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黎从11层出来,依然无法忘记刚才对方视他为空气的一幕幕画面。
自打他有钱了还就从没受过这样的白眼。
没钱的时候?
没钱的时候…………
罢了,他心胸宽广,不与女人计较。
他没有回12层,而是来到一家位于繁华街区的高级会所。
会所外排着一条长龙,门口站着两个健硕的保镖。戴着黑超墨镜的周益黎大步略过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以抛物线为基准把车钥匙丢给保镖,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不过,路人们大概是在想:这是哪来的装逼犯。
而长龙里妆容致的年轻美女们却抑制不住她们的兴奋躁动。
“天呐,那是周益黎吧?好tttttttm帅啊。”a女激动地拍了拍b女。
“今天运气真好,居然能碰到他。”b女镇定地掏出口红补妆。
“他谁啊,看起来有点拽,是我的菜哦。”c男凑了上来。
a女回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b女把口红放进香奶奶包里,转身对c男说:“人家是赌王失散多年的亲孙子,何止有点拽……”b女停顿了一下,仔细瞧了瞧c男的裤裆,随即坏笑道:“人家那么拽,你应该吃不消吧。”
“周总,您来了。”一个穿着咖色格纹西服的背头男迎上前来。
“外面怎么那么多人?”周益黎摘掉墨镜,在他的专属卡座坐下。
“对面新开了一家会所,我怕被对方抢了客源,周末就放宽了消标准。”背头男站在一旁牵强地笑着。
周益黎眼也没抬,摇了摇头,沉声说:“阿牛,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变呢。“
刘犇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意头脑,但在周益黎身边待了这么久,经营管理不太行,察言观色的能力应该算的上天花板级别,其实只要时刻保持认错状态闯祸也没事。
“你回过裕山镇吗?”周益黎突然问道。
“……回过的。”刘犇犹豫了一会儿答道。
“什么时候?”周益黎这才抬头看他一眼。
“清明节给我父母上坟的时候。”
“你怎么不告诉我。”
“……………………”刘犇心里那个苦啊,“裕山”明明是这位老板的禁词,平时他可是连个“裕”字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周总您平时那么忙,我怎敢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