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却闻正厅之外细碎脚步声响,旋即竟是恢复了一身华服锦衣的蔡夫人在四名小婢的陪同下盈盈走了进来。
初迈入厅内的蔡文韵见陆谦那一脸死灰神情,眼中露出些许歉疚之色,文钦和周耿受上下所限只得下拜行礼,谁知陆谦却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观其面色竟是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却也省了蔡文韵的不少探寻唇舌。
自家事自家知的陆谦决计暂时连文钦和周耿一同蒙在鼓里了事,如此更能使蔡瑁和陈登深信不疑,令他们反中了自己的计谋。
文钦和周耿二人又气又急,忙命人把他抬回卧房之内。
直至此时陆谦睡到卧榻之上,文钦才在屋中对周耿沉声道:“此毒一旦施为便解无可解,哎,你去凡间找个寻常郎中,弄醒他便是了。“言罢一声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陆谦此时却猛地睁眼,坐了起来,将榻边站立的两人均吓了一跳,呆头鸟般看着榻上的他。
陆谦苦笑道:“在下紫府自幼便存有疾患,那天阴渡的毒却与这疾患相生相克,故而在下并未中毒,自身修炼亦全无大碍,刚刚只是假做毒发之状以蒙骗蔡氏一门而已。”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什么一回事。直等陆谦说出了整个计策时,他们皆捧腹笑了起来。
文钦忙使周耿出去吩咐众护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
周耿回来坐下感叹道:“子晋实乃运数所致,为兄还以为自此你便陨落凡尘了呢。”
文钦道:“这可以说天运仍在我们那一方,子晋准备怎样运用这优势?“
陆谦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蔡瑁和陈登大吃一惊。“
周耿道:“刚才蔡夫人遣了下人来问你的情况,我把那人赶走了,假设她亲来见你,子晋要不要见她。“
文钦道:“还是不见为妙。“
陆谦却说:“在下自身紫府的疾患与那毒性很是相似,她决计看不出什么端谜,二位大可放心。”
这倒并非是他虚言,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中了毒,只是这毒性发不发作对他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周耿却含着笑点头道:“子晋如若见了外人,定要装作力竭筋疲的样子,起行前我再为你脸上敷点灰粉以做掩饰,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说至此处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