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叔伯稍安勿躁,我父亲身体无碍,不劳各位挂心,请大家看看我手中的东西,再议论这统帅之位交由谁当。”
高高扬起手中的统帅府令,御天馨脸色冷静,又掏出一块碧玉雕龙纹,接着道:“还有这个,大家不会不认识吧?南江域云公子方才已经将这家传至宝交由我,并且正式向我提亲,你们若是不信,自可验证一番。”
她语气笃定,毫无波动,众人将信将疑,逐海当即走上前来,一把夺了过去,与瘌痢头两人交头接耳。查探良久,神色复杂,纷纷低下身躯,双手奉上。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请诸位继续享用这难得的时光,云公子此时正在我爹的卧房促膝长谈,关于一些治理这化龙殿的明细之处,还望各位不要打扰。”
御天馨的解释,适时的打消了逐海、瘌痢头二人的疑惑,当下二人开怀畅笑,勾肩搭背,喝着小酒,选着合适的妞去了。
气氛得到缓解,众人明显放松许多,又开始活跃起来。
“终究是不能死而复生啊!”
吉格坐上花坛,晃荡着腿脚,看着手中的白虾,微微摇着头。
蓦地他身子一僵。
“你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将剑抵着吉格的后背,御天馨神色冷冽,寒声问道。
......
“有话好好说,你不妨先看看周围人看你的模样。”侧身别过头来,吉格呵呵一笑,示意她环顾一下。
小范围的人已经安静下来,直直盯着举止怪异的御天馨。
待女子目光扫过,众人咳嗽一声,又纷纷将头移过别处,眼神晃荡间却还是瞄向此地。
“你果然能看到我。”想着之前在屋中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吉格轻轻一笑,开门见山。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地?”御天馨收剑,靠在不远处,出言问道。
“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吉格两手一摊,证明自己的清白,见她仍然扳着脸色,只好苦笑道:“你不用恼火,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你随我来。”御天馨眼波流转,看他洋洋洒洒,不似细作,姑且信了他。
不会是一言不合准备暴揍我一顿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云海生还绑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模样凄惨,吉格情不自禁地缩着脖子。
“我自有仙术秘法,可看透一切邪祟。”御天馨回过头来,双手抱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坦白,进来这里纯属是机缘巧合。”
吉格实在受不了目光审视,找了一处青石台阶坐下,索性直言相告,正好自己也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个明白。
看他大大咧咧也不讲究,御天馨皱着鼻子,静待下文。
“你们都不是人吧?我是说......这个......”从怀中掏出先前死掉的白虾,吉格呈上去,接着猜测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但是我能来到这里,一定是有深远寓意,说不定是老天看你们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危机,特意派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我猜你不过是个来历奇怪的混头小子。”对于他大言不惭的话语,御天馨唯有嗤之以鼻。
“别把话说的这么死,御天馨是吧?你不妨想想看,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跑到这水宫之中,明显是不正常的。”
看她鼻孔朝天,嘴挂油瓶,显然是在与自己置气,吉格当即哈哈一笑,对她的话语仿若未闻,自顾说着:
“再者说了,我的惊鸿剑此刻还在你的手上,或许它与这化龙殿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呢?要不,你去问问你的父亲?”
“你干什么?”御天馨神情思索,见他径直往自己走来,不觉吓了一跳,往后面退了两步,怒目圆瞪斥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吉格实在懒得理她,当下从她怀中取了剑。
呛!
一声龙吟响起,剑身金光灿灿,宛若隗宝。
在这一刻吉格的气势同样攀升到了极点,他握剑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有这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自己费尽力道都难以撼动此剑分毫,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竟能随意将剑抽出来?
御天馨呆若木鸡,俏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只剩红唇轻启,好半晌才听见对面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去问问你父亲,我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望他能够巨细都交代清楚,若是用的上我帮忙的地方,不会推辞。”
将剑交给木讷地她,吉格嘻嘻一笑,寻了处干净草地,躺上去。
指着不远处萎靡的云海生道:“快去快回,这小子我就帮你照看着,若是你父亲不信,你就说有一位叫吉格的神仙能够拔出此剑,解救你御家于水火之中,想必你也能知道不少事情了。”
御天馨看了看他,终是收起宝剑,快步往后院方向走去。
吉格可不想掺和别人的家事,不过有件事情,还是可以办一下的。
轻轻在草地上挖了一抷土,简单的安葬了这只小白虾。
吉格这才拍手,直起身子。看着面色惨白的云海生,手脚勒的通红,眼脸打得浮肿,实在是衰到不行。
“云海生老弟,你惨归你惨,伸张正义我还是要做到位的,对不住了。”
摘了根青草,吉格悄悄走到他背后,缓缓挠着他的脖颈处。
云海生整个人结结实实绑在大香樟树,经单奕恶作剧,脖颈处顿时奇痒无比,整个人身子一抽搐,上下不住耸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