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主动找上齐政赫。
我让放高利贷的那批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欠了巨款还不出,让他带钱来赎人。
“让她接电话。”我听见他说。
“齐政赫……”我的泪不用演就流了出来,“看在我是孩子母亲的份上,救救我!”
他在电话那头静默了良久,久到我都快要崩不住了——
“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我哭得情真意切。
他果然就带着钱来赎我。
“八千万,本金加利息,已经转到你们的指定户头了,查。”
为了表现逼真,我带着头套,只听见他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一群人悉悉索索地离开,他走近我,拿掉我的头套,细碎的发丝零散在额前,我眯着眼适应灯光,恍惚间看见了他憔悴的脸。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默默地帮我解开捆手的绳结,“来赎你,是有代价的。”
“什么?”
他亮出一纸协议——《离婚协议书》。
“放弃遗产继承权,放弃对小昱的抚养权,齐家补偿你叁个亿和海内外共18处不动产,同意的话就签字。”他的态度冷淡到我仿佛是一个与他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不,”我拿起笔划掉了那些与财产相关的条款,然后利落地在落款处签了名,“我不要你们家的钱,我借用齐家的名义贷了五千万已经够了,那笔钱并没有被亏光,我拿去做理财了。”
“那你今天做这出戏是给谁看?”他的声音更冷了。
“给你,”我迎上他的目光,“我想试试,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你想多了。”他转身就走。
“别走!”我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别走……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我的泪潺潺而出,打湿他的薄衫,“齐政赫,我好想你……”
他站在那里没动,却也没有回头,“欢颜,你还要耍我几次?”
“我承认,我心里对你有恨,如果我只恨你就好了,只恨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只恨你我就可以疯狂的报复你,为什么那个人要是你?我情愿他是别人……”我哭得肝肠寸断,已分不清是在做戏还是真情实感。
他终于转过身,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却不发一语。
我们回到我的房子里,关上门便昏天暗地的做爱,没日没夜,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缺失的缠绵都补回来一样。
“齐政赫……齐政赫……”我腻在他怀中,一遍遍低吟他的名字,越叫,他便越激动,每一次碰撞都拿出玉石俱焚的狠劲,仿佛要将我拆吃入腹。
我承受下他所有的凶蛮、不甘、狂乱、发泄,用我的娇柔去承载他一身无处释放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