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涮洗东西。
如此来回了数十次,那人终於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又是毫不客气的将他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抗在肩上,稳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推门,进屋,程烈察觉到自己被人放在了一张木质的躺椅之上。
然後是另一个人的步子,柔柔的,缓缓的。
“人带来了?”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一直扛着他的那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模糊的像是粗粝的砂纸。
那轻柔的脚步绕着他缓慢的踱了一圈,最後在他身侧站住。
程烈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後颈一阵发麻,不知自己即将碰上怎样的酷刑。
门被人重新合上,满室寂静,唯有程烈的心跳声嘭咚嘭咚,在他不断起伏着的胸膛里响动着。
然而,意料之外。
迎接他的不是逼上脖颈的利刃,也不是夹住手指的枷锁。
而是一双冰凉的小手。
那手同她的脚步一样柔,同她的声音一样轻,温柔的抚在他脸上,将他的湿发慢慢的拨到两边。
就好像是对待情人般的亲昵。
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额角一路向下,划过他眼前的黑布,沿着他的鼻翼一直游走过他的唇瓣,下巴,隐入他颈间的湿衣之中。
沾满了泉水沉甸甸的衣领被人剥开了,露出他贴身的里衣包裹着少年有为的坚硬胸膛。
腰带也被一并抽了下来,那双小手正好奇的摸着他无比僵硬的腰线。
程烈此刻的心就像是悬在了嗓子眼一般。
他简直不敢相信。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她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她想要对他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