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医生说的话,史然都愣了。不做手术?什么叫不做手术?她想等死吗?她以为她这样做就会弥补些什么吗?想一命偿一命?
史然气炸了,什么都没说直接冲回了宋芝兰的病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宋芝兰不知道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史然这么紧张,觉得一定不是发生了好事。
“怎么了?”宋芝兰试探性地问道。
“你怎么总是这么自私?这次又想什么都不管,丢下人直接走吗?”史然质问道,手使劲握成拳头。
宋芝兰不懂她的话,因为刚才和史然的谈话,她坐起了身。这会儿看史然情绪有点失控,她想下床安抚她一下、
“你说的是什么?”宋芝兰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再触碰到史然的燃点。
“我说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史然回答。
“你先冷静一下,别这么急。”宋芝兰已经下了床,拖着她无力地脚一步一步挪到了史然的身旁。
“我给你说,手术是一定要做的,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话说完,史然又走了,她没法面对宋芝兰之前做出的这决定。
史然离开病房,直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并坚决地告诉了医生,这手术要做,不管宋芝兰怎么推脱都要做,一定要做。
医生作为救死扶伤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这种结果当然是他们所期望的,也就答应了史然。
史然本身是打算现在就把手术需要的用给结了的,怕再出什么意外,可她今天来得急,钱根本就没带够。史然只能下次再来。
临走时,医生再次同史然讲述了宋芝兰的病情,并告诉了她现在宋芝拉的整体情况并不好,即使手术,也只是能够多活些时间,癌细胞已经扩散。
史然根本不知道她的病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来不及做任何判断,以至于在回程时,都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明明自己恨透了她,怎么自己现在会有这样的反应?
当年,若不是她的行为,父亲怎么会被最后一棵稻草压倒?最后又怎么会到自杀的地步?
史然的魂好像已经出了身体,脑袋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成了浆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最后又是怎么走到华南路的。只知道等自己回过神时,已经到了酒吧。
而袁晓丽,在喊她。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袁晓丽稍显担心地问道。
史然双眸有些无神:“没有。”说完,走进了换衣间,等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外表和以往的她一点区别也没有,神也好了些。
可只有她知道,其实一点也不一样。
史然走到吧台,直接倒了满杯的威士忌,一饮而下。袁晓丽看着她这样,有些被吓着了,赶快走到了她身边。
袁晓丽原以为她会就此打住,谁知,史然又倒了半杯,她一把夺过史然的酒杯和手中的酒瓶,把它们放到了一边。
“你怎么能这样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酒有多烈。”袁晓丽压着嗓子,有点害怕其他人也听到了。
史然怎么会不知道,她调了那么久的酒,哪一个没尝过。可不喝一点,她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现在的情绪啊。
她其实还没醉,但已经上脸了,加上她有心事,眼神有些木,袁晓丽以为她已经醉了。
袁晓丽伸手搂住了史然,给她理了理头“我帮你请假,你先回去休息。”
史然倔啊,她都已经来了,干嘛走?而且请假还要打给高连远,她觉得实在有些尴尬,不想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