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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寒山道不通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嗯?”

“……”顾泽几度张开嘴又闭上,最终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和爸也要注意保暖。”

顾母乐呵呵地应了。

“不早了,小顾明天还有工作,哪像我们这么闲。”顾父插言进来,“挂了吧,什么时候有空就回来吃顿饭。”

“好。”顾泽确实很久没回父母家了。

“那我们改天再聊啊,去忙你的吧。”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顾泽瞪着地板发了一会呆。深吸一口气,又按下了重拨键。

一听到那头接起,顾泽立即逼着自己脱口而出:“爸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顾母沉默几秒,摁了一下扩音。

“说吧,我和你爸都听着。”

听她的语气毫不惊讶,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顾泽心下酸楚,暗自忍耐了一下才开口:“我……喜欢同性。”

☆、巅峰(已修)

这通电话持续了很长时间。舒容予半闭着眼坐在原地,一墙之隔传来的说话声时不时提高,语气十分激烈;但随即又低弱下去,直至几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了,顾泽脸色不太好看地走了出来,坐到舒容予身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不动了。

舒容予伸手在他背上顺毛似的抚了几下:“怎么啦?”

“我对爸妈出柜了。”顾泽闷闷地说。

舒容予的气息很平静,带着令人心安的感觉,顾泽不由得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父母的反应与顾泽之前预料的差异不大。受过良好教育的夫妻俩虽然多少有些受打击,但还是立即对他表示了接受与支持。顾母问了一句“真的完全不喜欢异性吗”,在得到答案后忍不住哽咽,深呼吸了几次才找回声音:“既然这样,就好好找个正经的伴儿,爸妈不是不开明的人,只要你过得好……”

“妈,我这次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与预想中相同,父母在问出舒容予的年龄后顿时反应激烈:“相差这么多,怎么能处得长久?日后他老了病了,你要伺候床前给他送终吗?这不是耽误人吗……”

“妈!”

“小顾,我们是为你好啊。各方面匹配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同性恋的压力本就比别人大,你这样是在给自己揽罪受啊,日后多少麻烦,你现在根本想不到!”

“是我先喜欢舒容予的,是我先追求他的。舒容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顾泽不能告诉父母两人共同经历的那些事,只是一遍遍地保证两人在一起并非一时冲动。直说得口干舌燥,手机的电量也快耗光了,双方才宣布中场休息。挂电话之前,父母仍然劝他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会有事的。”顾泽喃喃地说,也不知是对舒容予还是对自己,“他们只是暂时有些抵触,等到了解你之后,总有明白过来的一天。”

“嗯,不用担心。”舒容予应道。其实情况已经比他想象中好很多了。“你不该一个人面对的,让我一起……”

顾泽抬起头:“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傻孩子,我哪有那么容易委屈。”舒容予失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两人离得很近,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中映着的自己。顾泽目注着舒容予,慢慢贴上了他的唇。

羽毛般轻软的触感,温柔的舔舐,默契的融合……

这个温情脉脉的吻,很快在顾泽的刻意撩拨下变得失控。舒容予有些晕眩地抬手搭在顾泽的胸口,似乎试图拉开一点距离,顾泽却反而将他搂得更紧。细细的喘息仿佛摇曳的暗香,空气中逐渐蒸发出欲念的味道。等到终于分开时,舒容予已是两颊生晕,淡色的唇瓣在辗转吸吮之下,红得像抹了一笔朱砂。顾泽看见他唇角溢出的水光,难以自禁般又伸出舌尖去舔。这煽情的动作让舒容予一颤,身体开始悄然升温。

两人心跳相闻,顾泽拈住舒容予衬衫最上一颗扣子,将它慢慢解开了。舒容予抿着嘴垂下眼,却没有抗拒。顾泽受到了鼓励,一路又解开几颗扣子,从锁骨到胸口,白皙的皮肤大片袒露在灯光下。顾泽伸出指尖,像把玩精致瓷器般若即若离地抚弄着。

舒容予突然按住了他的手。顾泽以为对方怯场,不禁有些失望。却听舒容予低低地说:“先去浴室吧。”

顾泽笑了起来,一把打横将人抱起,快步朝浴室走去,径直走到花洒底下才放下舒容予。温热的水柱喷了下来,很快淋湿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变成半透明的衬衫紧紧勾勒舒容予出腰身的线条,竟透出几分欲盖弥彰的性感。顾泽一手揽着舒容予,一手却探到他的腰间,抽走了那根皮带。

深色西裤滑落下去,露出其下苍白的双腿。男人的腿修长笔直,没有女性的丰满曲线,却能勾起人莫名的征服欲。此刻舒容予光裸着双腿,偏偏其中一条还使不上力,依偎着顾泽才能勉强站立。他衣衫凌乱,下半身更是只剩下内裤,靠在仍旧衣着整齐的顾泽的怀里,羞耻感伴随着奇异的快感,从骨髓深处开始作祟。顾泽低头欣赏着爱人这般情状,只觉得鼻腔发热,再看下去只怕要喷血,连忙一鼓作气褪下了舒容予已经半解的衣衫。

清瘦的躯体完全暴露出来,水珠忘情地轻啄着男人的皮肤,将它染上了浅浅的粉色。不知是谁先发出邀请,两人又开始深深接吻,唇舌交战间唾液溢出,跟头顶淋下的水柱混到一起,潺潺地淌下。顾泽摸索着探到舒容予的内裤……

舒容予闷哼了一声。顾泽感觉到手下已经硬了,而自己更是早已浴火焚身。舒容予双手搭在顾泽的身上借力,听见耳边喘息渐重,不禁微微翘起嘴角。然而一抬眼,便看见顾泽的脸庞逆着光,俊美如画,双眸的颜色比平时更深沉,足以将人溺死其中。他看得一阵怔忡,心顿时乱了。

“帮我脱掉……”顾泽贴近他耳际,蛊惑般呢喃道。

舒容予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撩起了他衣衫的下摆。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上,舒容予的手指终于勾到了顾泽的内裤边沿……

顾泽倒吸了一口气,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那只手称不上多么富于技巧,但他却稳不住阵脚。

想要抱紧他,想要将他摁在墙上,想要立即进入他,贯穿他,直到将他完完全全据为己有。下身叫嚣得发痛,顾泽粗暴地扯下对方的内裤,不出意外地感觉到舒容予僵了僵。

他缓缓半跪下去,凑近了那羞怯抬头的东西。

“嗯……”头顶上方传来舒容予的呻吟,尾音颤得勾魂。

――再强烈的冲动也得压抑着,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呢?喜欢到左右踌躇千思万想,只为了让他高兴。

舒容予眼角都湿了:“小……小顾泽……”

顾泽坏心眼地应道:“嗯?”

“……”意识飘飘然浮在云端,舒容予似乎随时可能软倒,只能撑住对方的肩膀。这般情境下更是无法坚持多久,一浪浪的快感让头皮发麻,情知自己正攀上临界点,舒容予咬住下唇,摸索着拉住了顾泽那只为所欲为的手。

顾泽抬起头:“不舒服吗?”

舒容予索性闭上眼不答,牵着他的手一点点地向后移去。

领会了对方意思的顾泽瞬间睁大眼:“舒容予……”一阵狂喜迷乱险些卷走仅存的理智,他挣扎着停住,“你的伤还没全好,受得了吗?”

舒容予的心都要被这一问融化了。“没事的,”他近乎哀求地说,“我想……”

再忍下去就枉做男人了。

顾泽抱起舒容予,顺手关了淋浴:“既然这样,我们换个地方吧?”舒容予的腿不能乱动,还是躺着比较好。顾泽扯过一条大浴巾裹住舒容予,走进卧室将他放到了床上。两人草草替对方擦干,一边迫不及待地互相爱抚。

蓄势待发的湿润身体纠缠到一处,迷离的水汽仿佛爱欲缭绕……

顾泽探身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听到动静,舒容予半眯着眼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原来你早就――”

“你搬来的那天就准备了,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顾泽咧嘴一笑,舒容予不禁耳根发烫。

……

舒容予微微喘息着看向年轻人,对方皱眉隐忍的面容比任何时候都更撩人。身体脱离了掌控,随着他的手指扭动起来,空虚的感觉愈演愈烈……

颤动的花房猛然被撑满,花蜜涌动,甜得胜过了一切记忆与想象……他们都知道会很好,却不知道能好到怎样的程度。仿佛之间漫长不见尽头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的完满无缺……

床柱摇晃,意乱情迷。一线天光摇摇晃晃,渺远地淡去又疏忽临近,刹那间占据所有意识,空白里散出满目碾碎的繁花,汁液淋漓。他们被潮水带走,孤独地拥抱,哭泣着厮磨,激动地成全彼此。快乐早已超出心脏负荷的极限,它濒死般奏出狂乱的乐章,由低到高累加交叠,他们攀上去,攀上去,直到血肉迸溅的绝顶高峰,然后纵身一跃……

喘息未定地歇了片刻,顾泽在他唇角亲了亲,抱起他朝浴室走去。

手机铃声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顾泽顿了顿,只得又将舒容予放回床上,黑着脸接起手机:“喂?”

“小顾,是我。”高木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泽的心一沉。

“舒容予在你旁边吗?”

“……在。”

高木沉默了几秒:“问他要不要……来见这个人最后一眼。”

☆、坠落(已修)

轿车在夜色中匀速行驶着。路灯的光芒一轮轮地扫过舒容予的脸庞,旁边开着车的顾泽朝他望去一眼,只看见一道寥落的剪影。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顾泽在医院旁泊好车,才转头打破沉默:“到了。”

舒容予应了一声,身体却坐着未动。顾泽也不催促,事实上,他私心里一步也不想再迈进这个地方,更不想放舒容予去见那个男人。

不见也没关系的,就让他自己死在那里好了――这句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被咽了下去。顾泽暗叹一声:“再不去可能就来不及了哟。”

“嗯……”

顾泽伸手拍拍舒容予:“走吧,去跟他道个别,以后那些事彻底跟咱们无关。我陪你去。”

舒容予微弱地笑了笑,打开了车门。刚刚还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此时却仿佛回到了两人最初相识时,连气息都压抑了起来。顾泽心里一阵光火。正是这样,正是因为这样,才必须让舒容予跟那家伙做个诀别,否则对方施加在舒容予身上的影响力永远也消除不尽,这一章也永远揭不过去。

顾泽绕去后车厢取来拐杖,扶着舒容予下了车。

医院里还是老样子,只是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被警察围了起来,进出人等必须进行登记。负责把关的正是当日保护舒容予的那位小警察,见到顾泽和舒容予,他竟然露出了一点敬畏的神情,不待两人开口就转身打开了监护室的门。

高木出现在门口,将两人让了进去。见顾泽无意识地跟着舒容予向前走,他伸手一把拦住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吧。”

顾泽皱着眉望着舒容予走到病床边:“可是――”

“放心,已经检查过了,那家伙现在不剩任何破坏力了。”高木略微压低了声音,“本来早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各项指标直线下降,结果就在我给你打完电话之后不久,他居然醒过来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高木一向坚毅的面色竟也有一丝动摇:“人哪……真是奇怪的东西。”

顾泽心中一动,这才正眼看向病床上的人。只看了一眼他就别开了目光。

记忆中美艳到诡谲的妖魔,只剩下一具插满了管子的躯壳。明明应该对此感到畅快,心中却平白升起一股人生无常的悲凉。

这算是――英雄末路?红颜薄命?他为自己的想法失笑,此人算不上红颜,更不配当英雄。

舒行之的那些手下站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两名警察携枪监督着。已到了这个时刻,他们依旧面无表情,犹如木桩。

一道道目光带着各异的意味,投射在房间中央的那对兄弟身上。

舒容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耳边似乎萦绕着熟悉的诵经声,但仔细去听,又只是沉寂。

说到底,这样孽债累累的灵魂,再多的经文恐怕也超度不了吧。

他笑了笑:“哥哥。”

舒行之慢慢张开眼看着舒容予。消瘦使他的眼窝深陷,戴着呼吸机的那张脸陌生得怕人。心率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嘀声,一只枯柴般的手臂死气沉沉地搭在床单上,布满针孔的手背上插着点滴。

舒容予伸出指尖划过他的手背,接触到的皮肤黯淡而冰凉。舒容予凝视着那只手,缓缓地握住了它。

“车祸之后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拉着我。”他轻声说。

光阴的帷幔如烟散去,太沉重的,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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