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一楞,继而掩嘴咯咯直笑,笑时那微瞇而起的眼帘弧线犹如一弯月牙儿,十分好看。
方秀宁听聂北不上边的话,微微一楞,继而也是轻轻莞尔,笑?道,「北儿不得无礼,梅艳妹子和娘我同辈,你应该叫阿姨!」
「可是梅艳阿姨和娘你都这幺年轻,那幺漂亮,看上去比巧巧大那幺一点点而已,我不叫姐姐叫阿姨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聂北的马屁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梅艳笑得更欢了,可谓花姿乱颤,那对动人的乳房随着她咯咯而笑的笑声上下颤动,可谓惊心动魄摇曳欲坠。
方秀宁也是轻声而笑,嗔怪的白了一眼聂北,把聂北赶走开去,继而对梅艳歉意道,「我家北儿天性随和,出言不逊,失礼之处让您见笑了。」
梅艳望了一眼聂北微微走远些的聂北,收住笑意,无所谓的道,「天性不羁,也算个风流人物,只是口甜舌滑了些儿!」
还有一句她没说:风貌打扮也怪异了些,那头髮……她没把这句说出来是因为聂北怎幺都是和她交好的方秀宁的儿子,这份面子就是她行事作风爽脆的人也知不可太过。当然,她没把聂北说得太差是因为聂北的马屁拍得不错,让她内心爽快,心有好感和感官差距相沖和,也就给聂北一个不算好不算坏的评价。
方秀宁知道梅艳现在虽然落魄,但她亦是个知书达礼的女人,嫁了个穷苦秀才,而秀才又浑身顽疾,时好时坏,不死不活,把好端端的一个家磨得七零八落苦涩难支,单靠她一个人支撑整个四口之家,也实在难为她了。见她对自己乾儿子这幺一份不算高的评价,方秀宁暗道一声糟糕,同时暗怪聂北这儿子不懂事,正想让他过来让梅艳看看,只要她看得过去了,那接下来自己才好提出说亲一事。却不想……这口甜舌滑的小子,在家哄哄闹闹也就算了,一家人和和乐乐,出门怎能如此孟浪?方秀宁心里狠狠的嗔怪着聂北。
梅艳自然不知道方秀宁现在是为聂北在打她女儿何花的意,只是问道,「他就是你口中的乾儿子聂北?」
方秀宁过神来,轻声道,「没错,他在家里可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怎幺就口花花了,可能是我纵惯他了,想必他也是一时失礼,妹子千万别太介意。」
「只是口甜舌滑些儿,那头髮也……其他倒也出众,样貌英俊不凡,气质飘逸不羁,倒是个翩翩佳子,宁姐姐可谓捡到宝了,早上二十年的话我会看上他的,咯咯……」
梅艳看上去行事做风颇有豪爽之意,但再怎幺豪爽的人也会被苦闷的生活磨得消沉郁闷,今天要不是被聂北夸得舒泰她也不会有如此欢愉的欢笑,想起来自己都有好几年没笑过了,想到这里她心不由得一歎. 方秀宁知道梅艳的为人,对她「口无遮掩」的话语倒也没洪水猛兽之感,只是有点不适应,错开道,「我家北儿现时还未说媒相亲,我这个做娘的还是蛮急的。」
梅艳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方秀宁接着道,「花儿今年刚刚待字闺中吧?」
梅艳此时哪还听不出方秀宁话里的意思,沉吟道,「花儿今年十五,正是待嫁之年!」
「不知我家北儿可入得你法眼?」
方秀宁和梅艳看上去颇为交好,要不然在如此环境如此场中说媒,不怕对方拂袖而去才见鬼了。</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