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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寒山道不通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像在喊出一生的血泪。

然后画面切换,舒容予随之收声,表情如常。

让人弄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又或许都不是。

“喂喂,你在听吗?”

不满的嘟哝声将他拉回了现实。顾泽微笑着看向面前的美少年:“什么?”

“……真是败给你了。”安藤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凑到他耳边,“顾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为什么这样问?”

“最近喊你出来总是被拒绝,偶尔出来一次又心不在焉。”安藤做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名草有主了就赶快告诉哥们,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滚不了床单也能喝酒――”

“你想太多了。”顾泽波澜不惊,人在自己未曾付出真心的对象面前,总能比较轻易地做到波澜不惊。“最近工作真的很忙,能自由活动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至于恋爱,”他牵了一下嘴角,“应该不可能有了。”

安藤眨了眨眼,玩味地看着他,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根据我阅人无数的经验,这个表情意味着:你喜欢对方,对方还没回应。”

他依旧盯着顾泽,“嗯,看来是猜对了。”

提起酒瓶为顾泽和自己满上,美少年笑得兴致勃勃,“来嘛,我要听故事。”

“……小安,如果一个人不肯在你面前流露真实的感情、不肯告诉你自己面对的困境、不肯让你知道自己的住址、即使在跟你竞争的时候对你也是一味的鼓励――”

安藤托着腮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这人实在不可能对你有好感吧?”

“我说,你其实对小顾挺有好感吧?”季秋池不紧不慢地用调羹舀着碗里的汤。

坐在她对面的舒容予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先是在筛选干音的时候主动跟我提起他,又在录音棚引见我们,摆明了是想帮他。”季秋池优雅地喝着汤,“还有你看他的眼神,跟看别人不太一样。”

“是吗……我自己倒没注意到。”舒容予低头夹菜。

季秋池一言不发,只挑眉盯着他看。舒容予被她盯得不自在起来:“怎么了?”

“看你什么时候说实话。”

“……”舒容予轻轻拨动着盘里的菜,“小顾是个好孩子,很有天赋,虽然现在还稍显青涩,但可以看出他的潜力……”

季秋池的眉毛越扬越高。

舒容予止住话头,无奈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很清楚我要说的话。”季秋池不客气地说,“他和当年那个孩子的感觉很像,对不对?”

舒容予身体一僵。

季秋池看在眼中,无声地一叹:“容予,你在害怕吗?”

舒容予微微低头,没有回答。

一碗清汤见了底,季秋池挪开汤碗,转而捧起了米饭:“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没有说明是谁,舒容予也没有询问,只简洁地说:“肝癌晚期。”

“哈。”她尖刻地轻笑了一声,“活该。”

“小季……”

“你生气了吗?”

“没有。”

“可我一直在生气呢,这么多年。”季秋池抬眼看着对面苍白消瘦的男人,“容予,我很高兴你终于要自由了。”

舒容予默然回视着她。女人的眼睛温柔而悲怜,让他在某个刹那很想流下泪来。

他对她露出微笑:“不说这个了。”

“好吧。”季秋池向后靠了靠,“你对小顾怎么看?”

“……这个也不说了。”

她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还会喜欢上谁吗。”

“那么,那个人喜欢过谁吗?”安藤忽然扭头问。

顾泽一拍他的屁股:“干正事的时候专心点。”

“突然想到的嘛――嗯啊――以前的情人――什么的――”

“我不知道。”

“啊――慢――慢点――那他喜欢什么――嗯――类型的?”

“我不知道。你安静点行么?”

“啊啊啊那里!――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

“……”顾泽一咬牙,身下发劲,直顶得他一径浪叫再也开不了口。安藤尖叫着泄了,整个人软倒在床上,顾泽刚才被他弄得情绪不对,此时兀自揽着人来来回回,努力向峰巅攀爬。

安藤任他摆弄,有气无力地一闭眼:“其实他也有可能中意你的,只是不表现……”

顾泽心中一乱,应声缴械。抽出来躺倒在安藤身边,顺手敲了一下他脑袋:“你故意的吧?”

安藤低笑了起来,却顾自往下说:“对于这类不开口的人,就要想办法让他们开口……我有个主意。”

☆、聚会(已修)

白夙的生日派对设在周六晚上。由于他和陆云这两夫夫如出一辙地没脸没皮,经常不分时间场合大秀闪光弹,所以生日派对也没请太多围观群众,只将圈内好友五六人邀去家里。

顾泽当晚有固定的广播节目要主持,只得迟到两小时。等他去敲白夙家房门,那门吱呀一声颤悠悠地开了,里头一片漆黑。顾泽暗道一声不好,还未及作出反应,黑暗中几只枕头破空而来,劈头盖脸地砸向他。顾泽抱着头半真半假地痛呼一声,便听到屋里有人大笑起哄。

灯亮了,桌上堆着空啤酒瓶和只剩残骸的零食,数位名声在外的声优形象全无地赖在沙发上,白夙戴着滑稽的生日帽倚在陆云怀里,笑得缓不过劲:“我们商量半天怎么惩罚迟到的,一致通过了这一条……”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脚下一软又跌回了陆云腿上,“哎呦,谁去捡下枕头……”

顾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我来吧。”他弯腰去捡枕头,被旁边的好友一把拉住:“你别动,先罚酒!”

跟着便有人拿着酒瓶直接往他手里塞。顾泽自认理亏,来者不拒,转眼间一瓶见底,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友们看他一脸气定神闲,才想起这厮是千杯不倒的酒量,顿时更起劲地誓要将他放倒。

又是一瓶酒下了肚,顾泽终于也觉得耳根开始发热,连带着耳边层出不穷的黄段子、眼前众人足以跌破万千少女心的醉态、陆云站到桌子上干嚎的歌声、白夙盯着他直冒红心的眼神,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时不知是谁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白夙当即拍手叫好,掏出手机哒哒按下几个键:“我记了1到10之间的一个数字,你们每人猜一次,谁先猜中,谁就要――就要――”

顾泽心中一动:“就要把舒前辈拉过来。”

众人哄然大笑,纷纷表示同意。谁也没在这样的聚会上看见过舒容予的身影,若不是此刻借着酒疯,也没人敢去邀他。

“谁先来?”

“小顾的主意,小顾先猜!”白夙点名。

顾泽想了想:“7。”

白夙立即瞪大了眼,亮出手机大喊一声:“中!”

顾泽真心吃了一惊:“不至于这么巧吧?”

众人再次大笑,嘴里念叨着“自作孽不可活”,七手八脚地将他推出了门。白夙靠在门边,用他那颠倒众生的冰山声线说了句:“不拐到人不许回来!”顺带附上一个飞吻,“好运哟~”瞬间就被陆云硬拖了回去。

顾泽转身抬脚向外走,突然觉得有点后悔。

喝过酒没法再开车,顾泽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犹豫了一下,报上了那家医院的名字。

如果舒容予作息准时,那么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从里面出来。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顾泽付钱下车,站在街边让夜风一吹,原本就不浓的酒意登时散了大半,开始怀疑这么胡来是否有意义。

他敲了一下额头准备回去,身后却恰在这时响起了脚步声:“小顾?你怎么在这里?”

顾泽心中哀叹一声,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前辈。”

舒容予还穿着白天工作时的衣服,身上依旧是淡淡的消毒酒精味,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顾泽情知逃不过去,这时候现编理由恐怕会越描越黑,干脆坦白招了:“白夙过生日,没敢邀你,刚、刚才他们一致推我来……”

舒容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真心话大冒险吗?”他微笑起来,“当年我们在学校也常玩这个。”

“……是。”

顾泽此时彻底酒醒了,恨不得转身就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谁会愿意被当做游戏的筹码,去参加一个原本没有邀请自己的聚会呢?

果然舒容予浅笑着说:“太晚了,我就不去了。白夙那边替我说声抱歉,你们玩得开心。”

“好的。”顾泽微微低下头,“对不起。”

“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干傻事了。把事情搞砸的挫败感充斥了胸腔,顾泽的语声不自觉地低落下去:“打扰你了。”

半晌没有回应。

接着舒容予开口了:“拉不到我,你在白夙他们那边会很难办吧?”

“――什么?”顾泽诧异地抬头。

舒容予已经顾自向前走去:“走吧。”

顾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辈?”

“受你一声前辈,总不能白当。”舒容予回头对他一笑,“就帮你交个差吧。”

顾泽愣了两秒:“……谢谢你!”

随即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字:“他同意了,快给我去醒酒,收拾下屋子再弄点吃的!”

担心白夙喝醉了不去查看手机,干脆将那房里所有人的名字都加进了收件人。

顾泽和舒容予回到白夙家的时候,屋里果然已经收拾整齐了,厨房里传出陆云做夜宵的动静。白夙头上还顶着那可笑的生日帽,迎上来一本正经地跟舒容予打招呼。

顾泽跟在舒容予后面,刚进门就感觉到几道火辣辣的视线。一抬头只见一众哥们满脸的膜拜,对他夸张地做着“干得漂亮”的口型,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耶稣显灵、富奸平坑。虽然赶了他去把舒容予拐来,但似乎根本没人真的指望能见到活的舒容予。

莫说他们,连顾泽自己心里都正如魔似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工作以外的舒容予就是在那医院附近,第一次在聚会上看见舒容予就是现在。这会儿如果告诉他们还是舒容予主动过来的,怕是会成为都市传说。

众人脸上的表情过于玄妙,舒容予短暂地愣了愣,随即被逗乐般笑得眉眼弯弯,一瞬间竟从平淡面容中透出几分温雅秀色来:“白夙,你过生日我也没准备礼物,空着手就来了……”

“哪里的话!是我们喝醉了胡闹,真是不好意思,舒先生能赏光我实在太荣幸了。这边请这边请……”白夙招呼众人去餐桌。

陆云的厨艺出乎意料地高,种类单调的食材愣是被他捣腾出了好几样小菜,端端正正地摆在暖黄灯光下,这生日会的格调登时高出不少。

几个大男人之前光顾着喝酒了,此时难免食指大动。舒容予也不矫情,在桌旁坐下便与众人分食起来。

白夙见他吃得似乎很开心,便试探着说:“舒先生要不要来点酒?”

舒容予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但持续时间极短:“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夙起身去厨房拿酒,顾泽看了一眼舒容予,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虚幻的感觉到现在也没有散去,今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如闭目走棋,进退全凭着本能。但一片雾霭混沌中,安藤当时的话语却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际:“我有个主意……”

白夙正拿起子撬着啤酒瓶盖,冷不防被顾泽拍了一下肩,吓了一跳:“怎么了?”

“嘘,小声点。”顾泽凑近他低声说,“我有个主意。”

“什么?”

“想不想见识一下,喝醉的前辈会是什么样子?”

白夙微微张大眼:“你是想――”

“你家里总有些烈酒吧?”顾泽眨眨眼。

将军。

白夙仍是吃惊的模样,嘴角却已勾了起来:“这回玩大发了。”

啤酒上了桌,白夙殷勤地给舒容予倒酒:“今天真的很感谢舒先生。”

“哪里,是我该多谢款待。”舒容予举杯与他相碰,见白夙仰头一饮而尽,便也不愿扫兴地干了杯。堪堪一杯下肚,双颊当即泛起了红晕。众人发现舒容予还挺放得开,之前的拘谨逐渐烟消云散,纷纷倒了酒加入凑近乎行列。舒容予碰了一圈杯,脸上的绯红愈发蔓延开来,却始终没有拒绝。

顾泽默默坐在一边,没去劝酒,也未曾替他解围。

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独自咽下一口,啤酒无辜的清冽里混入了几分居心叵测的辛辣,不常喝酒的人一般尝不出来。

男人间喝至半酣话便投机,言语也肆意起来,席间氛围大有回到舒容予来之前的趋势。

顾泽突然感到有人碰自己,转头见是白夙,后者朝他使了个眼色,目光飘向舒容予。

顾泽跟着望过去,舒容予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直直看着眼前闲聊的人们,身旁有人搭话也无甚反应。平日里习惯性挂在唇边的微笑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于寂寞的神情。

心上浮起一股道不明的滋味,顾泽等着他做出些往常未见的举动来。过了半晌没有如愿,却见舒容予的头越垂越低,最后居然闭上了眼睛。

顾泽和白夙对视一眼,白夙耸耸肩,那意思是“我尽力了”。谁曾料到舒容予酒品如此之好,喝醉了不发疯不呕吐也不说疯话,直接就睡着了。

此时夜色已深,众人玩尽兴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各自回家。舒容予歪在座椅上兀自睡得稳若磐石,根本听不见周遭的动静。

白夙走过去摇摇他:“舒先生,醒醒,该走啦。”

舒容予睁开眼,微微皱起眉,困惑地看着他。

这副样子的舒容予简直百年难遇,白夙暗自欣赏了一会儿,见他又要睡着,连忙提高声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舒容予不情愿地再次睁开眼:“我家……”

“对对,你家的地址?”

舒容予顿了顿,茫然地低下头:“我不想回家……”

声音直率,尾音竟然还带出了一丝委屈。

白夙哭笑不得,转头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舒先生的住址吗?”

众人均是摇头,还有人吐槽道:“大概是在月球吧?”

白夙噗地一笑,下一秒又犯了难。照这情形是要让舒容予在自己家过夜了,他家倒是有沙发可以睡,问题是――目光飘过紧挨自己站着、完全不打算挪开的陆云――今天日子特殊,他俩晚上在卧室里弄出些非礼勿听的声响,舒容予万一听见了未免觉得难堪。

思前想后,正打算劝陆云放弃当晚福利,顾泽挺身而出开口了:“我带前辈去我家过夜吧,反正离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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