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无奈,只能尴尬地笑脸相迎,“好久不见。”
身边的人自动给贺斐让出了位置,他硬着头皮往宁悉身边坐。
“好久不见。”宁悉还是老样子,不会拘束,坦荡的让贺斐自惭形秽。
这两年他俩虽然没有联系,但是贺斐或多或少从朋友那得知了宁悉的消息,宁悉一直没结婚,一年前谈了个男朋友分分合合,今年一点消息都没了,估计是彻底分手了。
贺斐除了愧疚,还有不自在,他没想过再和宁悉怎么样,左右逢源的贺老板居然有些如坐针毡。
宁悉能感觉到贺斐的焦虑,他开了罐啤酒,推到贺斐面前,“喝点?”
贺斐看着拉罐的开口,像是能听到啤酒泡沫炸裂的声音,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开车来的…”
开车来的也不是借口啊,喝酒了能请代驾,实在不行车停在酒吧的停车场也不是问题,贺斐只是下意识想拒绝。
宁悉怂了怂肩,“斐哥现在学乖了,都不喝酒了。”
宁悉的说法很暧昧,贺斐不想太驳人家面子,只能半开玩笑道:“我喝了待会儿怎么送你回去。”
对于贺斐的说法,宁悉不置可否,握住啤酒自己嘬了一口,“谢谢啦。”
想想自己现在喝醉了也没人接,着实挺惨的,贺斐突然想起谢书衍第一次来酒吧接他。
那是他和谢书衍刚结婚没多久,贺斐跟坤子他们喝得昏天黑地的,他这人,酒品不太行,平时就话多,一喝多了跟全身上下都长了嘴似的,叭叭叭个没完,又爱犯浑,完事了第二天还记得清清楚楚,可亏贺斐脸皮厚,不觉得丢脸。
当天晚上,他说什么都要谢书衍来接他,谢书衍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本想拒绝,贺斐醉醺醺的和他讨价还价,“你来接我…不然…我说什么…都不回去…”
这种软绵绵的威胁,谢书衍没当回事,贺斐急了,小孩子脾气也上来了,就差隔着手机跺脚,“谢书衍…你听到没…”
一大男人在公众场合这么丢人,谢书衍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你给我地址吧,我来接你。”
贺斐就抱着酒瓶子站在酒吧过道上等,眼巴巴地看着酒吧的大门,直到谢书衍出现。
谢书衍的表情看不出喜悲,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没有下来的意思,朝贺斐伸手,“回家吧。”
知道谢书衍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贺斐能感觉到他对酒吧的抵触,两人生活习惯差太多,谢书衍不喜欢酒吧,还莫名藏着一丝鄙夷。
他像是跟谢书衍较上劲儿,靠着玻璃开口道:“你进来拉我。”
谢书衍脸色微变,“你自己出来。”
他俩就跟站在厕所门里外别扭的小朋友一样,僵持了好一阵,旁边的路人频频投来打量的目光,最后妥协的是谢书衍。
他眉头紧蹙,脸色煞白朝贺斐走去,刚触碰到贺斐的指尖,被贺斐一把拉到墙角。
呛人的烟草味信息素扑面而来,谢书衍没觉得咄咄逼人,反倒揪紧了贺斐的衣服,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贺斐的信息素成了他最想依赖的东西。
贺斐并未察觉到谢书衍的不对劲,他一把捏着谢书衍的下巴,酒气将两人包围。
“谢老师真是自命清高,看不起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连贺斐自己都说是乱七八糟的地方,谢书衍也懒得反驳,没想到他的沉默,彻底激起了alpha的征服欲,他不开腔,被贺斐默认成了一种无声的反抗。
他想要驯服谢书衍的心愈发强烈,低头霸道地吻在了谢书衍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说:谢老师很单纯的,没有贺斐想的那么花里胡哨
第5章
谢书衍被吻得猝不及防,直到嘴唇上传来微微的痛感,他才想要推开贺斐,可惜不管是力量上,还是信息素上,他都不是一个alpha的对手。
不痛不痒的挣扎,被贺斐轻而易举地治服,贺斐大手将谢书衍的两只手腕擒在一块,另一只手顺着谢书衍的腰际抚摸,把人死死地逼在角落。
酒吧一角这种表演再怎么有声有色,都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贺斐的进攻愈发难以自持,他得意忘形,也忘了分寸,撬开谢书衍的紧绷的嘴唇,勾着瑟缩的舌尖肆意掠夺。
舌尖的酥麻让谢书衍发出求饶似的嘤咛声,“嗯…”
像是奶猫的爪子踩在了贺斐的心尖儿上,神志不清的贺斐后颈一颤,难以置信地松开谢书衍。
谢书衍紧靠着玻璃,眼镜镜片上镀上一层雾气,即便是这样贺斐还是看到了他通红的双眼。
幽香的昙花在夜里开得正盛,那股香气简直沁人心脾,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贺斐不由自主地将人挡在胸口,占有欲在这一刻几乎难以控制。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omega楚楚可怜的样子。
贺斐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他想快点带谢书衍离开这个地方,“回家。”
贺斐想不起那天晚上他俩有多尴尬,曾经被他忽略的东西,像是被贺斐一把抓住了,当时的谢书衍并不是厌恶酒吧,而是生理上的不适。
没等贺斐想明白,宁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斐哥,我看你心不在焉的,现在送我回家吧。”
贺斐没想到自己走神这么明显,只能顺着台阶下,“行啊。”
提前走也没人拦,都是几个老熟人,大家只觉得贺斐和宁悉两人有戏。
上车后,宁悉没客气,直接坐到了副驾驶,“换车了啊。”
“啊…”贺斐先前是一辆轿车,可谢书衍娇贵的要命,坐底盘低的车容易晕车,结婚后才换了suv,“换了。”
这会儿只有他俩在,宁悉才会拉近距离和贺斐说话,这也是宁悉和谢书衍最大的差别之一,谢书衍才不会在朋友面前给他面子。
“贺斐,你今天晚上跟我说话都这么敷衍?”
贺斐狡辩,“没有的事。”
宁悉没在意贺斐话里的真假,自说自话道:“你离婚了,我们俩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