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抬眸看向余晴,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的说:“不过是等这么一小会儿就等不了,当年瑶瑶可是被折磨了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两万六千两百八十个小时。”
王秀从未这般疾言厉色,一时让在场的三人都很震惊。王秀眼眶微红,喉间哽咽,侧头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她接着说:“你们可知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瑶瑶满身的伤痕时有多震惊,多心疼,那么小的人,手上,腿上,肚子,后背,满满的都是,小小的身躯上连块好肉都找不出来。”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她侧头擦掉,声音哽咽得厉害,她说:“我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甜甜的对我笑着,她说‘妈妈,都好了,不疼了。’那时我以为是丫头懂事,怕我难过,直到那天我才知道,那时丫头的噩梦,是她不愿提起的噩梦。”
“你们一心想要丫头原谅你们,可你们可知道,因为那场噩梦,丫头的身体一直不好,心养了这么多年,看着与正常一样,但每到季节更换时,她都要生一场病,特别是冬季,更是不能吹风,整个冬天只能待在屋子里。”王秀早已经泪流满面,陈年恩伸手将她揽到怀中,无声的安慰。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王秀哭泣着自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