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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故人床事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住,但心里头一阵阵的发酸。只有被下了药,穆冬城才会这麽渴望他,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根本不想让他再碰一下吧。

他生著自己的气,抽下领带把穆冬城不安分的两只手绑住,再推到後座,谁知还没起身就被对方伸长的双腿勾住了腰,嘴也急躁地凑近他一阵乱吻,声音沙得很有质感,充满赤裸裸的情欲,“我要!”

闻熙脑子一昏,也伸出舌头回应起来,吻到对方眼皮上才察觉这人已经热到发烧,眼睛里不断冒出生理性的泪水。

闻熙再伸手一探他下面,也是硬梆梆挺起老高,只刚一被接触,就整个人抬起腰直往上贴,嘴里发出一连串毫无羞耻感的呻吟声。

这根本就不是穆冬城……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穆冬城。闻熙被对方这幅极致挑逗放荡的姿态深深诱惑,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把一切伤感和自责都甩到脑後,不管怎样,干了再说。

把车停在稍微僻静点的地方,用一场快炮稍稍缓解药性之後,闻熙趁著穆冬城还在刚射完精的不应期,一边开车一边给自己相熟的医生打去电话,询问那种药品後遗症如何,要不要送到医院。医生问了药名,只说多喝水让其迅速代谢就好,去了医院也是输液。

闻熙挂了电话,还是径直把车开回家,上次送穆冬城去医院,就已经惊动自家的父母和小报记者,记者偷拍到的照片被他施压拦下,为此却吃了父亲不少训责。作为性向在家族里公开的负责人,他可以不与女性结婚,但不能闹出强奸虐待的同性丑闻,最好是有一个低调而长久的固定伴侣,日後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

他本已想著跟穆冬城商量这些问题,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会先闹到分手,导致後面的这些考量都变成了笑话。闹到现在,他也不会再跟穆冬城商量这些,因为他们彼此都已经失去这个资格。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发出无声的苦笑,不知在笑穆冬城,还是笑他自己。

安静了一小会,躺在後座的男人又开始说胡话,挺动著身体在座椅上磨蹭呻吟,还含混不清叫出闻熙的名字。

闻熙心情突然变好了一些,无论是憎恨还是真爱,至少穆冬城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还记得他,住院时晚上的噩梦里也都是他。他守夜时睡得很浅,曾经无聊到数过穆冬城嘴里骂过他多少次。经过简单的统计,“闻熙”出现的次数远超过易、江、闵等等……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对方心里已经跃升为最重要或者最憎恨的人了?

闻熙对於自己还笑得出来也很佩服,反正都变态了,笑总比哭泣要强。

他开车的速度一点不慢,路上还似乎被拍了超速的相,这时候他也管不得这些,因为後座那个饥渴的男人再次喘息著手淫起来。

他飞速把车停好,几乎用拖地把穆冬城弄到车外,锁了车门就把对方扛在肩头往电梯里冲。

70、精疲力尽(h)

一进大门,他只来得及把门关上,连灯都没时间开,就被穆冬城的手脚牢牢缠住脖子和腰。

他累到够呛,无力反抗,只得顺势倒下去任对方连摸带啃。先前做过一次,彼此的身体还留著湿润柔软的感觉,穆冬城急躁得润滑剂都没用,就坐在他身上抓住他的家夥往自己身体里塞。

他痛得直缩腰,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掏出润滑剂,在手心里捂热了往他们结合处涂抹,穆冬城被他的手指一碰,扬起头叫得特别大声,早已挣脱开束缚的双手抱住他的头就往自己胸前凑。

他被对方大力的动作弄得快要窒息,苦笑著退开一点才伸舌舔舐逗弄那熟悉的两个凸点,它们早就充血硬起,一被舔弄就发出无比淫靡的声音,甜蜜又粘腻地交替著主动凑进闻熙的嘴里。

穆冬城闭著眼在他身上摇动起伏,频率不但快而且动作深猛,他都被刺激得不行了,没多久就又泻出来一次。

闻熙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受不住,干脆把这个沈迷於药性的男人拖到床上绑了起来,用手嘴一起伺候,以阻挡对方太快就把自己榨干。

尽管如此,到穆冬城尽兴後沈沈睡去的时候,闻熙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再动,连洗澡也缺乏力气,腰和嘴不像是自己的了,下床走两步就抖腿。

这也是第一次觉得床伴猛到吃不消,如果对手不是穆冬城,他倒也不至於控制力如此之差。

闻熙精疲力尽又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凝视那个男人很久,给自己默默点燃一支烟。

休息了二十来分锺,他恢复一点力气就端来盆热水给对方做清理,两个人都是一身狼藉,这样睡觉肯定不行。

等收拾完穆冬城的清洁工作,他才匆匆洗了个澡,随後爬上床紧紧抱住穆冬城,很快就睡著了。

这一晚他也做了个梦,梦到他们彼此都老了,他还这样抱著对方睡觉。一天早上醒来,穆冬城发著起床气把他使劲摇醒,劈面就是一个巴掌,他却傻兮兮地捂著脸笑。

梦境那麽逼真,他竟然有觉得脸痛,於是立刻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眼前还没放下手的穆冬城。

他一摸脸,发现是真的被扇了耳光,但他生不起气来,一是因为昨晚太满足,二是因为下药的事他多少也有责任。

於是他愣了一下,就跟梦里一样对穆冬城笑了笑,用温柔如水的声音打招呼,“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穆冬城扇完这一巴掌之後,也冷静许多,摇晃著身体去找衣服穿,套好干净的内裤才回过身来冷冰冰地开口,“闻少,可以放过我了吗?您让我喝的酒,我已经喝了。”

闻熙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在穆冬城眼里是什麽性质,顿时整个清醒过来,张嘴就要解释,“冬城,不是我!那个药……”

穆冬城声音又低又轻地笑了一下,“闻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是我痴心妄想、不知轻重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闻熙的心脏瞬间被什麽东西紧紧揪住,那种疼痛让他声音都打结,大叫一声“冬城”,抚住自己的头揉揉眉心,才把那种慌乱的情绪压制下去,换回平稳又认真的语气,“你听我解释,不管怎样,听我说完好吗?我……下药的人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酒里被人放了东西。你後来那麽主动,我实在招架不住,而且药性那样才会过去得快。”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您了,没有跟别人一起玩我。”穆冬城也抚住了自己的头,眉头深深蹙起,似乎很痛的样子,但嘴里的话半点不留情面。

闻熙又是一惊,他说出的每一句伤害,穆冬城都深深记在心里?那只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的胡话,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当真。

“我不会的,冬城,我只是为了气你。我怎麽可能忍受别人跟你……你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我都会妒忌得发狂,你知道的!”

穆冬城静静看了他半晌,脸上又浮现出跟昨晚在酒吧里相似的笑容,“我信过你,我一直都信你……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71、答应你

闻熙实在不想再跟穆冬城吵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地经不起吵闹。

穆冬城的话让他心很疼,都揪成一团了,还压制著脾气企图说服对方,“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也瞒了我很多事。我们可以互不信任,但我们照样可以在一起。冬城,我不可能放手,你别再刺激我。”

他觉得自己是在掏心的说话了,可眼前的男人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还是用那种漠然到就像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你不信我,我不信你,我也没喜欢过你,你还在纠结什麽?闻熙,你到底放不下我哪里?你说出来,我改。”

闻熙苦笑,望向穆冬城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卑微,“我他妈的也想知道!如果说得出一二三四,我就可以放过你去找代替品。但我真的不知道……冬城,我认了还不行吗?我保证再也不弄伤你,你也给我一个保证,不要跟别人上床、不要跟我说分手。只要你答应我,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穆冬城安静地听完,脸上几乎没有什麽表情,只是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冰冷,想了想才回答他,“我只要你放过我,再也不来找我。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要。”

闻熙苦苦压制住的怒火被一瞬点燃,从床上冲下来就把穆冬城往地上扑,对方竟然毫无抵抗,继续用那种冷到不带一点温度的眼神看他,“我早就应该明白,你只是不甘心被我甩过,所以一定要把我搞到手。闻熙,这又何苦?我早就被别人干过了,根本不值钱。到现在你也干了这麽多次,怎麽不腻呢?”

闻熙身体一震,想要辩解却知道对方什麽都不会相信,干脆捂住穆冬城的嘴低吼,“闭嘴,别说了!不管你说什麽,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你休想再甩我一次!我干你一辈子都不会腻,你就老实受著吧!”

穆冬城果然闭嘴,也不像以往那样偏开头逃避他猛兽般的眼神,而是又黑又亮地直直盯著他。两人间沈默了半天,闻熙终於放开手,软下声音恳求,“冬城,我们不要吵了,我……我是真的……”

他嗫嚅几下,一闭眼把那句话说了出来,脸上甚至久违地发红,“我爱你……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来,说完之後才想到对方肯定不会相信。可是不管怎样,他说出来了,虽然抛弃掉自尊和理智,但也获得了一种解脱。

穆冬城睁大了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他变红的脸才惨然发笑,眼神却变得柔软而感伤,“你说你爱我?呵呵,你以前也说过,那个时候多高兴啊。你姐来找我,我没答应她,後来她去找我妈。我妈收了钱,死活不肯再拿出来,还逼我跟你分手,我没办法,我没有钱去还给你姐……那次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所以我很後悔,我想弥补……我那天看到你,根本不敢期待什麽,但又偷偷的想,如果你还要跟我做朋友,我一定拼了命的对你好。”

就是这样,闻熙欣喜得浑身都在发热,如果这样交流下去,他们之间的问题就能慢慢解决。

穆冬城顿了一下,被闻熙热烈的眼神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得就像他们正热恋时,“你变了一些,变得更好、更成熟,我真的很开心。你要的我都愿意给,我能给你的太少,但是闻熙……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再相信你了,我们如果继续下去,只能相互伤害。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肯不肯放过我?”

闻熙立刻从暖阳回到冰雪中,咬咬牙摇头,“不。我死都不会放手。”

穆冬城平淡地笑了一下,“好,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处理些事情就搬过来。”

闻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怔才又问一句,嘴角已经锁不住笑意,“你说真的?你答应我了?”

穆冬城轻轻地点个头,眼神也专注地看著他,“嗯。”

72、临界点

所谓的“一点”时间还真的很短,穆冬城当天晚上就提著个箱子来了闻熙这边。

闻熙一直沈浸在喜悦中,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工作时孟楚看到他的状态,也为他高兴,还劝他以後好好对待穆冬城,不要再因为任何事情动粗。

他付出十二分的认真郑重点头,每次弄伤穆冬城,其实他也难受心疼,只要对方不说分手,他就能控制住所有负面情绪……他自我反省,就算以後冬城再说分手,他也要自我控制住,就当那是种特殊的情话好了。

把穆冬城迎进门里,他主动接过箱子往卧室里放,等了一会不见对方进来,从卧室探头往外一看,穆冬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地抽著一支烟,动作缓慢、表情似乎带著哀伤。

他有点奇怪,大声叫对方名字,“冬城?你怎麽了?”

穆冬城身体一抖,把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熄,站起身来看向他的眼睛,手上紧紧握著原本放在茶几果盘里的水果刀。

闻熙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事情很不对劲,无论是对方先前轻易的妥协,还是现在这种迷乱又痛切的眼神。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稳住声音温柔询问,“我们谈谈,好吗?冬城,你不要冲动。”

穆冬城静静地看著他,脸上悲伤的表情渐渐退去,变成一种甜蜜的微笑,“我真想相信你,闻熙,但我太累了。你既然不肯放过我,那我就来让你不得不放过我。”

闻熙眼睁睁看对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眼神是再也不闪躲伪装的激烈,一点不比他的疯狂少。

“我有多恨,你知道吗?那个晚上,我给你打了三次电话,你都没有接。我劝自己不怪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怨。这些事为什麽是我?我命够贱?我不想说,尤其不想对你说,因为我不知道怎麽说……”

穆冬城用那把沙沙的嗓音低声笑起来,性感得无以复加,但充满愤怒与苍凉,“我十八岁生日那晚,庆生派对上喝的酒里有药,那个畜生把我带到他的别墅……我给你、还有我的经纪人打了电话,你们都没有接,我在那里待了三天。後来我是在医院里醒的,躺了半个月才出院。我告他,没有证据,所有人都因为我退学的记录认为是我勾引他,官司打不下来,丑闻满天飞,经纪公司反告我违约,呵呵。”

听到这里,闻熙已经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那份调查里提到这件事,写的也是“做艺人期间因牵涉卖淫及诬告、违约等丑闻退出娱乐圈”,但他又想要继续听下去,想要知道对方身上所有他查不出的事。

“自从那以後,我就不行了,只要被人靠得太近都会反胃打人。姓易的还想纠缠我,经纪公司让我去跟闵峻达,说他也看上我想包我……後来我去求江先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帮了我,还给我住处和工作。他是个好人……”

穆冬城顿了顿,嘴角再度浮起笑容,“我把你开给我的支票兑出来留给了江先生,虽然不多,也能感谢一下他的帮助。这些年的薪水大部分在还违约金,剩下的跟这个月的寄给了我妈……她养过我十几年,得到的钱太少,远远不够买断母子情分……差不多,都安排好了,闻熙,现在来清算我们的帐吧。”

闻熙一直专心听穆冬城说话,对方此时却突然一大步跨过来,高高地举起刀来就往他身上扎。

他出於本能侧过身一躲,刀锋只在他手臂上掠过,随即跳到穆冬城身後,一手抱住对方的腰,另一手要去夺刀,“冬城,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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