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月的时间,许星“康复”了,成功把对哥哥有想法和电击疼痛之间建立条件反射。
许星从那所“学校”毕业那天,被医护人员送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在默默念着,“第一不能喜欢哥哥,第二不可以有亲密行为,第叁不能畸形向往,第四——”
许星见到来接她的许妈妈,像看见救星,高兴的哭着扑上去。
许茵看着“完好”的许星,以为自己的决定多么正确。
直到晚餐时,许星不肯接许谦递过来的饭,瓷碗在地板上碎裂,许茵才发现事情发展到她无法控制的样子了。
许星出于自我保护,出现了轻微神分裂和抑郁症,把那黑暗般的叁个月归结为噩梦,陷入梦里时,还是保有着兄妹是畸形感情的认识,而清醒时,四面八方都是许谦温柔叫她星星。
等许谦坦诚面对自己情感,注意到许星异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可逆转的脑损伤和严重抑郁症导致的幻听幻视让许星陷入自杀才能离开梦境的可怕想法。
而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间歇性失忆也让许星的身体筋疲力尽。
许星变得时而粘着许谦一刻都不肯分离,时而拒许谦于千里之外。
许谦最后找到了凌临那儿,用物理疗法和催眠疗法,减弱许星的遗忘频率和时间,减轻强烈的自杀欲望,尽可能让许星更多的时间是抽离梦境之外的。
但有时许星却很矛盾,清醒时,她知道电击疗法是无用功,但也明白和哥哥的爱情并不受外人祝福,所以好像真的只有在梦里才能幻想和许谦甜甜蜜蜜在一起。
噩梦是无休止的电击痛,好梦是和许谦永远在一起。
还要清醒吗?不想清醒了,割破手腕,感觉钝痛和血流慢慢流出,才能顺利进入美妙的潘多拉梦境。
美术梦想也无疾而终,本来要坚持读完高叁,但小城市里的八卦总是比风还能刮进角落。
“听说了没啊,那个给校报画画的女生疯了。”
“啊?许星啊,她超级漂亮的啊,为什么。”
“我听二班的人说,她之前暑假去过那个诊所。”
“什么?”
“就那个啊,神病院那个诊所,里面都是变态那个。”
“啊···那不是同性恋才会去吗?”
“不止吧,谁知道呢,反正她就是去了。”
“啧,漂亮的美术生就是私生活乱呀。”
“但人家好歹长的好看,之前篮球队那个中锋不是一直在追她,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哈哈哈哈绝了吧”
“诶对了,等会儿吃什么?”
人们都是这样的,把风言风语当做调剂无趣生活的调味品,说过就算了,没人在意真实性,只会往令人好奇的地方愈加传播。
舆论能压倒人吗?当然不,压倒人的从来不是舆论,而是被人单独拎出来讲,这件事就足够令人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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