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yòyò看着被他放在一旁的锦帕,整个人都想要找一个地洞往里钻。
云孤月收了针,她总算能套上里衣,冷。
爻yòyò坐在榻上打了个哆嗦,不远处的云孤月又抿了抿嘴唇,竟然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外褂直接盖在了她身上。
“暖暖再还我。”
爻yòyò错愕的看着他,医者父母心?
可,毕竟带着体温的外袍能让她迅速回暖。爻yòyò小心翼翼的把旁边她今天丢人的“罪证”收好,身上总算有了些许温度,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外褂重新还给他。
“谢谢。”
云孤月接过了,手指比脱衣服前凉了许多,“明儿照旧过来针灸,不要误了时辰。”
“嗯。”
而第二天,爻yòyò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屋内被他点了暖炉。
她着秋衣进去的时候被里头逼人的热浪冲得脸颊出了一层薄汗,云孤月穿着夏季的单衣,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没有失了任何理数。
她脱下衣服,一层、两层、三层,直到未着寸缕又重新躺回到软榻下,还不忘把昨天偷走的锦帕重新还回去。
云孤月重新取出针来,这一次效率明显比昨天要快,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被从上到下扎成了刺蝟。
爻yòyò觉得自己或许被屋里的暖炉蒸得有点儿昏昏沈沈,原本还清醒的理智又再一次不容抗拒的坠入了不受控制的浑噩。
云孤月在旁边依旧提笔飞速的记着什麽,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大公子!”
伺候在爻子期身边的下人纷纷傻了一般的看着原本还好生生看着名下庄子里的收支账本的爻子期瞬间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大公子你怎麽了!来人!快找大夫!”
虚一从暗处闪了出来,拦住了就要往爻家通风报信的人,把爻子期轻松带去了庄子的寝院。
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因为疼痛而死死的揪住床沿,上等红木的名榻竟然被他一把捏成了细碎的木屑。
假三在一旁也受不了看见这麽痛苦的爻子期,看向大哥虚一想要寻求一点儿镇定,“要不要还是请大夫?”
虚一摇摇头,“大公子有过吩咐,此事不能声张。”
可万一人有个什麽三长两短,他们要怎麽跟九泉之下的师父交代!
“没事。”断断续续的两个字被爻子期从牙关里憋了出来,自从那一天接下了爻yòyò体内的毒,他就做好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准备。
“药……”爻子期的手指朝着不远处的柜子里虚空的指了一指,虚一立刻将那柜子分层打开,到第三层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包被包得严实的药丸。
假三已经眼疾手快的倒好了温水,两个人服侍着爻子期把药服下。
“我好多了。”
爻子期唇色发白满头大汗,再也不是无病无灾时能凭一己之力拿下鬼谷最高承诺的男人。
虚一跟假三都识大体的退出房去,安静的守在外面。能做的事情他们都做完了,当初君墨闲走的时候便已经说过,大少爷蛊毒发作之时就是爻yòyò病发之时,也不知道已经离开大梁已经数月的五小姐现如今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