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一下又知道了许多,明白了许多。
他还有不知道的,至少他不知道那许多他读不懂的、想不透、不认识的字句图案中是否真的有现在需要的解法。
独眼见他们三个似乎都没什么办法,就从廊壁上拔出他的精钢鹤嘴镐说:我破墙、断柱看看,说不定有路。他的说话依旧简洁明了,但简单的一句话吓了鲁承祖和瞎子一大跳。
老三,别乱来,那肯定是不行,你只要碰了弦我们几个就都死定了。鲁承祖急忙阻止他。
瞎子清咳一声说道:无路就是死路,你要破了壁,壁后肯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你,你要断柱,说不定就是廊塌壁砸,把我们都给埋了,倪家小子,老大给你家的书你没好好读啊。
你读得好,你有招儿倪老三总不会对瞎子让什么步。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瞎子那沙哑的嗓子也能发出如此豪放的笑声今天瞎爷不给你小子露一手,你恐怕要把当年的过节跟我计较一辈子,今天我把你给带出去,也算是还了你倪家的一笔帐。
兄弟,你真有招鲁承祖有些疑惑地问。
老大,你放一百个心,今天也叫对家知道知道,我们门中也不缺豪士能人。瞎子胸脯拍得砰砰响。
那你刚才还问我有没有想出解法,你是考我呢呵呵你这贼瞎,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显摆,有招儿也不早说,害得我干着急,以为这趟又栽到家了呢。鲁承祖假作责怪地说到。
老大,听我一句话,今天不管走到哪一步,你都不能放弃,只要有大少在,那大事就有成功的机会。瞎子边说边朝鲁一弃那边抬了抬下巴,我在千尸坟毁过多少尸骸、散过多少冤魂,可大少,我碰都不敢碰,他身上有股圣灵之气罩盖着。
他的话让鲁承祖很是惊讶,他的话让独眼频频点头,他的话让鲁一弃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却一时没弄清别扭在哪里
倪老三,你过来,你告诉我池中是怎么一个布置,我好解给你看。瞎子语气中对独眼有了几分客气。
独眼这时已没有多想的余地,他顺从地脱口报说出池中石头的方位和高度:正前十步乾左位两丈高,十一步兑左位丈八,兑位丈六,八步离位丈一,十步巽右两丈一,巽位丈二,九步坎位丈七。
谁说独眼没好好读鲁家给的那本书,就从他所报方位就可以知道这小子没少下功夫,鲁承祖一边听他报方位,一边也凝目细看,他知道凭他自己现在的眼力报下来肯定没他准,鲁一弃听他所报就更自愧不如,首先他连池中如何布置都看得不是十分精确。
其实他们不知,独眼之所以能把池中看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们倪家盗墓必须先练就夜眼,以便习惯在夜间和黑暗的墓中行动。
大哥,我的解法是在黑墓之中所悟,我又是盲眼,所以需要你们配合我,跟我的动作要协调,为了不至于出错,你们也把眼睛蒙上吧,暂时学着我做会儿瞎子,你们三个靠廊壁而站,然后等我叫你们动,你们就贴壁而行。
瞎子刚说完,独眼已经从身上黑色包布边角上接连撕下三根布条,递给鲁一弃和鲁承祖每人一条,剩下一条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鲁承祖用黑布条慢慢把眼睛蒙上,他由于不断在思考些什么,所以影响了他动作的速度。
鲁一弃也把眼睛蒙上,他动作更慢,他也在思考,他思考得更多,他觉得眼下的事情发展得越来越别扭,他一直在找到底拧在什么地方了。
当把眼睛完全被黑布遮挡住的时候,他的思维开始理顺:
为什么要蒙住眼睛应该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什么。
一阵悉索声,瞎子好像在忙碌着些什么
我们都看不到了,那谁最清楚环境瞎子,他刚才不是叫把方位都报给他知道了。
瞎子好像在舞动什么,有轻微的风声
燕归廊要看不见才能解不,当年大伯不是靠看七峰柱上的血迹才走出来的吗。
瞎子的站立处好像飞出去什么
刚才让人感觉不是滋味的都是些什么话好像是还倪家的帐,老大别放弃,大少有神圣之气,办成大事要靠大少。
瞎子的身体好象离地飞起
不鲁一弃一把扯掉蒙眼的黑布条,狂叫一声。
慢着
等等
于此同时,又是两声疾呼响起,那是鲁承祖和独眼,他们也恍然了,他们也明白了,他们边叫着边扯下蒙眼的黑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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