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一定只是我的错觉!”华青眉放下抚摸自己右耳的掌,她不住跟自己说,这铁定是由于她苏醒过来以后,情绪便一直非常激动的缘故,决非她真的右耳失去听觉了。
“那……”
于是,似是个立在万丈悬崖边上的无助小孩一般,华青眉不住的抓着来往路人问:“你对着我的右耳说讲话,好么?”
“喂喂!你要干嘛?碰瓷呀,我跟你说噢,这附近皆是有严密监控的,你不要乱来。”
可,对于华青眉这行为,在路人看起来,却似是在进行着啥不可告人的阴谋一般。
一个路过之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我说小姑娘,你这有手有脚,长得又好看,怎么不晓得好好工作挣钱,就晓得用这些歪心思。当心以后遭报应。”一年纪稍长的老奶奶苦口婆心的对华青眉说道。
只是……通过路人一句句斥责、怀疑、教诲的声响,华青眉确性了。
她右边的耳朵……竟然真的失去了听觉。
怎会这般?
上苍!
抬眸仰望天空,一滴滴煎熬伴随着绝望的泪滴不住的从华青眉眸尾滑落下来。
她一遍遍无声地问——为何要这般惩戒她!莫非她这一回所犯得错误就真的这么不可谅解么?
……父亲,你在天上瞧的到我么?
……你是否对我非常失落?
……父亲,我……
逐渐地,天空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
“你真不计划出去瞧一瞧!”
此时,席峰墨的书房,虽然窗户紧闭,但实际上从华青眉被带出别墅的那一刻起,席峰墨便一直立在窗户前,关注着华青眉的一举一动。
钟鹤鸣走上前,跟席峰墨并列而站,且把掌中首先杯酒端给席峰墨。
“你的青眉可是刚方才苏醒过来,她如今的身子非常虚弱,如果再这般淋雨,不好好休息,心力交瘁下去。从一专业医生的角度,我郑重跟你说,她的身子铁定会扛不住的。”
对于华青眉,钟鹤鸣谈不上啥好感。
到底,她可是害了尤婧妤的始作俑者。
但作为一男人,钟鹤鸣觉得,既是席峰墨当初允诺了要娶华青眉的,即便如今分手,他席峰墨也不必这般的不近人情,铁定要把华青眉身无分文的撵出去。
尤其……
“今日席慧红对你家青眉的恨意,你也看见了。我敢打赌,就现下,不单是席慧红,知晓了华青眉被你撵出家门的事。即便席光、方华美等人也知晓了。我想你应当比我更清晰,在目前此种状况下,这帮人可皆是把华青眉视为眼眸中钉肉中刺的……”
钟鹤鸣讲着,不禁抬眸望向席峰墨,“你让华青眉这般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大喇喇的曝露在危险下,莫非你就不担忧,席家那帮人把她给生吃了?”
闻言,席峰墨幽瞳凌冽漆黯一沉。
他欣长如膏的手指头轻轻使劲攥住高脚杯,不过片刻以后,席峰墨抬掌、昂头把杯中的烈度酒一饮而尽道:“她还没如此的不堪一击!”
声落,席峰墨便把目光从华青眉身上抽回。
他扭身,走向自个儿的办公桌,当着钟鹤鸣的面,拨通了白昭的电话,“白昭,把我跟华青眉闹崩的消息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