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契的新大王登位并不如大启新皇登基那般隆重盛大,除了让那个神神叨叨的巫师占了一卦,说额托里露威带煞有帝王之相,是真神亲选下凡,解除贺契世代贫苦命运之人外,就是屠尽了一干不服之人,弑父第二天就正式做了贺契新大王。
顾轻舟坐在自己成亲那日的“婚房”内,一边喝着陪嫁过来的茶叶泡的苦茶,一边听着冬霜带来的有关额托里妻妾消息。
她原以为,像额托里那急色之人,必定如他父王英赤一般妻妾成群,却没想到,额托里目前只一个原配王妃,三个妾室夫人,相比英赤,可以说是少之甚少。
“新大王虽说眼下只有一个原配王妃和三个夫人,却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和两个庶女。公主若是想母凭子贵,怕是难。”冬霜说道。
顾轻舟只笑笑,不置可否。
夏花是个急性子,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你还笑得出来?你也算的是大启名门贵族出来的大家闺秀,旁的不说,礼义廉耻你总归是懂得的。你刚新婚丧夫便迫不及待改嫁于你的……儿子,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求来的,我若是你,倒不如一头磕死来的清白干净!”
顾轻舟抬眼看了看满脸厌恶的夏花,渐渐敛了笑容。
“名门贵族,大家闺秀?你说的那个人可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因为谋逆而满门被抄的罪臣之女,也偏生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礼义廉耻可不能让我活下去。你若如此愤慨,不如你去死一死,待你死后,我必定给你墓碑上刻上贞烈二字。”顾轻舟轻飘飘地扫了夏花一眼,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头也算是舒畅些许。
“你若是不愿伺候我这等无耻之徒,尽可以去别处寻出路。”顾轻舟淡淡地说道。
夏花被顾轻舟一言一句堵得是半个字都再说不出来,冬霜连忙打圆场说道:“公主说笑了,我们两个是和你陪嫁过来的侍女,自然是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