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室是照着洞房布置的。芸娘虽听了表哥的话,要时不时盯着燮信,记着他的一言一行,然而她毕竟只是个刚出阁的少女,见他品貌俊美,私心里只是爱慕他,将他当作自己倚靠终生的夫君。
但新婚那夜燮信却推说醉酒,在前院睡下了。
这日他亲口提出要圆房,她自是欢喜无限。
吩咐侍女将红烛点上,又在床帐内撒了些枣子、花生、桂圆。
“这是民间大婚之夜的习俗,枣子并花生,皆是内里有子的,寓意早生贵子……”
燮信坐在床榻上,一手把玩着那些别出心裁的吃食,听着她在面前含羞解释这些果子的寓意,心想,和玉儿那回却不见有人摆放这物。旋即转念,是了,她不过是叔父丢来羞辱自己的傻子罢了,旁人自不会认真,她自己什么都也不懂。
芸娘见他垂眸不语,只道是自己太放浪了,便默默住了声,盯着自己的鞋尖。
“脱衣吧。”
她不妨听到了这句,抬起头来,疑惑着:“夫君说……在这里……”
燮信丢掉那捧吃食,站起身,“就在这里。”
芸娘心神还是一片混沌,在床帐之外的地方脱衣,她还是头一回。
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襟盘扣,她将上衣和下裳慢慢褪下。
燮信游目四顾,看见枝形烛台上燃着几支红烛,便走过去。
再回来时,芸娘已脱得只余下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