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面的人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不为所动,他感觉装着自己的棺材已经陷入了软软的泥土里,正在有人往坑里不停挥铲。
饶是封怀宁平日里脾气再好,此时也不得不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四周的动静停了,顶上的棺材盖似乎也松动了一点。
封怀宁大喜过望,他伸手用力一推,头顶的棺材盖比滑盖手机还丝滑,哧溜一下就被他推到了底。
封怀宁又是心酸又是庆幸,这是哪家坑爹作坊做的棺材?木板薄得跟餐巾纸似的,要不然换成了那些厚底且严丝合缝的棺材板,他估计自己早就闷死在里面了。
然而,封怀宁刚刚从棺材板里坐直,还没来得及活动筋骨,四周忽然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一个女人的尖叫破空而来:“诈尸啦——”“我没……”封怀宁话音未落,一个从未见过的大哥扛着铁叉,duang一下就给他怼了回去,随后蹦出两米远,护住自己的胸肌,叫得比刚刚那女人还大声:“啊——”封怀宁:“……”哥,不至于,真的,我对您蓬勃的胸肌毫无想法。
他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从棺材中钻出来,突然从角落冲出一个女人,抬着一盆黑狗血就要泼,封怀宁差点给她跪了,连忙举起双手:“我真的是人啊,还是热乎的,不信你摸!”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间,封怀宁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是满意:“咔!”……咔?!
然后,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声,那男人和女人也立刻收起了刚才面对封怀宁的一脸惊恐,微笑着互相恭维:“您辛苦了!”,“这段拍的不错!”什么清况?他们难道是在拍戏吗?
.最终还是被“黑狗血”泼了一头的封怀宁裹着剧务送来的的大毛毯,坐在角落中瑟瑟发抖,怀疑人生。
他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理顺了自己已经穿越的现实。
封怀宁原本是个小道士,传说中是五台山三清观掌门老道坐下的关门dii精子,但事实上他心里清楚,他师父就是天桥底下戴着墨镜,称骨算命的江湖骗子。如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够高明的骗术根本生存不下去,他师父也因此穷困潦倒,把唯一发家致富的希望都寄予在据说命格绝佳的封怀宁身上。
奈何封怀宁早就识破骗术本质,被这些弯弯绕折腾成了个唯物主义者,宁愿全文背诵思想概论也不愿意研究风水八卦奇门遁甲,平日里《渊海子平》《三命通会》更是碰都不碰,没事倒抱着网络小说看个不停。
昨天师父实在忍无可忍,给他轰出门去搞实践,封怀宁一边看着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