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钟里予看着一如既往的随和,平时也算是好说话,但佣人们的小心翼翼仿佛根植于本能一般。
品类丰富的早餐依次上桌,有个穿着浅色唐装的老人向钟里予汇报工作。
完了却听钟里予道:“郑叔,给我安排车,一会儿我去看看爸爸。”这位姓郑的,眼神锐利满脸精明气度从容的老人表情扭曲了一瞬。
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少爷,这都是这个月去的第三次了,这个月才过去不到十天呢?您这么频繁的去看老爷,合适吗?”钟里予理所当然道:“有什么不合适?至亲父子,多见见难道不是好事吗?”郑叔牙酸:“可老爷在监狱啊,哪有三五天探一次监的?”钟里予摆摆手:“郑叔您这就偏见了,虽然我爸进去了,但我们仍旧是血脉至亲,我们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只需要等待他改造归来。”说着还不满的瞥了郑叔一眼,颇有些埋怨道:“郑叔,您是跟了我爸一辈子的老人了,别人不管怎么想,您也不该嫌弃他啊。”郑叔一辈子腥风血雨练就的沉稳终于破功了。
他掀桌,火冒三丈血气上冲道:“那是我嫌弃?你个不孝子既然成天去点卯,当初干嘛把你亲爹送进监狱?”说罢骂骂咧咧道:“得得得,我也是倒了你的血霉,当初我就该跟我哥一块儿进去,省得成天糟你的气。”钟里予道:“不能这么说,法律量刑是有标准的,郑叔你只用交一笔保释金就行了。”郑叔气的眼前发黑,又疲惫道:“你,你今天又去找你爸说啥?”钟里予脸一红:“我跟我对象有点不顺,想请教下我爸当初怎么追回我妈的。”郑叔扔了手里的文件就往外走,手下的人连忙死死拦着:“老爷子别生气,您可不能走啊。”“老子不干了,我今天就退休。”“您撂挑子了,老爷怎么办?”郑叔闻言,果然不闹了,却只觉得老哥俩儿叱咤风云一辈子,晚景凄凉。
几十年拼出来的产业地盘,被那带孝子连根摧毁改了别的业务不说,还强行让家族的老头子们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当初就不该送他去国外,不该瞒着他家里是干什么的,长大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良民了,接受不了家里的产业便直接给端了。
偏不知道哪儿来的财力和武装势力,不孝子你特么有这能耐帮着家族成为龙头老大不好吗?
如今道上都笑话他们啊,甚至无数家族为此调整了继承人培养战略。
这边钟家老一辈愁云惨淡,另一边回到现实的陆清嘉劫后余生。
他怂钟野那傻逼不是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