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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失心劫 > 2

2

这半个多月来探不着雍茗的消息,孟家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现下知道雍茗早已被救,只是因为昏迷多日,不晓得她的身分,故才延宕多日通报,这好消息让她们松了一大口气,一收到黎家家丁通报,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只是怎么会那么巧,救了雍茗的人竟然会是黎安堂药铺的大少爷呢!

黎安堂与孟家绸布庄争夺扬州首富已有百年历史,近几年因为孟老爷过度挥霍家产,屈居第三,首富名号自然就落到黎安堂药铺头上。

但这只是明争。

二十多年前,黎老爷看上貌美如花的凤娘,想娶入门为二房,孰知孟老爷竟然早了黎老爷一步,先向秀才提亲,再加上媒婆那张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的巧嘴,秀才当天就欣然应允,慢了一步的黎老爷扼腕不已,两家的仇恨因此再加上一笔。

等待许久,黝玄色大门终于开启。

就在大门中央,一名著白衣的男子徐徐走来,在他的x怀中闭眼依靠的正是搜寻多日不见影的雍茗。

「雍茗!」雍荔欣喜上前。

瞧见雍荔,黎恪非微皱了下眉。

这姑娘怎么跟他怀中的雍茗相貌如此相像?

「少爷,这位是雍茗姑娘的姊姊,孟雍荔,她们是双胞胎。」随行的青青轻声道。

少爷平日只醉心自己有兴趣的事物,自然不知孟家知名的四名大美女中,老大跟老二可是双胞胎。

这么漂亮的脸庞竟然有两位姑娘拥有,教面貌平凡的青青好生羡慕。

今年年方十六,但已长得人高马大,相貌俊秀的雍轼走上前来,站在阶梯前,两臂往上,准备接过亲姊姊。

二姊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就这样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中,这怎么行?

雍轼望着黎恪非的神情多少有些不悦,这让黎恪非不由得微挑起俊眉。

这男孩是怎么回事?对他似乎充满了敌意,那往他方向张开来的双臂又充满了占有欲,让黎恪非感觉不豫。

「这位是雍茗小姐的弟弟,叫雍轼。」

人可真是生得俊俏,一点都不输大少爷呢!青青x口小鹿难以控制的一阵乱撞。

原来是弟弟。黎恪非这才面容稍霁。

「她背后有伤,记得避开伤口。」黎恪非小心翼翼的将雍茗交给雍轼,并调整一下雍轼的抱姿,避免压到刚愈合的伤处。

「我会。」雍轼轻手轻脚接过。

「茗儿。」

「二姊。」

雍荔与雍荃立刻围了上来,审视雍茗的状况。

若她复原,应该会是这模样?黎恪非不知觉的对着雍荔的脸蛋思忖了会。

伤重的雍茗脸上未见任何血色,犹如白纸一张,疼痛的折磨削瘦了脸颊,下颔显得更尖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美得炫目。

「姊……」昏睡中的雍茗清醒过来,看到雍荔,欣喜的掉下泪,「太好了,妳没事。」

「茗儿……」雍荔哽咽难以成语。

「黎少爷。」雍荃朝黎恪非福身,「谢谢你救了家姊,大恩……」

「不用言谢。」虚弱的雍茗接了下去,「我已决定以身相许了。」

「什么?」众人皆讶异的回头望着强打起j神的雍茗。

「万万不可!」黎夫人走来大门,一脸严肃道:「黎家与孟家,是为宿敌,绝不可能联姻!」

凤娘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她儿子?

想到当年丈夫为凤娘的美貌神魂颠倒,执意要娶的模样,黎夫人仍难掩怒气。

即便再为儿子的婚事心急,可孟家的女儿,不能要!

还不清楚状况的雍茗闻言,眨巴着不解的大眼,「为什么?」

「这……」雍荃为难的蹙眉,「待返家,妹妹再跟二姊说详细。」

「可是我的身子被他看光了,嘴也被他吻过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娶我?」

「啥?」这比刚刚雍茗说要「以身相许」还更令在场众人震撼。

「非儿……」黎夫人颤抖的手指着黎恪非,「你竟然染指了人家姑娘……」难道真要娶孟家女儿当媳妇?

不要不要不要啊!黎夫人捂着耳朵,仰天做着无言的抗议。

她竟然当众「捏造」事实?黎恪非额际青筋跳动。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黎恪非捺着x子正要好好解释,雍茗又出声了。

「我已经决定非他不嫁了!」苍白的小脸上,那双乌黑眸子特别晶亮。

妹妹都被欺负了,做姊姊的怎么可以默不作声?

「黎少爷!」雍荔拉过裙襬,走向前来,神色严厉,「你既然占了我妹妹的便宜,当负起这个责任!」

他什么便宜都没占!

「我只是名大夫。」黎恪非负手于后,下巴微昂,「若今儿个她的伤处让年过六旬的周大夫医治,是否也要对他以身相许?」

「可你吻了我姊姊!」雍荃上前,眉间燃着怒火。

「那是为了方便喂药。或者妳比较希望眼睁睁见妳姊姊死去?」

雍荃淡瞟了黎恪非身边的青青一眼,「你可以请你的丫鬟喂药。」

「我?」青青讶异的指着自己鼻尖,「我不会那种方法喂药!姑娘家对姑娘家……」她打了个寒颤。「我做不来!而且孟姑娘那时一身是血,我看到血就头昏,哪有办法喂药。」

黎恪非脸上写着——这下妳可明白了吧?

雍荃气结,眉间怒火跳动。

「妹……」雍茗拉住雍荃的袖子,「不可对恩公无礼。」

可恶!他救了二姊一命是事实,可占了二姊便宜也是事实,况且二姊都表明非君不嫁了,这姓黎的是在傲啥?

不管孟、黎两家昔日有多少恩怨是非,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此公道她一定要替二姊讨回!

「若你执意不肯……」

「若你不肯娶茗儿,那就让孟家再次发丧吧!」一旁默立的翠娘突然走上前来,大声喊道,其音量之大,就连路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娘?」雍荔与雍轼皆以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翠娘,心中愤恨着翠娘的歹毒,竟然要二姊去死。

只有雍荃默不作声的看着心里不知打啥主意的翠娘,暗忖她是否想得跟她一样,打算以退为进?

「茗儿便宜尽被占去,这样的她还能寻得好人家嫁吗?姑娘家的贞洁何其重要,黎少爷不娶,不如就让茗儿自缢吧!」翠娘再一次大喊,这会儿路人可都好奇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雍荃眸光一闪。

翠娘果然与她打同样的主意,说不定她这次坚持同行,不是因为担心二姊,而是早有心思要将二姊趁此机会嫁出去!

不管翠娘打着什么主意,这人是二姊亲口说要嫁的,那么她就跟着翠娘一搭一唱吧!

雍荃走上前一步,狠狠瞪视黎恪非,「孟家会记得公告周知,让全扬州城都知道是黎少爷负了我二姊!」

「三妹?」就连雍荃也要逼雍茗自缢?

雍荔与雍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雍荃转过头去,在黎家人看不见的角度以眼神打了暗号,愤怒的两姊弟这才明白雍荃自有主意。

好个一搭一唱!黎恪非锐眸微瞇。

以为他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眼波流转吗?

他万万没料到,一时的仗义出手相救,竟替自己救了门媳妇回来了!

「这可不行!」深怕家誉被毁的黎夫人急急走上前来,「我们再商议商议……」

「我明白了!」黎恪非挡住娘亲,「待孟家守孝日尽,恪非即上门娶亲!」

「非儿……」他当真要娶孟家二小姐?娶她最恨的女人生的女儿?

黎夫人瞬间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雍荃这才放松紧抿的嘴角,对雍轼道:「抱二姊入马车,咱们走吧!」

争夺百年首富之位,彼此互看不顺眼的黎、孟两家即将联姻,此事不到半天的时间内,震撼了整座扬州城。

***

「雍茗要嫁给黎恪非?」听闻此消息的雁娘一愣。「这下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翠娘优闲品茗,「嫁掉一个,有啥不好?

这亲事严格来讲,还是她大力促成的呢!

凤娘的遗言可是交代在四名女儿出嫁之前,纺织厂由女儿们作主,只要她们统统嫁出去,织厂自然就会落到她手上了!

现下有个准备嫁了,对她而言可是好消息,至少她不用费神去找人娶了她们,或想方设法做掉她们!

还剩三个女儿,这三个女儿该怎么办呢,这才是她眼下该深思的同题。

「可是你之前不是还想杀……」

翠娘狠狠一瞪,雁娘连忙住口。

「我当时是因为凤娘的遗言太让我震惊,一时心急才会想出狠招,却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就定下一个婚约,说来,这婚约的成立还得感谢我呢!」

哈哈哈……谁知她想杀雍荔不成,却y错阳差让雍茗许配了姻缘。

「那其他的要怎么办?」

「守孝要三年,若是在这三年间为凤娘的四名女儿找到夫家,三年后,织厂自然就落入我手中了!」

雁娘殷切切的指着自己。

翠娘不耐烦的睨过一眼,改口道:「我们手中!」

这雁娘真是个饭桶,出主意不行,脑袋也不行,假以时日必连累她,将来得找机会将她除掉,这样的话就连绸布庄都是属于她的了!

想到孟家的一切将来都会落在她手上,翠娘开心的笑了。

一旁的雁娘也跟着笑弯嘴角。

「对了。」擅长打听小道消息的雁娘脑中闪过最新得到的八卦,「听说做木工的华家儿子回来了!」

「木工?华家?」翠娘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自小就离家出走的华家儿子?」

华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是工匠之后,可当年华家儿子离家出走一事由于内情太过扑朔迷离,有好一阵子成了扬州城民茶余饭后的闲磕牙话题。

「对啊!」雁娘点点头,「听说衣锦返乡呢!」

「是吗?」翠娘以手环x.在花厅内来回踱步,「我记得那儿子好像跟谁感情挺好的。」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是谁。

「好像是有这一回事。」雁娘倒不是很清楚。「记得是雍荔吧。」

「雍荔?」翠娘冷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

一旁的雁娘听得胡里胡涂的。「天助哈呀?」

翠娘不耐烦的斜睨雁娘一眼.「以后你就观臼了!」

饭桶就是饭桶,心思都不会拐弯的,跟这种笨蛋合谋怎么能成事啊!

★★★

三年后。

端坐在喜床上,喜帕掩面,只看得见红罗裙的雍茗等着了。

迎亲队伍一大早就来盂家迎娶.拜过堂后送人喜房,一晃到日头都西下了.属于小俩口的时间仍未到来。

无聊得发慌的她想到这三年的煎熬,就不由得想叹。」

据说一定下亲事之后,黎恪非就出外云游四海去了.这三年年来音讯全无,只偶尔从他的丫鬟青青那儿听说他的落脚处,却是连封书信都不曾写给她,要说她不急不慌慌,是骗人的。

他真的会遵守承诺,在守孝期满就回来娶她吗?

他这段时间以一无消无息.是不是代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与她成亲?

她曾经试着写了封信,拜托青青想法子转送给他,可却迟迟收不到回信。

她忐忑不安的询问青青,这才知道原来她的信被黎夫人暗中处理掉了。

他不想娶她,黎夫人不希望她嫁过去,雍茗心中比谁都清楚,可天生乐观开朗的她坚信只要她继续等待下去,一旦他们成了亲.她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他,让他明白,她是个好妻子!

只要他们成亲,让她有机会与他相处,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然而再乐观.长久的等待仍是消磨了她的信心,直到他回乡的消息传人耳中,成亲的日子确定.她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

他守约来娶她了!

守孝守了三年,惴惴不安等了三年,终于可嫁给心上人的地自黎恪非前来迎亲后,就显得情绪亢奋。

期待了一整天,天色也晚了.隐约可听见前厅的人声喧哗,可见亲友们正愉快的喝酒吃食.而等待的她却是饿得肚子咕噜叫.兴奋之情亦已荡然无存,

「离儿。」她轻唤陪嫁过来的丫鬟。

「奴婢在。」

「我肚子饿了,拿点东西给我吃。」

「小姐,这可不行的,您必须等姑爷来才能一起共食。」

小姐虽生得j致玲珑,可行为十分男孩子气.又爱跟男人一 样学武骑马.故在确定成亲日期后,前不久出嫁到明州去的大小姐就曾吩咐过她.一定要帮忙看紧二小姐,别让她胡来。

谁知人才刚嫁过来呢,二小姐就沉不住气了。瞧那腿.应该并拢垂落床沿的.她却已大刺刺的盘起一腿啦。

「还有这么麻烦的规定?」头上的喜帕,沉重的凤冠,还有一身喜服已快将她热坏,若连吃都不行,她可要翻脸了。」你用釜底抽薪之法,弄点东西给我吃,不会被发现的。」表面像个样子就行了咩!

「这……」离儿为难。

「不然拿几块糕饼给我,我快饿坏了。」

离儿走来窗口,远跳热闹的前厅,「奴婢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待会儿姑爷就会进房.请您再忍一下。 一回头,跟前情景吓了她一跳,「小姐,您怎么 …… 」怎么自行揭掉喜帕,坐来桌前吃食了?

离儿慌忙拾起丢在床上的喜帕,急急要为雍茗盖上。「小姐,自行揭喜帕是不吉口利的……」

雍茗挡开离儿盖喜帕的势子。

「盖着喜帖怎么吃东西啊!」连走路都会摔跤呢。

「小姐……」离儿急得想跳脚。

「离儿.你的脑袋真的跟石头一样硬昵!你看!」雍茗将动

过的糕饼盘整理一下,「这不就看不出来有人吃过了吗?真的看不出来吗」她怎么觉得那原来排列成六角状的糕饼就是少了一角啊「槽.有人来了!」耳尖的雍茗连忙拍掉手上糖粉.抢过离儿手上的喜帕往凤冠上丢,端正坐在床沿。

哎呀,喜帕盖歪丁啦!离儿急忙想上前帮雍茗整理,手才

触上帕角,四斜纹格子大门已被推开。

「姑爷!」离儿连忙站到一旁,跟角余光不断的扫向那明显歪了一边.露出雍茗j致下巴的喜帕。

「退下吧!」黎恪非低声命令。

「是。」暗祷小姐偷食的事别被姑爷发现的离儿福一福身,小碎步离开。

走来雍茗跟前.黎恪非低头注视粉颈微垂.两手在膝盖上叠起.故装沉静的雍茗。

三年前,他救了她.于是她坚持以身相许。

迟迟未将婚姻放入人生计画中的他因此决定把握单身前的最后自由,不顾父母的厦对,坚持云游四海,四处为家,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扬州城准备婚事。

三年不见,奇异的,他不曾忘记她的娇美容颜。

他记得她骑在马背上.握着马鞭鞭笞恶盗的英勇模样,记得她仅剩一口气.倒卧在他怀中的虚弱模样,更记得她坚持要嫁给他时.苍白睑蛋上镶嵌的两颗黑色宝石有多闪亮。

他从不曾将个女人放在心上过.除了她.

这种陌生的情绪常让他莫名的神思驰远。

执来喜秤.揭起喜帕.还来清楚见着秀丽五官,唇边那白色的糖粉就先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啥?他纳闷。在外旅游多年,可没见着哪儿的姑娘以白包的粉屑做为红妆的。

喜帕揭起,雍茗谨记着n娘的交代.得故作娇羞忐忑,不可直接抬头仰视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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