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孙瓒的话,刘虞面无表情,但心里非常不乐意,刘虞素来以守道慕名,以忠厚自取,他的想法是外族作战多年,民生凋敝,现如今他们只是碍于汉军的征伐,不得已作出反抗,如若对外族施以仁政,广施恩惠,并派遣使者告诉丘力居等人朝廷将会宽大处理,可以免除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用此种“文治”手段,定可一举平息外族的叛乱,而后张举张纯便好办了。可公孙瓒一开始就提出了与自己截然相反的“武治”观点,他只好等待他人发言了。
此时刘虞看向田畴,田畴说道:“在下觉得公孙将军说得不错,侵犯我大汉的人必须要予以严惩,不过现如今大汉刚刚经历了战乱,各地民生凋敝,急需休养生息,如若与外族无休无止地征伐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先对他们施以恩惠,以安抚为手段,如若他们不屈服,我们再以公孙将军为统帅,对他们以强力相加,幽州有骁勇善战的公孙将军把手门户,又何惧外族之侵扰。”
鲜于辅,鲜于银两人听了田畴的话,都表示附议,公孙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田畴说得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明明是反驳了自己的意见,但让人听得却还挺舒服。
刘虞见公孙瓒未提出异议,便最后拍板道:“那好,就按田畴说得办,另外张举、张纯两叛贼现不知何处,发布悬赏通缉此二人。”
回去的路上,公孙瓒越想越不对,感觉自己就是被别人给耍了,刘虞老儿没准是故意找了几个自己的亲信,他们四个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目的就是给自己下套,真是可恶,这怀柔政策也许一开始就是刘虞他们四个人说好的。自己用武治的手段与贼兵僵持了四年,如果这次他们用文治的手段把叛乱给平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可恶,我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公孙瓒回去之后,派了严纲,田楷,邹丹他们四处打听外族的消息,得知丘力居他们听到刘虞的政策,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这让公孙瓒大吃一惊。此时关靖说道:“将军,这外族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投降,那都是当初您把他们的国力都给打光了呀,现如今这刘虞踩着您的肩膀,把咱们辛辛苦苦拼了四年的功劳都给抢走啦,真是岂有此理。”
公孙瓒听了关靖的话,越想越气愤,冷冷地说道:“没这么简单,他们不是互相勾结吗,我就派人把外族的使节都给杀了,一个不留,看他们怎么勾结。另外,将兵营里部分jūn_duì放出去,给我把外族人的东西烧了,抢了,砸了,人都给我杀了,哼,我倒要看看,这刘虞老儿是怎么个招降法。”
关靖此时看着公孙瓒一脸的杀气,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属下遵命!”
卢植的担心并非多余,公孙瓒此时感觉刘虞就是想要抢走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打下来的功劳,顿时感觉被自己别人给欺骗了,感觉自己被别人忽视了,他无法容忍刘虞的所作所为,他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乃至不择手段。此时的他正在向着卢植最担心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发展,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