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后,往往是爻yòyò在他的越战越勇中求饶的更多。
他多想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用早已经有了感觉的yuwang自她身后将她彻底贯穿。梵清和光是回忆起她仰头时自喉间嘤咛而出的shenyin便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受不了了。
很可惜,当他推开爻yòyò所住居所的大门时,瞧见的便是一副屋内人匆匆离开的场景。
他并没有太在意的将她洗到了一半的毛巾重新扔回了水盆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的在充满了她香味从大床上头打了个滚。
待到他整个人摊开了仰面望着素色的床顶幔布发个小半柱香时间的呆,梵清和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这房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进来时,虚掩着的大门是没有从外边上锁的。
据他所知,爻yòyò向来小心,就算在他的私人府邸也从未有过不锁门便匆忙外出的举动。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皱起眉毛开始捕捉空气中她尚未散去的香气。
那香气的痕迹从她使用到一半的水盆一路走到了她窗前的书案旁边,然后便以稀薄的存在直奔蒙学馆外。
他甚至顾不上重新再将屋门锁上,整个人便飞速向外走去,疯了般的追寻着爻yòyò留在空气中的气味。
带走她的人似乎功底不在他之下,所行之处都甚至称不上路。
他心焦的思考在泰和境内还有谁竟然有胆量敢在蒙学馆中掳人,甚至还有这样的能力,畅通无阻的将她从大名城直接带去了宫城之中。
潜意识里有一个名字一闪而过,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下,不敢再去思考。
他越走越急,越走越心惊,待到他一路寻到了香味消失的尽头,他这才不得不睁大了眼整个人仿佛误坠冰窟般动弹不得。
这地方他半个时辰前刚刚来过。
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安排海行霜去调查里边究竟是谁家闺秀。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耳边除去风声,甚至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说她……明明说……
梵清和的心不受控制的揪紧,整个人因为痛楚而痛苦的弯成一张弓。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样的时候?
而麒水池内,梵帝嘴角带笑的将蜷缩睡去的爻yòyò抱至暖榻之上,躬身一件件拾起她方才落入池中的衣物,替她抖掉上头的水花打算让人将它们细心收拢时,一枚银色铃铛从她外衫的口袋里滚落而出,清脆的在地上弹了两下,停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梵帝的瞳孔在瞬间凝成一条细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满是受惊后的闪烁。
那铃铛串着红棉丝,哪怕在麒水波光粼粼的照耀下也依旧散发出柔和的如月般的光晕。
“你还找得到当初月国进贡的那一串月铃吗?”
有个声音仿佛叹息般在他耳畔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