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耿却低声道:“这是家主最疼的孙女文鸳,对这陈登似有几分蝶花之意,只不过家主是想让此女嫁入侯门结成盟约之好,姓陈的在荆州无根无靠,本就想当个入赘女婿,现在恐怕也鸡飞蛋打了。”
他一脸鄙夷的又道:“走吧子晋,家主在等我们。”说着便欲带着陆谦迎踏阁楼。
谁知便在此时,身后忽的有人喝道:“周兄且慢行片刻!”
直等两人怔然回头,陈登却携一众修者而来,那清秀标致的文姑娘亦跟在身后,却不知怎的,此女自始至终神色间均对陆周二人存有不悦之色,似心中对他存有什么芥蒂。
未等陈登说话,那文鸳却抢上一步,鹦声冷峻道:“你便是陆子晋?我家爷爷十分拿你当个人物呢!”
此言一出,那陈登便向此女身侧凑了凑,似是有意向陆谦彰显着什么,随即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陈元龙,久闻陆兄仙道非常,以一人筑基期修为力敌锦帆贼人数位结丹修士,在下初入结丹境,亦想多谢眼界,不如陆兄赐教一二切磋切磋,也让在下见识见识陆兄的绝世妙学。
陆谦哪不明白此人言下之意,看似客气却实则讽刺,其意不过是在大庭广众间暗讽众护卫夸大其词、为逃罪责有意联众欺人,对此人刚刚所生好感立刻烟消云散。
但他却是明白,所为力敌结丹境修士的确子虚乌有,即便是筑基期修者,陆谦所做亦不过一则偷袭、二趁不备,他却不呆,怎不知筑基期与结丹期的天壤之别。
思忖如是,便谨慎而笑道:“陈师叔乃结丹期修者,在下不过筑基期而已,怎敢向师叔切磋,改日如若师叔得闲,还望师叔指导在下修为一二。”
那文鸳姑娘不过炼气期修为,刚刚听得有高阶修士切磋可看,俏脸已显兴奋之色,可又听陆谦怯懦推辞,顿时阴云腾起不屑道:“懦夫,难不成你打锦帆贼人的事都是骗人的?”说完,竟裙摆飘动间转身离去。
陈登却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谦,文鸳这句话便是他此次所求之果,爽朗一笑道:“你我虽境界相差,但陈某不过结丹初期,陆兄已至筑基顶峰,故而师叔二字不敢当,既然陆兄心有所忌、在下也就不勉强了。”
说罢,竟哈哈大笑数声一摆袖袍携众而去。
陆谦却不以为然,若论羞辱,他自幼到大还经历得少吗?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再上阁楼。
周耿却似有不悦道:“此人在襄阳青俊中独占鳌头、傲慢至极,真想有朝一日我荆州儿郎能站出一人报了这口恶气。
陆谦当然知晓这是周耿的激将之语,淡淡一笑,明言道:“周兄似与这陈登不仅仅只是言语相恶。”
周耿眼中寒芒一闪,轻拍了拍陆谦手腕却不多言,带着他径直朝顶楼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