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严序也完全没有身影。
想到这,宋承有点心不在焉的将包里的洗漱用品拿了出来。
楚子寒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明天我们要早点起,去见见沈烟才行。”
两人将东西拾了一下,便下楼去前台拿烟,顺便打听一下镇上的情况。
这家酒店很小,一层不过六七个房间,上下楼也只有一部电梯。
他们下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正巧在弯腰锁门。
“这么早就锁门了么?”宋承诧异道。
“这段时间锁门早,你们这是要出去?”那小姑娘扭过头来,好心提醒道:“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店差不多都关了,你们要出去还是等明天早上吧。”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早锁门也太奇怪了吧。”楚子寒追问道。
那姑娘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这几天镇子上总是有怪事发生…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记得把门窗都锁好。”
宋承一听,忍不住走上前去试探道:“我们是今天才到这参加亲戚婚礼的,我听说这新郎官是河神,真的假的?”
那姑娘迟疑了一下,“你们是沈家的亲戚?”
“对,沈康顺是我姑爷。”楚子寒接过话。
那姑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们肯定是来抬轿的吧?我说这几天怎么来住宿的人突然变多了。”
“那个,你们别嫌我多管闲事啊,新娘的那顶轿子,不能抬!”
楚子寒和宋承皆一愣,前台姑娘见他们不明所以,脸上浮出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
沈康顺只告诉了他们部分事情,还有部分遮遮掩掩的没有说出来。
两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猛的一沉。
“为什么新娘的轿子不能抬?”宋承皱眉问道。
“因为死人的轿子不能抬……再说了,沈康顺家里不是有个儿子么?亲妹妹出嫁,他怎么不回来抬轿?”那姑娘反问道。
宋承一愣,是啊,沈烟出嫁,沈栖却还在外地上大学。
而沈康顺给的理由却是沈栖学校里请不来假为由,搪塞了过去。
“唉,真是让人愁的慌,婚礼还没到呢,河里的那些东西就控制不住的往外爬了,要是到了婚礼……”
前台姑娘突然目光瞥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小春,门锁好了没?我不是叫你上去给302换床单的么?”一道略微尖锐的男声响起。
宋承朝后一看,店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就站在两人身后。
“锁好了锁好了,我这就上去换。”前台姑娘心虚的应了一声,将钥匙放进抽屉里便上了楼。
那店老板走过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面色平静的向楚子寒和宋承询问道:“两位买烟还是买水?”
楚子寒回他买烟,要了一包软中华。
等到两人快要上电梯的时候,店老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这小姑娘是新人不懂事,她的话两位可别往心里去。”
楚子寒转过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店老板那张如死水般平静的脸,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走吧。”楚子寒回目光。
宋承点点头,将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
回到房间后,楚子寒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我就知道,九年没联系的亲戚,一联系就没好事。”
果然河神娶亲仪式里,抬轿送行没有沈康顺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搞不好会出人命。
“其实我们现在知道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抬轿送行还要看你个人意愿。”宋承回道。
沈康顺总不能逼着男人去送行,而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前台姑娘口中的,从河里爬上来的东西。
两人没聊多一会都神疲惫了,开了一天的车急需好好的休息。
宋承拿上换洗的衣物去洗澡,而楚子寒则掏出自己办公的笔记本开始查壶口镇的资料。
等到宋承洗完换人了,楚子寒那边还是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要么是年代久远没有记录了,要么就是编造出来的。
两人实在是查不到索性不管了,等着明天去见沈烟和王神婆一面,大抵能再知道些什么。
标准间两张床,宋承因为对窗户有着深刻的恐惧,所以选择了靠门的那一张,楚子寒则睡在了靠窗的那一张。
入睡之前,两人都分别将门和窗锁好。
宋承更是拿了一个玻璃杯倒扣在门把手上,一旦有动静他们也好在第一时间内醒过来。
他对前台姑娘所说的河里爬上来的东西,到现在都有发怵。
熄了灯之后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黑暗中外面的路灯照进来微弱的光芒,除了两人轻轻的呼吸声,一切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