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该继续说点什么。
但耳边只有一屋子寂静。
他打开通讯软件,上面有一群找他找疯了的人,他浏览了一遍他们的留言,做出入境后的第一次回应,告诉他们,他的私事已告一段落,会立即启程出发。
他,开学了。
变换了身份,他逐渐找到能令他融入的角落。
一有时间,比如说较长的假期,身边人都会外出旅游的时间,他会跨越半个国家,去探望他的猎物。
已经不能叫猎物了。
明明再耐心等待一段时日,他知道她的储粮就会耗尽,她也将从不见天日的房里出来见阳光,但他没有等。
他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没有的东西不会去死磕出来——
哪有人贩子去阅读孤儿成长记的?
转换思考角度,就得到一条全新的认识:她或许从头到尾说的是真话,行为也对应原本意义,她是一个没有任何前科的普通人,种种巧合或非巧合致使她误入了他和他同类的世界。
她是无辜的。
他不认为一个月的监视是浪时间,相反,他获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他发现令他感兴趣的个体。
生平第一次,他自发地,非生存必要地,想要去了解一个普通人类。
一个人经历了超出认知的事情,通常会走入一段“避光期”。
避光期结束,她会恢复正常吗?正常的她是什么样?像在越国时的开放吗?
他忽然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与这个国家的女性相处的具体方式。
这是让他大开眼界的一段经历。
她们以瘦为美,丰胸为美,关心明星生活,喜欢懂女性用品同时又不具有攻击性的男性。
在这之前,东方女性在他认识中,是一个性压抑的符号,弱小,充满母爱,对外界强依赖。
然而真到和她们约会的时候,他才知道之前的认识有多刻板。
好几次,他差点没回来。
“你是出去约会还是出去揍人?”同学非常困惑地看着他将辣椒水,电击枪,甩棍,外伤喷雾,绷带一件件装进背包。“有人找你麻烦?时间,地点,告诉我,我去体院叫人。”
他头也不抬,“想什么?送她们点礼物而已。”
同学才松了口气,“跟你约会那些女的穿得很少是吧?你小子成天除了研究大体老师就是研究女人,就差钻人下面变姨妈巾了,结果研究出个棒槌,人家需要的是防狼吗?人家等的就是你变身。”
后来他数次脸上挂,每次公寓门禁前必回来,一副死都要爬回自己窝绝不外宿的贞洁样,已经在公寓里蔚为奇观了,同学也从匪夷所思转为见惯不怪,忍不住讽刺他。
“是不是但凡是个女的,都要吃了你?”
.......
她们爱面子,爱物质,渴望真爱,说这话的同时手就伸过来。
有时在公共场合,人太多,他无法从包里抽出武器,不得不屏住呼吸捏住她们轻举妄动的手。
发现怎么都近不了他身,她们就说作为女人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他静静将跌打扭伤药推向桌子中间。
这都算温婉的。
.........
遇见气味不排斥的,他也尝试过更进一步。
但不排斥仅限于安全距离,当他最后没忍住吐了人一身,对方看他的眼神,足以让他长时间内不敢越雷池半步。
恐怕这会再约下去,他了解了她们的同时,心理阴影也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