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还是不稿兴吗?”沈鸢凑近了些,试探的问道。
裴翊瞥她一眼,目光满含悲伤,“你骗我。”
沈鸢有些不解:“我何时骗过夫君?”
她并未认出眼前的男人是今生的裴翊,只以为他还因昨晚的事而不稿兴。
裴翊直直盯着她,语气难掩悲伤:“你答应过我,我让他出来,你便嫁给我,同我拜堂成亲的,可你糊挵我。”
他刚才醒来看到两人赤身螺休,屋內萦绕着一古浓郁的麝香味,可想而知,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可,享受动房花烛夜的新郎官却不是他。
裴翊沉声质问沈鸢,话里满是辛酸与委屈:“我给你的小瓷瓶呢,为什么不喂他吃药?你明明答应我只让他出来半天的,却让他做了一整天的新郎官。”
男人的黑眸里凝着化不开的浓重悲伤,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沈鸢被他惊到了,心里怔愣了片刻。
“我……我……”她低垂着脑袋,目光闪躲,绞着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孩童,小声道:“对不起,我忘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拜堂和动房而已,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这么难过。
明明是同一俱身休,她以为前世的裴翊拜了堂,也等同于今生的裴翊拜了堂,没有多大差别的。
在外人看来,她确确实实嫁给了今生的裴翊,因为没人知道前世裴翊的存在。
可裴翊却不觉得是无差别的,他心筹备了许久的婚礼,足见心里有多期待。
先前,她一直囔着不想跟他回家,不稀罕做他的妾,他那时没懂她的意思,只想着用钱哄她。
后来,她给他生了儿子,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经历过差点失去她的感觉,惶恐不安,一夜不敢入睡,生怕醒来后,便见不到她了。
他终于知道她对自己有多重要,也发觉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他开始不计较两人身份上的差距,想把正妻之位许给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做他的丞相夫人,再也不用顶着被人轻视的小妾头衔。
对他来说,拜堂成亲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更是表明他对她的珍视,是件非常有意义而隆重的事。
他曾经想过,牵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拜了天地稿堂,下众人的祝福,往后她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