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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叁岁，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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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他们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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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他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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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他们正前往律师楼办理离婚手续。

为什么离婚？远距离恋爱总没有好下场，他们却是因为走得太近、把对方看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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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里，他们早已无言以对。还记得认识的头几年，他们是死对头。他是正班长，她是副班长。他的名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她的名次不是第二、就是第一。

他们都曾经有即生喻，何生亮的慨叹；也曾经发誓，就算全世界剩下他们两个，他们也绝绝对对不会看上对方。所以他们后来的交往被取笑了整整叁年。

「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参加那次修业旅行。」计程车里，男的说。

女的沉默无语。

他们就是在那次修业旅行后开始的。他的这一句话再次深深的伤害了她。她是辩论队的队长，这一刻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们没有开始，你跟他用不着现在才开始。」

听见男人提到了「他」，女人的身体开始发抖。她不懂他为什么总不相信她。

她累了，不想再解释，所以才答应了这次的离婚。又或者他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外遇、第叁者不过是他的藉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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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抵达目的地。

打开车门，男人习惯地扶着女人下车，牵着她走进律师楼。她有严重弱视，曾经她以为他永远也会牵着她，做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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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离开后，男人又回到了律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