「操你妈逼」就能骂上半个小时。

七姐本来以为,己方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大堆人,对面的才五个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至少说两句场面话,和自己身边的这些小混混对骂两句「你瞅啥」「瞅你咋的」之类的。

哪知,也不知道蝎子男做了一个什么暗示动作,那个黑铁塔似的大个,居然一声不吭,也不骂人,也不凶两句,竟然是猛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两只蒲扇似的巴掌,居然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小混混「嘭」就扔了出去,甩开都有七、八米远。

另几个小混混看的都傻眼了,怪叫着才要冲过来,又哪知,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看上去跟个病殃殃的黄鼠狼似的,居然出手是又快又恨,也不知道怎么窜了过来,一把勒住一个小男生的脖子,用力一甩,那男生平时还算能打的,居然整个人都被「噗通」甩了出去……「噗通」、「唉吆」、「啊」、「操」、「啪」、「砰」……那个蝎子男,却依旧笑嘻嘻的一动没动,就托着腮帮子,看着被他一脚踢翻在地到这会儿到没爬起来的七姐……而他和七姐的身边,光那个黑大个、小个子和另两个手下动手,七姐这里几个小混混都已经被打的东跑西跌了。

估计小成还用扳手扫了其中一个人一下,这会儿,小成还被踩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正一脚接着一脚,在小成的背脊上狠狠的踩着,而小成都已经被踩的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了。

「蹬、蹬、蹬」……渐渐的,北洋路上,就只剩下那枯燥而令人惊悚的,一个人在用脚底踩着小成背脊的声音。

……13七姐愣了……她就这么尴尬狼狈的坐在已经断了腿而斜倒的条凳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兄弟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求饶的,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骂两句狠话还是求饶了……她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是见过世面的。

这会儿,已经看出来,过来的几个人……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这和在北洋路上收收保护费敲诈敲诈小学生骂骂「操你妈逼」的小混混不同,这几个人,简直,简直……该怎么形容呢?她形容不出来……就好像她远远的看见过的曾经在北洋路上过夜的流窜逃犯那种气味。

打过架的,和杀过人的,身上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气味……尤其是那个蝎子男,其实到这会儿他还就压根一直没动作,就这么坐着,身上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简直比那个黑大个还要吓人。

「蹬、蹬、蹬……」那个在踩小成的哥们,还在继续一脚一脚踩着……单调的鞋底压迫背脊的声响在车铺面前枯燥的响起,像某种恐怖谋杀电影里的镜头。

「大哥……」七姐真的已经吓坏了,想说两句软话了「别……别……再打了,打坏了……打出……人命来了……」。

「……」「大哥,我错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一直在贼眉鼠眼的看着自己的胸,自己今天是不是要……挨操了?可为什么,哪怕只是偷瞄一眼那个蝎子男的眼睛,她都会有一种惶恐的「要身体要是命」的颤抖?要命,当然要命!那边几个人早已经收拾了局面,其中一个还在继续吭哧吭哧踩着小成,而小凤……估计吓得已经钻到了门背后,却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拉着头发拖了出来,这会儿,那个小个子明显是在小凤的身体上动手动脚,但是小凤早已经吓坏了,呜呜的只是哭着求饶,对于小个子对她的轻薄玩弄,一点都不敢反抗挣扎,任凭自己少女平坦的乳房落到他的手掌里变形。

要命,当然要命!与其像小成这样被一脚一脚都快要踩死了,自己当然宁可像小凤一样被人玩身体……这种时候,在北洋路上混养成的本能,让七姐开始已经胡乱的思考「幸亏?幸亏自己是个女孩?」,但是……她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已经不能肯定今天的事情怎么善了了。

蝎子男这会儿才微微一笑,摆摆手,出口却依旧那么和气:「停手,停手,罗三,别踩了,别踩死了,还有小强你他妈的也别老是遇到个女生就动手动脚的……教育你们多少次了,遵纪守法,做个好市民,老是动手动脚的武力能解决问题么?您说对不……小妹妹?」「对……」七姐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那……您看,我侄女儿的借条和那带子,能还我不?」「能,能……但是大哥,我这里真的只有一份。

还有一份,是皮七哥的公司留底的。

」「哦……这样啊?没关系,你去和你朋友说说么……我这不已经还钱了么……嘿嘿……赶明儿给我?」「是,是是……大哥……您是……?」「问我是谁?嘿嘿,别别别,叫阵就吓着我了……我都说了,我是琳琳的叔叔啊。

她小姑娘可怜,老爸去世了,只留下孤儿寡母的……是牙哥也好,是你七姐也好,是皮七也好……就放她一马,她妈还有我,都感激不尽呢……」「是,是,是……」「那……什么时候能还我那借条和视频?」「能,一定能……明,明天……」「那……你还找我家琳琳‘玩不?」「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好……成,那……咱们收收尾。

」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冲那几个手下似乎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了七姐赤裸的胳膊,拖着七姐已经软掉的身躯,拉扯着就进了车铺……身后,那个黑大个子还「哗啦」一声拉下了车铺的卷帘门,似乎根本也不关心门外那几个还在满地抽搐的小混混。

七姐已经吓得头皮发麻,舌头打颤:「大,大哥……哥,您……这是?我,我明天……一定把……把琳琳的借条和带子给您带来……」蝎子男还是笑得那么随和,挥挥手,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已经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用后背摄像头对准了七姐。

「我相信,我相信……」蝎子男笑眯眯的点头:「脱吧,就像你那天忽悠我家琳琳一样,记得,要一模一样哦……」好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大……大哥?」七姐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感觉到无助、惶恐、羞耻和绝望,但是,又忍不住有点庆幸……要「弄」自己,那至少就不会弄死自己了?至少吧……「我说三条,这第一么,钱,这三千块,你还是拿好,我可是老老实实还了钱的,借钱不还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这第二,你说明天给我,明天你要不来我找谁去?所以,我的七姐小妹妹,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怎么能过关呢?所以,你怎么弄我们家琳琳的,我就得原本照还啊;这第三么……,……」一直说到这会儿,这个蝎子男收起了笑容,终于,在今天是第一次,露出了冷峻而狰狞的表情,瞳孔里满满都是狠毒:「你敢给我侄女儿下套,骗她拍那种片子,不让你尝尝真滋味,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算是交代了?我再说一遍:脱!」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早已经点亮了手机拍摄的信号灯,笑的一片yín荡:「嘿嘿,你不脱,我们哥几个动手来帮你脱,老子一向他妈的最喜欢给女娃子脱衣服了……」「别别……」七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但是,看着那蝎子男眼中的凶光,她却一点反抗的勇气也没了。

「所以呢……」蝎子男又开始和气的笑了。

「我脱……」她抽噎着,掀起了自己的t恤,让自己的乳房荡漾起毕竟还是少女的波澜……她知道,看到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色眯眯的眼神,今天晚上除了脱衣服,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做……也只有在这个时分,连她自己,都仿佛回忆起来: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一个离开那幽暗的斧头山六年的女娃,这座光怪陆离的河溪城,这条藏污纳垢的北洋路,她其实……也还陌生……北洋路上,夕阳已经沉落,路灯一排接着一排的点亮,河溪这座不眠的都市又进入了夜色下的绚烂浪漫时分,远处,河西卫视电视塔上,幽红的一点魔光开始每3秒一次的闪烁,汽车的前灯也纷纷开始闪耀奶黄色的光芒,但是由于旧区的屋蓬结构太零落复杂,很多角落里也终于黝黑了下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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