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耿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良久才疑惑问道:“子晋难道昨晚未曾入得蔡夫人软阁之内?”
直见陆谦摇头,他才大惑方解的似笑非笑着拍了拍陆谦:“兄弟好福气啊。”
言罢更是再不理会疑惑的陆谦,径自招呼诸人而去。
直等众人退走,陆谦方知此些凡尘应用之物皆为文府所送,更对这文韵在文家的地位起了几分猜测。
可那俏妇人却极是乖巧,不过两个时辰间,竟已与诺诺形同姐妹般彼此称呼,更不端丝毫文府架子的与四婢之间欢脱一片,更甚者,她干脆换上了婢女衣衫伺候诺诺与陆谦起居,形影不离,俨然一副贴身陪房女婢的模样。
几日间更有不露名姓的院主家厮赶着车马运来数箱贵重器物,一眼便知皆非凡品,待得陆谦问时却如出一辙的避而不答,只说是孝敬陆老爷的些许杂物。
可观此礼物之中竟藏有诸多法器灵石之品,哪里是什么杂物,便在修界亦是难得一见,更令陆谦起疑颇多。
直至五日之后,却见周耿独自一人午时刚过便踏入院中。
只是此番周耿却不似以往门外喧嚷,而是毕恭毕敬的竟送了门贴交于四婢通传,搞得陆谦云里雾里。
周耿见到陆谦却不寒暄,只低声言道:“家主已向门主提起了子晋与那陈登法斗之事,门主很是高兴,即定了三日之后黄昏酒宴为期,周某此来便是嘱咐子晋这些天定要敛住真元,定不可行拉手之事以养精蓄锐,此役性命攸关,子晋当知其中利害。”
陆谦闻言颇为尴尬,他的这院子里确有女眷六名,可平心而论,这二十一年的岁月中真正令他破过真元的女子,亦只有芸娘一人,且还是在自己昏昏沉沉之际。
周耿见他低头不语,似是料定陆谦定是终日鬼混的模样道:“子晋现今已是这襄阳城颇受瞩目的人物,前日竟连素以炼制神兵利器出名的江夏蒯家、都在走家主的门路打听有关你的事。”
陆谦却是疑道:“在下足不出户终日躲于院中,哪有如此远名。”
周耿呵呵一笑,亦不回应:“有或没有子晋将来必知,但说起这蒯家子晋需得留意,荆州修者手中大多神兵法器多出自蒯家二兄弟蒯良、蒯越之手,而荆州沿江凡尘所需舟船亦由蒯家所造,且他们的眼界绝不仅仅只限荆州,更有其他宗门亦与其关系密切。”
接着更是压低声线、只留蚊蝇之音道:“门主刘公刘景升对蒯家可比对咱们文家厚爱得多,只因咱们家主并非荆州本土人氏,这你需得知晓。”
陆谦心念一动,似有一层难以把握的模糊想法逐渐形成,但却一时不知如何描述,隐隐却与己父下落有关。
周耿看了看左右,贴着陆谦耳朵再次轻声言语:“收得密报,文鸯公子看上了那川蜀佳人诺诺,自是对你恨之入骨,他很可能不尊家主之意而让陈登提前动手把你除掉。”
此时的陆谦根本没在意周耿所云,他满脑子却都在文聘身世之上,难怪他会急于让自己诛杀陈登,归根到底不过是希望此举能向荆州门门主表明其厌绝外族血统,而将自己归为荆州一脉之意。
与此同时,这家主文聘的真正身世又是什么呢?为何父亲的半枚玉佩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