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来时,已是被人蒙着眼睛放置在了一张床上,双手被缚于床头。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她能听见他隐忍的粗喘,还没有碰她,他身上的温度就高的吓人。
柔姬冷静地想,这男人八成是被下药了。
他除了喘息不曾说过一句话,蒙在眼上的东西她感觉是领带,手上的绳结也只是让她不能逃脱,却并不紧。
是临时起意?
覆着薄茧的手指轻抚在她身上,即使下身已经肿涨顶到她大腿根,也依旧耐心地给她前戏。
是认识的朋友吗?
她猜想。
中途不知道怎的,男人的动作粗暴了些,好像是生气了,但柔姬却想不明白,只能暂且放下心思沉溺在他给的浪潮中。
虽然勉力控制不伤害她,但药力发作,还是让男人多了几分急切,柔姬险些以为要被操死在这里。
翻来覆去要了她好几次,最后在她耳边的哼吟和粗喘遮盖了他的呢喃,脑子已成混沌的柔姬没有记得他说了什么。
他射了进去,每一次。
所以第二天醒来,即使身体被清洗干净,柔姬看到放在床头的紧急避孕药也不意外。
她又给自己洗了个澡,酒店浴室的灯光下,她在镜子前却找不到一枚印在她身上的指纹。
干净得可以,报警都没证据。
然而柔姬猜想应该是她认识的人,便很给面子得没有将整个房间来个大搜寻。
虽然应该也被清理过了。
没有碰男人叫来的早餐,但穿了他给的衣服,意外地合身。
她想先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一趟,小兰昨晚打了个电话,但被男人直接挂断了,她还是去问问比较好。
大马路边上,低血糖发作得突然。也是,她被折腾了一晚上,又没吃早饭,踩着高跟鞋走这么长时间腰都酸了。
柔姬眼前发黑,冷静地站住身子,快倒过去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就这样晕了,包里还没吃的避孕药会不会过了时效?
然而她被人及时抱了起来。
坚实的臂膀一只揽着她双腿,另一只抱着她后背。
虽然从后背绕过来的那只大手快碰到她胸部了,但将近平躺的体位终于让她大脑得到了充分供血,没有晕过去。
“安室……先生?”
眼前依旧黑着的柔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油香味。
“……别说话,我先带你去吃东西。”
窝在男人温暖的胸膛前,被稳稳地抱着的柔姬察觉到了安室透的低气压,识趣地没再开口。
百无聊赖地想,他抱着她的感觉,像昨晚的男人。
身为波罗咖啡厅老板的小梓倒是吓了一跳,赶忙听安室的话端来高热量的蛋糕,和三明治。
前几口蛋糕基本都是被安室喂进去的,等柔姬眼前复明,果断推开了甜腻腻的勺子。
早饭还是不要吃这么甜的东西。
柔姬想。
兀自啃着三明治,对安室诸如“怎么不吃早饭”“大清早上哪儿去”“昨晚没睡好吗”等问题,随意编着谎话。
“昨晚做贼了吗,都有黑眼圈了……”
黑皮白发的帅气小哥指着她的脸调笑。
柔姬撑着腮帮子,咽下一吃就是安室透手艺的三明治,勾着嘴角慵懒道:“刚从男人床上下来……是有点儿累。”
她看着对面一瞬间皱眉的男人,以及他眼中的不赞同,险些觉得自己猜错了。
“让你男朋友节制些啊,这是折腾了一晚吗?你还小呢。”
柔姬嘟囔着“哪来的男朋友”,心里却不以为意冷哼——这是普通朋友能说的话吗。
公安撒谎伪装已经这么高明了吗。
两个满嘴谎话的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柔姬继续吃饭,安室回到料理台工作。
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少年侦探团视而不见,她问小梓要了一杯水,在安室视线范围内将药吃了。
出门没多远就将药盒扔了。
若不是为了验证猜想,她在酒店就可以吃,何故留到现在。
她对上床的事不在意,但不代表她要不明不白地上。
叮。
她翻开手机。
[好好休息,中午饭给你送过去^^]
柔姬顺手销毁了信息。
对于游离在黑暗光明界限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最大歉意了。
虽然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