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赵国营地所在,西南约二十里左右,秦国的大军驻扎于此。
与赵国依靠险峻地形,构筑大约长达百里的石制长城相比,秦军的的营地看起来要简陋的太多。
就是利用四周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树木,做了些一道绵延十几里的木墙,还有很多个瞭望哨。
除此之外,木墙前的绝大部分地方都被很多拒马桩,还有很多长短深浅都不一的坑洞所覆盖,
只保留了三条可以容纳数人并行的道路,
乍一看,防御很简陋,有一种攻破起来并不是很难的感觉。
但赵国的兵将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个凄美的错觉罢了。
数月前他们第一次发动过进攻时,除了留下很多兵将的尸体外,别说攻破秦军的阵地了,
他们就是连靠近木墙都做不到,冲到一半时就纷纷败退而去。
之后的数次试探性的进攻也都是无功而返,这让当时领军的廉颇只能感叹,在防守上他是真的不如王龁。
不过再怎么厉害的布置,王龁终究也只是个将领。
拒马桩,坑洞这些东西对于普通的士兵将领有效果,但在江湖人眼中未免有些小儿科了。
夜莺跟王伟此刻正藏在一处不深的坑洞里,躲避那些在周围巡夜的秦国兵士。
不多时,两人就飞身翻过了木墙。
看着眼前一片寂静无声的营帐,夜莺跟王伟对望了一样,彼此点了点头,悄无声地搜查起了四周。
两人都担心廉颇会耍什么手段,移动的速度极其缓慢,往往走几步就要好一顿观察,确保没有什么埋伏跟异样。
就这么走走停停,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两人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落单的秦国兵士。
确认这不是个陷阱,夜莺上前一步,从背后点了那人的穴道,跟王伟一起就将人拖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这个兵士很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原本还算帅气的脸上满是惊慌的样子。
他现在那叫一个后悔啊,干嘛要借口肚子不舒服,躲在那里偷懒呢?
这下好了,被两个黑衣蒙面人给抓住来了,可能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他有心想喊叫,招呼其他人来。
但哑穴被点的他,除了能张嘴之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这种无声的感觉,加剧了心中的恐怖。
“你们主帅王龁的营帐在哪里?知道的话点头!”
夜莺的声音很低,但里面的杀气却很浓。
年轻兵士未曾习武,这次又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饶是秦军善战,也是被夜莺给吓到了。
听到问题,他下意识就要点头应答。
在话要出口的瞬间,他忽然想到自己出来当兵前,家里老爹跟他说过,
万一落入敌人的手里,一定要想尽办法让自己有价值才行,否则结局只可能是被杀死。
还想回去在见到心中的那个她,年轻兵士忍住内心的恐惧,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夜莺。
“咦?”
夜莺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自己一问这人就会立刻说出来,没想到还有几分骨气。
对于着这种人,夜莺是钦佩的。
可惜这人是秦国的士兵,刺杀王龁又是件大事马虎不得,要不然问出来想知道的,把人放了也无妨。
“哎,本来想给你个痛快的。”
夜莺叹了口气,伸手潜在了那年轻兵士的脖子上。
等到年轻兵士气息不畅,脸色都变得青紫了,她才放开手,道:“王龁的营帐在哪里?”
看他还不说,夜莺又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这次时间比刚才上一些。
看这人因为缺氧都快翻白眼了才松开,但这次夜莺没有直接问,而是在那人还没把气捋顺之前,就有把人的脖子给掐住了。
如此反复了三次,年轻兵士的神智有些恍惚,心中刚才的坚持,在一次次濒临死亡的面前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想告诉我了吗?”
连连点头!
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夜莺解开了他的穴道,道:“说吧,王龁的营帐在哪里?”
“大帅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