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止随意的问了句:“所以丞相大人逝世了吗”
“没有。”苏景珩摇头,他颇为诧异的道:“丞相这事也是怪了,后半夜,国师突然找了个和尚过来,说要给丞相招魂。那和尚念了会经,也不知摆弄了什么阵法,命本该绝的丞相回光返照般突然活了过来。”
“哦,看来丞相也是个命大的。”苏行止道。
沈鸢听到裴翊没死,倏地松了口气,这一世的裴翊不算很坏,也愿意为她花上万两银子,她还没有恨到要他去死的地步。
看在钱的份上,希望往后,两人毫无瓜葛,不作纠缠,各自安好。
京州,裴府。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他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到床前的裴老夫人时,愣了愣,有些诧异的喊道:“祖母”
裴老夫人握着裴翊的手,眼眶红肿,她哽咽道:“我的翊儿,可算是醒了,你可吓坏祖母了。”
裴翊怔怔的看着老夫人,心里困惑极了,他的祖母居然尚还健在现在是个什么时段
裴翊看着自己的手指,是年轻的,有力的,白皙修长充满血肉的。
而不是皱巴巴的,只剩一层皮包骨的手指。
他爬起身来,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一阵错愣。
“祖母,今天是何年何日”裴翊不解的问道。
裴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孙子病傻了,她担忧的道:“傻孩子,你该不会傻都不记得了吧今日是永安元年五月八日。”
“永安元年五月八日吗”裴翊重复着这句话,心里突然一喜。
永安元年是他而立那年,而五月是他纳了沈鸢的第三个月。
这么说,沈鸢没死,她现在应该好好待在裴府里。
裴翊转身,望着裴老夫人,有些激动的道:“祖母,沈鸢还住在以前的那个偏院里吗”
“她是住在偏院里,不过……哎……你跑什么身子刚好些,别摔着了。”裴老夫人话都没说完,裴翊就急匆匆的往偏院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