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有口误,这意味着什么?他凭空回到了二十多天前?
于是他喉咙发紧的回答:“是。”“去罢。”先生站在原地看着他。
吴闻不敢相信,于是故意转了身绕了青石板墙过去…但那里是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巨大的展台,什么都没有。
刚才明明还有人在这展台上举行一些古怪的仪式,唱着瘆人的歌,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那些人和东西就全没了…他觉得快被自己荒谬的发现给说服了。
“先生。”吴闻顿了下脚步,背对着先生,“先生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来的?”先生柔柔的说道,嗓子里像包了团雾气,“你怎么进来的不重要,你既然进来了,便清楚,这里从来没有外乡人还能出去的道理。”他本来想的是,他不敢说出他失忆的真相,就试探一下先生,或者干脆知道他是怎么闯进来的,好立马离去,可他得到的是个毫无意义,避重就轻的回答。
先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垂下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点眼底的悲悯看着他。
他因为先生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可怜,觉得他不适又不吉利,于是也不再停留,干脆抬腿就走,脑子里乱成一堆麻。
等他在雨里走了很久,吴闻才稍微有些清醒了。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他举起手,身上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t恤。先前由那个少年为他找来的靛蓝色长袍已经不再在他的身上了。
吴闻手轻微的发起了抖,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但事实是眼前的人突然集体消失,他身上衣服也莫名其妙换了一件。
这下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他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回到了二十多天以前。
摸了摸除了最初醒来,便毫无饥饿感的肚子。吴闻想到了那具腐败的尸体,一开始在井里他看不见的身体,以及无法死亡的自己。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吴闻慢慢坐在泥泞的地面上,附近安静的很,雨越下越大,早已驱赶走了人群。棉质的衣衫贴在他的身体上。
他举起手,瞅着手腕麦色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道狰狞的伤疤也不见了。
吴闻想了想,还是张开了嘴。
他现在确认他的时间有问题,他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时间倒流。他现在暂且假设每一次的时间跳转都是在他昏睡过去以后才完成的,但是这个假设终究只是一个猜疑,不管怎么样,他需要用一个疯狂的实验来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狠下心,啃在了手腕上,吃出一口铁锈味,雨水稀释了流到外面的血水,还是红得扎眼的。
手腕上的破口很大,他估计是咬破了经脉,因此渐渐的,血就洼了一地。
吴闻呼吸已经粗重不堪,瞳孔涣散,心跳缓慢又声大如雷鼓,身体僵白,头昏沉得像烧到了五十度,眼睛也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