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
看起来她今日出了要堂而皇之从席峰墨这儿带走华青眉那小贱人,更要令诸人知晓,即便是席峰墨跟她一席慧红相比,他席峰墨亦是一丁点都入不了她法眼的……
“唷!”席慧红眸底拂过一缕嘲弄的幽光,微狭着眸眼,存心用着某种羞辱席峰墨的口吻说道:“原来是死不要脸的私生子来了,怨不得呢?我说这原本的好空气,现下怎变得这般令人反胃、发臭了!”
闻言,席峰墨无语。
孰料,时隔这么多年,这席慧红除却性子长了,其它地方倒是一丁点长进都未有,还是如此的幼稚。
“私生子”这般的污言碎语,他自小至大听到如今,早就已百毒不侵了。
因此,席峰墨似是分毫没听见,更没看见席慧红这人一般,他径自迈开欣长有力的长腿,走向边上的岐伯,伸掌小心翼翼的把岐伯从地上搀抚起来,“怎样?”
“岐伯没事。”岐伯摇头,尽然他如今已被席慧红的人给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这打,我不会要你白挨的。”席峰墨瞧着岐伯,声响非常轻,但却有着某种令人不容忽略的碜人。
霎时,那帮方才动手打了岐伯的人一个都不禁悄悄咽了咽口水,头皮一道道发麻。
这席峰墨这话是啥意思?
莫非他要给岐伯报仇?
“是我打的。”恰在那帮人局促不安,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时,席慧红倒是站了出来,挺胸抬眸,一脸洋洋得意,信誓旦旦的说道:“席峰墨,我倒是非常想听一听,你想怎么为你这狗奴才讨回一公道呢?”
席慧红半步步迫近席峰墨,嚣张透顶的睹视着席峰墨道:“且实话实说,还真不是我席慧红瞧不上你这私生子席峰墨,我即便是借你是八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儿!”
听着席慧红这一句句的奚落跟羞辱,这席峰墨竟不但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恼怒、难堪,乃至他紧抿好看的唇角还露出了某种讳莫如深的笑纹。
瞧着席峰墨这般,这原本还洋洋得意的席慧红不禁也有些轻轻担忧不安起来。
这……席峰墨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席峰墨,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跟我装聋作哑,今日你就可以蒙混过关。”为夜长梦多,席慧红觉得她在席峰墨这儿的威风已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她要赶快办自个儿的正事,“说,你把华青眉那小贱人藏到哪儿去了?把她给我交出来。”
“小贱人?”席峰墨幽瞳一沉,哑沉的嗓音掠过席慧红耳边,蚀骨惊寒。
可恶!
她竟然对席峰墨有了一些忌惮跟害怕!
凭什么?
在席家,她是正正当当,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而他席峰墨算是个啥东西,不过是个爹不认,妈不养,受尽冷眼的私生子罢了。他如今即便是甲骨文财团的掌舵者,那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席慧红不住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席峰墨究竟是个多么低微的人,她不必芥蒂他以后,席慧红这才继续拽得嘚里嘚瑟的继续对席峰墨说道。
“席峰墨,你这是啥目光,什么语气?我就骂华青眉是个小贱人怎么了?我还跟你说了,不单当着你的面儿,即便是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儿,我也这般说,她……华青眉……”
席慧红愈说愈激动,最终干脆扯开了嗓门儿,放大了声响,撒泼一般的歇斯底里喊骂道:“……也就是个死不要脸的死贱人!”
席慧红撒了欢的怒骂华青眉,却全然不晓得,她所骂出的每一句,每个字都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华青眉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