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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05

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

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么才来就走了,家里可都

惦记着你呢。」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

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

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

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

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么目的?」

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

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李萱诗的最多,一直

催我给她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

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

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么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这样

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

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

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

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

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么我妈现在不理我了?」

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

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

吧!」

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

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

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

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所有人都

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

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

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

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

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

yín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

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

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

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么。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

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么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

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

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出卖

我?」

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么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

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

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

那坏样呢。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么干的。」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如果不

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我手抱着头趴在

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

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

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么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么帮啊,你

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么都不怕了,

你想我现在还有什么?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

早做了准备。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

以为李萱诗和郝二人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报复了。

徐琳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由于自己的错误终于完全陷进这场分争中,

徐琳咬了咬牙说:「好,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我说:「你先帮我到公司,让姓郝的别再处处针对我。」

徐琳说:「我试试吧。」

我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几天能办到?」

徐琳说:「行,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说:「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好吧,我尽力。」徐琳无奈了,她重新穿戴好悻悻地走了,我也起身返

旅店。

在路上,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出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显示我的银行

卡里有一笔二万进账,紧接着,又是两条,每笔二万。正不明所以的时候,

第四条信息发来,是李萱诗的:小京,对不起。你的辞职报告我批准了,我考虑

过了,也许妈妈这里并不适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妈妈做了很多错事,

不敢再求你原谅妈妈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走吧,别

再来了。妈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你先拿着用吧,等过些日子妈妈手头缓缓再

给你打。对不起。

李萱诗的短信就此结束,那六万是她给我打的,她说缓缓我也信,因为我

知道她大笔的资金都压在周转上,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不多,这些应该是倾其所有

了。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很困惑,难道李萱诗真的悔过了?一切还能重来吗?

我想是不。我去了银行,把三笔钱又退了去。我还要继续麻痹她。

钱退去不久,李萱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问我为什么?我来

不是图你钱的,你选择了郝江化而不要儿子,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在这几天,我和岳母都没有闲着,几个重要客户,突然提出暂停供货,由于

同是一单一单走的,对方并没有违约,公司吃了个哑巴亏。山庄那边,旅游局

突然突击检查,卫生、安全、消防等多项设施不格,要求山庄立刻停业整顿。

职工中传言更甚,说什么的都有。

我通过岑筱薇和何晓月,时时刻刻关注着内宅的动态。这两人并不明白具体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听得出来,岑筱薇对我很失望,不抱太大希

望,所以说的很简单。而何晓月一反常态,这次非常动的告诉我她所见所闻,

更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我把这些信息两厢印证,分析出来,我的一记组拳已

经让山庄内部动摇了。

徐琳没能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她给我打来电话,哀求我说再给她点时间,

我问她多久,她说再要三天。我说,再给你三天,做不好大家一起死!

我给徐琳的期限已经到了,徐琳一大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我问她

详细情况。徐琳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员工中的一些动静早就传到了李萱诗和郝江化耳中,徐琳故意在饭桌上提起

谣言的事情,李萱诗听了完全没有反应。郝江化质问李萱诗:「你怎么搞得,让

他一个外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李萱诗一脸平静地说:「没办法,谁能带着人挣钱就信服谁。当初要不是我

过来开厂子,你能当上官?」

郝江化面对波澜不惊的李萱诗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李萱诗毫不例会,该吃饭

吃饭,该聊天聊天,完全不把郝江化放在眼里。

郝江化放下狠话,说:「你少在这里装,你干那点事儿,抖露出去看你怎么

办!」

李萱诗这才郝江化的话:「人都走了,你还能怎么办?我还怕什么?」说

完在不理会郝江化。

郝江化摔了碗离席而去。

这是郝江化和李萱诗的第一次交锋,第二天山庄就迎来了旅游局联卫生、

消防部门的突击检查,结果是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停业整顿。

另徐琳意想不到的是,替我出头的是何晓月,她第一次在抱怨起来,说要是

左京在一定能应付那些检查的,李萱诗还是不语。郝江化由于何晓月的话暴怒,

比对李萱诗发的脾气还大。说到这里时,徐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京,你

可不知道啊,老郝那天晚上把何晓月弄得那叫一个惨啊,屁眼都给cào爆了,流了

好多血呢。」

徐琳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她可能猜到我和何晓月关系不一般了。我当然不能

暴露,冷笑着说:「活该,你们这帮人有几个好东西。」一句话把徐琳也捎带进

去,说明我对她们所有人的恨意。徐琳马上撇清自己:「小京,琳姨不也是不得

已吗。琳姨可和她们不一样啊,琳姨是你这一头的。」

我没搭理她,让她继续说。

之后几天,徐琳一直陪着郝江化,给郝江化吹风,说要是真把李萱诗得罪急

了,最后真弄不好人才两空。她又提到我,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除了能给他当

狗挣点钱,已经没什么大用,与其逼紧了,不如养起来。

郝江化一开始并不吃她这一套,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徐琳说,你还看人家

不顺眼,人家老婆都让你cào了,这会儿就是投奔他妈妈来,你咋就不能容呢,再

说了,他给公司跑那点儿业务还不都是便宜了你。这么一大家子人,没钱喝西北

风去啊。

郝江华说徐琳怎么变化这么快,刚还给他出意治我,现在怎么又说起好话

来了。徐琳自有一番道理,说她就是为了让郝和李萱诗和好,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满心都是为了郝着想。

一番花言巧语说得郝动了心。可他心理还有一个更大疑虑,郝小天怎么就突

然和郝杰争起女友了,这件事太巧,他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打消。

徐琳也最怕提起这件事,她在郝面前做出种种分析,一会儿说周瑶和郝小天

同校,结识很正常,一会儿说那周瑶与郝杰相识非常自然,不可能是被人安排。

最终这就是一个巧,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徐琳对郝小天的丑事最了解,也清楚郝的想法,她旁敲侧击的说,这下倒是

没人来烦她了。郝其实也头疼这个儿子,几乎把他所有的女人都睡了,早就觉得

这孩子没养好。李萱诗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这么一个从小病怏怏的儿子还真是

可有可无了。

但是郝还是不肯松口,同意向李萱诗妥协,请我重新来。

徐琳只好每日给郝洗脑。

直到我联系的几家客户突然提出暂时中断作,徐琳又去找了郝,痛陈厉害,

才让郝转了脑筋,动去找了李萱诗说和。

到此为止,徐琳算是说动了郝。

我对徐琳说:「这就完了?」徐琳说:「我这不是说动郝江化了吗?」我说:

「我一天没去,就算你没完事,哼哼!现在还有一个白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琳闻言声音都变了:「小京,你可不能这么吓唬琳姨啊。我……」

我打断了徐琳的话,说:「我没吓唬你。」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时,我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短信:小京,妈妈想问你,如果妈妈还愿意把

你留在身边,你还愿意吗?妈妈不强求你,你自己选择。

我复过去:我想见见你。

李萱诗复:我再公司等你。

我到公司是已经很晚,公司里面人都走空了。李萱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

敲门进去,坐在李萱诗对面。

「为什么还要让我留下?」我还要让李萱诗觉得我以为是她不要我了。

李萱诗说:「小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也是不得已……」

我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不得已,不过是郝江化逼你这么做,你妥协了而已,

对吗?」我的话没有错,可是李萱诗一定不会告诉我郝江化用什么手段逼得她,

我也不会去追问。李萱诗垂下眼脸,默认了。

「所以,你要你的男人,而不要儿子,对吗?」我嘲讽道,这也是我的心里

话,我早就想问李萱诗这句话了。

李萱诗没有愠怒,也没有发火,她颤声说:「小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你已经选择两次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

李萱诗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首页上加大

的几个黑体字写得命名白白《股权转让书》。这就是我迫切想得到的股权吗?李

萱诗这是给我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李萱诗说:「你没要那钱,我想这是你应得的。签了字,这公司就有一半是

你的了。」

我扫了一眼文件,里面出现了45% 的字样,李萱诗在公司里持股是9% ,

也就是说她将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我,她这样意义何在?难道她真是想给我补偿

么?即便我做了手脚,搞乱了公司的业务,她为了留我,也没有必要给我这么多

的股份来拉拢我。除非,她是真心想和我和好。这样一来,她在郝江化那边怎么

交代?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我说:「给我这么多股份,郝江化那边怎么交代?」

李萱诗说:「这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小京,你不要以为妈妈是因为你的

能力才把股份转给你的,无论你什么样,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原谅我,暂时还不

能都给你,你还有妹妹,我不能不为他们想。不过你放心,等等,迟早这些

都是你的。」

「谢谢您。」我没有多说,在最后一页受让人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萱

诗早已经在出让人一栏签上了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一周之前,李萱诗给

我汇钱那天。

李萱诗看我接了股份,说:「小京,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

里,利润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愿意留下,妈妈会更开心。」该见好就收了吧,

平白得到了将近一半的股份,我不想再横生枝节,就对李萱诗说:「妈,您放心,

我会留在您身边。」

当晚我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突然间觉得很累,又有种内疚,

李萱诗对待我真的很不一样了,从女人到钱,到她一手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她

对我的付出好像完全不计代价,而我却挖空心思去算计她。我这样对吗?我只能

拼命去想她做过的恶,可是这次却不起作用了。怎么恨也恨不起来。

我给岳母发了个信息,很简单,就告诉她事情完了,甚至没告诉她李萱诗给

了我股权。我在隐瞒什么呢?

信息发过后,又给白颖打了电话,没有目的,就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

话里告诉我她爱我,始终不想背叛我,是被迫的,是一时的糊涂。白颖一一说了,

然后她又在电话里哭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事。我又好像有伤害了我爱的

人。

第二天又到公司上班,郝燕已经不见了,还到原来的办公室,好像没有了

原来的感觉。徐琳给我发过信息,说郝江化同意让我再内宅居住,我想了想,

没必要了。住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要的是公司,而不是那些女人。控制了公司才

能控制李萱诗和郝江化两个人,这才是真的。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看出,郝江化

对钱看得很重。

李萱诗稍后也来说让我搬内宅,我婉拒了。李萱诗有些失落,但是没多说

什么。

和李萱诗的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她每晚都会到宿舍看看我,又不久待,说

几句话就走。大概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李萱诗突然提出让我隔天到内宅去吃饭,我顺口答应了,

没想太多。无意中看了日历才想起这是李萱诗的生日到了,还没给她准备生日礼

物,李萱诗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为她的生日大肆庆祝一番,她与郝

结婚后,也从不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我现在正在某图她的财产,如果失了礼很可能会让她失望,还好还有一整天

的时间,够我操办了。李萱诗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两件事情对她最重要,一是

首饰,二是名贵衣物。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找到贵重服装,县城倒是有几家金店

可以去逛逛。我开着车到了县城,几家金店都看了一遍,金银首饰倒是不少,可

惜样式粗陋很难让李萱诗看上眼。性跑到临近一个小城市才到了称心如意的礼

物一条红宝石项链,就这样几乎耽误了一整天,总算赶上了李萱诗的寿宴。

这次宴会郝奉化一枝也来了,甚至那个已经瘫在轮椅上的郝杰也被推到了餐

桌前。一家人团团围坐好不热闹,我在席间献上了我的生日礼物,李萱诗笑得很

开心,我的生日礼物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但是李萱诗好像最中意我给

她准备的项链,她在席上就让我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时她脖子上还有郝

送给她的另一条钻石项链,她自己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我给她的礼物。我突然

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郝在这次宴会上一点没为难我,反而笑嘻嘻地说:「小京,怎么搬到外面就

不来了,外面要是住得不惯,还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他这是客套,

也是徐琳游说的结果。我当然心知肚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和他假意谈笑

了几句。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伤感起来,我看过李萱诗的日记,听过白颖的诉说,就

在几年前,也是李萱诗的生日,我的妻子就在趁我不防倒在了这个人的胯下,我

心中越想越气,不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醉倒了,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发现这里并不

是我住的宿舍,眼看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以前在内宅时的房间,我跌跌撞撞地

下了床,之间有个黑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吓了我一跳:「谁?」

黑影扭开了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春桃,郝家最早的保姆之一,那时她是作

为奶妈过来帮着李萱诗奶孩子的,现在几个小娃娃都断了奶,她仍留在郝家,说

是保姆,倒不如说是郝的泄欲工具之一。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里?」

春桃说:「是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的,少爷您要什么吗?」我说:「有水吗?」

春桃立刻为我倒了一杯水奉上。我喝了水后说:「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说,让我伺候少爷到明天早上。」我说:「不用,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的意思是,万一少爷想要那事儿,让我陪着少爷。」

我一愣,才想明白这又是李萱诗给我安排的女人,我又有些时日没碰过女色

了,听了春桃直白的话,胯下腾一下起来了。借着酒劲儿,我直勾勾地看着对春

桃,暧昧地笑着对她说:「那你过来吧。」

春桃很听话,走到了我身边。开始慢慢除去自己的衣衫,我坐在了床上,欣

赏眼前少妇脱衣,春桃早已经嫁人,还有个不小的儿子,当初是为了补贴家用狠

心给自己的儿子断了奶,到了郝家做奶妈,没想到她除了要给孩子哺乳,还要奶

郝江化这条老色狼。

春桃个子不高,身上肉感十足,最是那对丰乳,由于奶过几个孩子,一直奶

水充沛,显得尤为硕大,等她脱尽了全身衣物,我把春桃扑倒在了床上,抱着一

对肥硕的奶子又亲又咬。春桃抱着我一个劲地说:「少爷,轻点,轻点。」

我过足了瘾后,才放开那对宝贝,春桃坐起身来,帮我脱衣,退下内裤后,

她直接把我的东西含进了嘴里哧溜哧溜的吸吮,我说:「春桃,屁股挪过来,让

我看看你的小骚屄。」春桃口中吸吮不停,屁股慢慢挪到了我脸边,我分开春桃

的腿,让她跨坐在我脸上,两片肥厚阴唇正好在我上方。那已经水汪汪的蜜处,

饱满诱人,我有心去亲吻,却想到郝江化那条丑陋的家伙曾在这里进出,就放弃

了这个念头,伸出手指在上面揉搓。春桃不同于郝身边那些女人需要我费心去讨

好,她是纯纯粹粹的玩物,既然郝对她如此,也别怪我对她轻视。

在春桃身上驰骋一番,痛痛快快的出了次精,搂着她的大奶子舒爽地倒在了

床上,又爱不释手地揉搓起来,那对肥乳软绵绵嫩呼呼的手感极佳。不多时我又

硬了起来,可是还没玩够一对肉弹,就让春桃,躺在床上,我跨在她身上撅着屁

股吃她的乳头。

正忘情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扭头一看,李萱诗正呆立在门口,我赶忙拉

过被子遮在身上,李萱诗也赶快关上了门。

我不知她这么晚还来找我有没有事,套了条裤子,下床跟了出去,李萱诗正

往院门走,我叫住她:「妈,这么晚有事吗?」

李萱诗停下了,我跟了上去,李萱诗说:「没事,看你喝多了过来看看你,

快去吧别冻着。」

早春时节,山里还是很冷的,小风一吹,确实有些刺骨,我强自硬撑着说:

「没事,不冷,您也早点睡吧。」

李萱诗抿嘴笑着打量了我一番说:「行了,快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李萱诗看我的空挡我也注意了她的穿着,李萱诗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红潮。她

上身套了件呢子外套,外套不长下摆露出一小段月白色真丝睡裙的蕾丝裙边,两

条腿上却穿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踩着高跟鞋。这身庄肃好古怪,夜已经深了,谁

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穿呢?我不禁把目光落在了李萱诗的两条腿上,仔细一看,那

上面还有片片湿痕。我酒劲未消,脑子一热,脱口问道:「你刚才和他是不是在

……」

李萱诗脸上更红,嗔道:「瞎说什么呢,去睡觉。」

李萱诗转身快步走了,我却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痴了。知道她消失在我视

线中,我才想起屋。看到玉体横陈春桃,我欲望更炽,再度把她压在身下狠狠

蹂躏,脑海中却全是李萱诗两条黑丝大腿。

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晕脑胀的浑身难受,我还以为是酒力未过,强打着精

神去了公司,在公司里越待越难受,同事说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

没事。一个好事的大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左总,你发烧了。」

我病了,李萱诗亲自把我送到村卫生所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大毛病就是感

冒发烧,开了吊针,李萱诗取了药没让我在村卫生所挂水,送我了山庄内宅我

原来的住所,把何晓月叫来亲自给我扎针。

何晓月看我病了,也很难受。李萱诗是知道我和和小月的事情的,在她面前,

何晓月不必隐藏自己的关切之情,又是数落我不注意身体,又小心翼

^点^^b点

翼帮我调节

点滴速度。弄好一切后,李萱诗先走了,让何晓月留下照料我。

我好久没和何晓月独处了,东拉西扯一阵后,言语不正经起来,没说两句,

我就提出要摸何晓月的胸,何晓月凑近了,我就用没扎针的一只手伸进何晓月的

衣襟里抚摸她的两个乳房。

我说:「一遍输液,一遍摸治医生的咪咪,我也算是第一个了吧?」

何晓月笑着掐了我一把,说:「那你要不要吃两口啊。」我马上点头,何晓

月说:「美得你,好好老实待着,让你摸不错了,还得寸进尺。」我说:「你都

说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过来,让我吃两口,又没人。」何晓月经不住我的软

磨硬泡,撩起衣襟把乳罩推了上去,露出一颗红嫩的乳头塞进我嘴里,让我shǔn xī。

我正吃得带劲,门又开了,走进来的还是李萱诗,何晓月闪了开来,把衣服

整理好。红着脸站在一旁不敢言声。

李萱诗又一次撞见了我出丑,她这次没走,黑着脸训起何晓月来:「晓月,

怎么那么不懂事,小京病着呢。」何晓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出言为何晓月解

围,说:「妈,是我让晓月那样的,您别说她了。」李萱诗这才缓和下来:「就

知道是你……晓月,你先去忙吧,等拔针时候再过来。」何晓月如蒙大赦,灰溜

溜地走了。

李萱诗做到我对面,开始数落起我来:「小京,妈得说说你了,得注意身体,

别仗着年轻就不知好歹,将来日子长着呢,那个何晓月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那

么心急吗?」

我红着脸说:「我知道了,刚才就是贪玩。」

由于刚才的尴尬场景,我突然觉得这是和李萱诗最轻松的一次对话,好像

到小时候做错了事她批评我一样。

点滴快完时,何晓月来替我拔了针,又让我吃了药这才离开。李萱诗一直

没走,怕我闷陪着我,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李

萱诗还在我身边。

退烧药的效果很好,让我发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我说我想擦

擦身上,李萱诗让人打了水,拧了热毛巾要亲自为我擦拭。我说不用,李萱诗执

意要擦,还说小时候什么没为我做过。我坳不过她,让她把手伸进了被窝。李萱

诗擦得很细很温柔,前胸脖颈腋窝都一一擦到,其间又投了两次热毛巾,慢慢地

擦到了小腹,那轻柔的动作勾起了我的欲火,我骂我自己是禽兽,居然对母亲也

会动情,我说让她停下不用在擦了,她笑了笑仍然继续。拿着毛巾的手一寸一寸

的向下推进,终于在我肿胀处边缘停下,我想她也一定发现了我的窘状。李萱诗

却沿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沿着腹股沟又扫了一遍,动作更慢更细、更轻更柔。

是的,我那里碰到了她的手。

我抬眼看她,她好似浑然不觉,不过我却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呼吸也比平时稍快。

折磨人一样的擦拭结束了,李萱诗把毛巾扔进水盆中,归本位,仿佛什么

都没发生一样,该说说,该笑笑。

我的晚餐厨房送来的热粥,我要下床去吃,李萱诗让我老实在床上躺着,我

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就是发个烧而已,这是干嘛呀。」

李萱诗说:「好不容易碰上你病了,让妈妈再味一次小时候照顾你的感觉。」

我说:「我小时候怎么样了。」

李萱诗说:「怎么不记得了?你呀,小时候就是个娇气包,病的时候吃饭都

要妈妈喂的。」

我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记得那次生病,明明好了,可是因为不想上学,

就躺在床上接着装,为了显出严重的样子,骗妈妈说筷子都没力气拿了。李萱诗

果然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了饭。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轰到学校去了,她早看破

了我的小心思。

我靠在枕头上,一口一口吃完了她喂给我我的粥。那一刻我在想,要是一直

病着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再用和她去勾心斗角了。

李萱诗当晚在我的房间住下了,她说要好好照顾我,我说不就是一个发烧吗?

至于那么紧张,李萱诗说:「咱们娘儿俩好久没这么亲近过了,小时候你总是粘

着我的。」李萱诗总是提小时候,提得我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真能时光倒流

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一定不会去救那对忘恩负义的父子,让那个小

恶棍痛苦地死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因为白天吃药睡过一觉,夜里格外精神,李萱诗睡得很熟,她长长的睫毛

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紧闭双眼行成一条细长的缝隙。海棠春睡那句名言,就是形

容她这样的女人吧。睡相如此美丽的女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白颖,另一个

就是她,要知道,李萱诗的年纪已经不轻。这两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先

后背叛了我,白颖还有头路,她呢?无论她再向我示好,我都无法原谅她。她

的过错,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原谅的。

可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能自已的在她腮边轻轻一吻。

我知道,那一吻已经超越了mǔ_zǐ间的亲情。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的身体轻

轻一颤。

在我生病这段期间,郝家也有一个人病了,郝虎的儿子小虎,他在过去将近

一年的时间里,总是持续不断的发烧,每次都是去卫生所或者县医院开点退烧药

拿来吃。好了又犯,反反复复。王红和郝虎文化程度都不高,小虎的状况没有

引起他们的重视,直到这次有人建议他们带着孩子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彻底的检

查,他们才上了心,带着孩子去省城了。隔不久就传来消息,小虎检查过后就被

医院留下了,白血病晚期……

我病了三天,一直由李萱诗亲自照顾,再度到公司时,积累了一大堆工作,

忙了一天才完成。晚上下班时,有人通知我,我的宿舍已经被人占了,只能到

内宅去住。这好像是李萱诗耍的小心眼,她一早就让人把我不多的行礼打包拿到

内宅去了。

也在这一天,省城郝虎又传来消息,郝虎女儿小红和哥哥的配型失败,这几

乎等于给小虎判了死刑。

一层阴云又笼罩了郝家,郝奉化得到这个消息后更显苍老,人已经近乎痴呆。

郝江化长吁短叹一阵后,让李萱诗给郝虎汇了三十万。同时,他本已经对我改善

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看我的眼神再度阴狠起来。我想他是把我当做了不祥之人。

我倒希望我真是个不祥之人,给这一家带来厄运,让郝家断子绝孙。

我不在乎郝江化如何看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同时我又给徐琳下了新的命

令,让她务必帮我取得中院监控室的钥匙。徐琳听到这命令时,吓了一跳,她不

明白我是怎么知道有这个监控室的,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甚至解释都不解释,

她以为我神通广大,对我更怕了。这一次我给了她五万块钱,作为对上次帮我度

过难关的奖赏,并且承诺当她拿到监控室钥匙的时候另有酬劳,同时也让她继续

帮我麻痹郝江化。徐琳收了钱,心满意足的执行任务去了。对付这种贪财的女人,

要恩威并施,这是岳母告诉我的。

李萱诗又常常出入书房了,我也是那里的常客,聊天谈心,给她按摩。自从

生过病之后,我和她的关系近了一步,有时候甚至让我忘了我到底来这里是为了

什么。

岳母问过我几次计划进行的如何了,我都是敷衍搪塞,说仍在进行,但是进

展缓慢。岳母已经知道我拿到了接近一半的公司股权,因此她对我的进展没有产

生怀疑,反而说让我慢慢来,不要心急,实在太难就去。她的话让我愧疚不已。

李萱诗现在经常留宿在书房,我给她的按摩也越来越过火,从最初的脖子,

发展到肩背,又到腰臀,直到现在的胸腹,我每次给她按摩时都难免会有非分之

想,李萱诗对一切仿佛浑然不觉。有一次我甚至抓住她的丰胸忍不住揉搓了两把,

李萱诗仍旧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把我的手推开,翻过身去,说:「再给我

按按后背吧。」

我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我和她怎么了?

徐琳得手了,她偷到了郝江化的钥匙,每一把都偷偷配过,终于找出了监控

室的那一把,立刻交给了我,我拿到钥匙,依约又给了她五万块钱。这笔钱即时

对她的奖赏,又是让她激励她继续为我所用的定金。徐琳已经牢牢地被我控制在

手里了。

有了钥匙只是第一步,如何进入监控室取得资料才是关键,我相信里面留有

的视频记录应该不会少,我订购了几块世面上能找到的最大移动硬盘,以备拷贝

资料。现在就等待时机了,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做,必须亲自动手。

这个机会等得太漫长了,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萱诗对我越

来越好,她还给我换了辆车,虽然是她以前的座驾,但是比我现在开的车高级了

不知道多少,把车子教给我之前,李萱诗专门命人开到4s店去做了一次大检查,

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给我。

郝小虎夭折了,王红哭得晕倒了几次。按照当地的习俗,夭折的孩子是不能

进祖坟的,也不能大办丧事。郝虎爱子心切,小虎又是郝奉化一枝唯一的独苗,

所以郝家内部还是费了些心思,给郝小虎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下葬那天郝家人

包括郝的情妇们全去了,临行之前郝江化特地点名让我不要参加。我在他眼中是

个灾星,如果不是为了调和与李萱诗的关系,他早把我轰走了。这样的白事,他

当然不会让我参加,以免给他家带来更大的厄运。

整个内宅,除了行动不便的好老爷子、郝杰还有一个照看他们的保姆,只剩

下我一个人,我悄悄地潜入了中院,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唯一一个有防盗门的房间。

这里果然是监控室,电脑是开着的,我找到了存储视频的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

遍,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无用处,都是昨晚到现在,走廊、院内静止的镜头,偶尔

才会有一两个人经过。这一趟白来了。

我想李萱诗和郝江化费尽心机费尽心机,部下偷拍设施绝对不会没有用处,

一定是有事之时才会启用,而留下的影像资料深藏更秘,到底在哪儿,恐怕需要

再做探查了。我败兴而归,

已经有好几天了,李萱诗几乎不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是异样,我就算找

话和她说她也不。我用工作上的事去试探她,她总是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先

出去吧。

李萱诗最近总是素颜,以前从来都是不化妆不见人的她行为变的很怪异,总

是发呆,偶尔颤抖,有时莫名其妙地落泪。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那不是因为郝,而是我,我可能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王诗芸这些日子总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半天,甚至整整一天都不出来,

我知道她们两人走得很近,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们在盘算什么,难

道和我有关?

我没有办法去探真相,只能等。这种日子很不好过,好像在看守所那段日

子,等待对我的判决。

我猜很快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不是王诗芸就是李萱诗。会是谁呢?

夜很深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累很困,却无法成眠。想去想一些

事情,脑子里乱成一片糨糊,根本定不下心来。

窗外山风呼啸,小屋里燥热的让人难受。失眠,无聊,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疯。

打开电视,把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后,立刻关上。我甚至开了计算机去扫雷,

仍然无法驱散内心的空虚。

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一出门我就惊呆了。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徘徊,那

不是李萱诗是谁?这么晚,她在干什么呢?她也看见了我。立在那里凝望着我,

不说话。

我不得不和她打招呼了:「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李萱诗不说话。

「妈,你怎么了?」我突然心虚起来。

李萱诗还是不说话。

我向前走了几步,李萱诗好像很怕我,惊恐地直向后退,我站住,长叹一声:

「妈,你有事找我吧,说出来好吗?」

李萱诗脸上阴晴不定,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京,你

和我来。」

我和李萱诗进了书房,我们对面坐下。李萱诗又沉默了。

我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萱诗未开口眼眶先红了,她强忍着泪,嘴唇微微颤抖,低声道:「左京,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几乎没有去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问我是不是知道她陷害白颖的事。

我点了点头。

李萱诗上双眼,两行清泪从腮边滚落,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瞒不住的,没有用的,我不该害白颖的,不该害的……」

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她知道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怕我

害她,她一定会赶我走。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心里滴着血脸上还要挂着笑,再也

不用像一条狗一样那么活着了。

我说:「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么对我?」我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既然已经说破,我倒要看看这个邪恶的女人会怎么去面对她的罪孽。

李萱诗睁开眼睛,僵直地看着我,说:「你呢,你想怎么对待妈妈?」

我那本就不善的微笑已经换成了狞笑:「你还有脸说妈妈这两个字?你做的

事情,世界上有那一个母亲能做的出来?你那些肮脏的勾当,还算是个人吗?」

李萱诗低下了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我继续道:「你自己看看,

你嫁了什么人,我和我爸,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他儿子郝小天的命是谁给

的?他们干了什么?畜生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吧?你呢?你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角

色,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你拿着我我爸爸留下的钱去给这两个畜生挥霍。我真

不明白,你的人性到底还有没有?没错,你给了我生命,也疼过我……小时候,

爸爸没了,咱们俩相依为命,你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你又生硬硬的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送进监狱!你知道吗,在监狱里,

我被人踩着头问我见没见过野汉子cào我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把白颖送上姓

郝的两只畜生的床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儿子吗?那是你亲儿子的女人!李萱诗,

别再说你是我妈妈了,你不配,我妈死了,在她跟了那只畜生那天就死了,在我

眼前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臭婊子,一个已经没有一丝人性的畜生。如果可以,

我宁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悲伤。我告诉你,

我来找你那一天,就是为了要报复。可是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也就完了。不过你记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看见了,姓郝的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完蛋了,老天

爷开眼啦,开始收拾这群垃圾了。你呢,也等着吧。

还有,我告诉你,你那点生意,我能帮你做大,也能毁了你。何况我还有你

一半的股份,不过这可不是你施舍给我的,那是我应得的,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只不过是被你强占了而已。「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对这个女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这是她应得的评价。

我说完了,站起身,想要离开。

李萱诗开口了:「小京,等一等。」

我轻蔑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萱诗没有说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文件,那上面一样都写着

《股权转让书》的字样。李萱诗说:「你说的没错,这都是你应有的,自从我嫁

给郝江化那天起,这些东西就该和我无关了,都是你的。这是我现在所有的股权,

你想要,都给你吧,已经签过字了,你拿去吧。」

李萱诗的举动让我大感诧异,我没想到她竟然放弃了她苦心经营的公司和山

庄,一股脑的全给了我这个满心都在算计她的人。她想怎么样?还有什么花招吗?

我不敢肯定,我讥讽道:「怎么,想赎罪吗?你认为你的罪能赎清吗?」

我一咬牙,拿过笔来,在两式四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如此简单,李萱

诗的产业全都归了我。我拿了其中两份,站起了身,说:「这还没完,姓郝的畜

生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你也是。」

正说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我头一看,正是王诗芸,我看到她鄙夷地冷

笑一声:「贱人!」所有股权都到了我手里,我没有必要再怕她了,在我眼里,

她和那群女人毫无分别,同样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王诗芸楞我一眼,并没搭话,快步走到了李萱诗身旁,关切地说:「萱诗姐,

你没事吧。」李萱诗说:「没事,诗芸,你怎么来了。」

王诗芸说:「我看你没在房里,怕你有事,过来看看你……哎,这是什么?」

王诗芸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份文件上。

她拿起来翻了翻,埋怨李萱诗道:「萱诗姐,你到这个时候还能把股权给他,

他明明是来算计你的。」

李萱诗惨然一笑说:「这都是她们左家的,不是我的,我是还给他。」

王诗芸柳眉一立,冷笑着对我说:「左京,你很厉害,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到这时候还能让萱诗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我说:「那又怎么样,这些全是我父亲的,你们根本不配拥有?」

王诗芸咯咯一笑:「是吗?你以为凭这两份文件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心

里一寒,怎么难道事情有变?

王诗芸说:「左京,很抱歉,这两份文件根本没有法律效率,萱诗姐想悄悄

的把股份转给

?|地??

你,却没经过股东大会同意,这几页东西就是废纸。你别忘了,我

也是股东,我就第一个不同意转给你,就算萱诗姐要转,我也有有限购买的权利。

还有山庄的股份,也是一样,你觉得郝江化会同意给你吗?你做梦吧!」

王诗芸这番话啊犹如晴天霹雳,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对这些法律

一知半解,竟然以为凭着李萱诗写的几句话就拿到了一切。我失败的一塌糊涂。

「好!你们厉害。」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再也不会头。

「左京!等等……别拦着我。」身后传来李萱诗的叫声。

我跑出了山庄,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原来我如此的无用,一件事情都没有办

好。处心积虑的计划全都是白费,还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给了仇人。

这种结局让我能想到的只有死。

我在一处悬崖边站了很久,心中想着,只要轻轻一跃,此后在无痛苦。可是

我又不甘心,我死了算什么呢?亲者痛,仇者快,郝老狗依旧风流快活,甚至会

为我的死抚掌庆贺。而岳母对我的恩情再也无法报答。我下了决心,就是死也要

给岳母一个交代,就是死也要让仇人尝到痛苦的滋味。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我沿着漆黑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下摸,一直到到天亮,才经过一个山

村,想坐长途去县城,一摸兜,除了从不敢离身的手机外一分钱都没有。我就是

连买把刀杀去的可能性都没了,妈的!</fr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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