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长室门口那天,白璐终究没能见金邦一面。
确切地说,还没听几句,上课铃就响了,她只得回班上课。
下课之后,再到校长室,门已上锁。金邦,无处可寻。
白璐想过直截了当地问常贵,但总是话到嘴边口难开,怕给他添堵,怕惹他烦心。
一周过后,终于,白璐再次见到金邦。胡茬青黑,眼球红肿。
法庭上,白璐还见到了久违的父母。
本以为法官只会问一些类似双方发生关系是否出于自愿的问题,但白璐没想到,第一个问题,让她一头雾水:白璐小朋友,你是否清楚自己的年龄?
当然,我16岁了。我对金……先生……是心甘情愿的,什么qiáng_jiānyòu_nǚ的指控根本不成立!
白璐只想着为金邦开脱,语言表达非常流畅。只是在念到他姓名的时候,情绪翻涌,哽住了。
法官大人,我……我们是白璐的父母……我们可以作证,孩子今年,其实……
白璐那个在家里从不低声说话的父亲,此刻支支吾吾,低声下气,在贼眉鼠眼地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孩子只有14……是我们超生的……少登记两年……
如此一来,金邦和她发生关系……无论她是否自愿……
老师……白璐转头看向金邦,仿佛看见他锒铛入狱,情绪瞬间失控,一扭头对着亲生父亲:白胜昌你骗人!!!我明明16岁了,16岁了!!!你哪来的超生???我没有兄弟姐妹!!!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