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如禽兽,他也因此极为真切地体会到生而为人的快乐,体会到满怀酸涩和一腔幸福可以并存的复杂感受。种种锐意锋芒,甘愿尽数敛,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无师自通地柔声哄慰。
“真是个娇娇……”嘴唇在她唇角、脸上、额角、眉心浅尝辄止地亲吻,淡淡的奶香味盈鼻,他慢慢享受着。
这具年轻的身体,来自他的血脉。他很贪恋,更珍爱,想唯她至上,想给她最想要的亲密陪伴,把自己送给她,满满填进她的身体,密不可分地反侧欲海情天。
看她因为自己眉心舒展,嘴角流春,不快的心事都变成软糯糯、颤巍巍的喟叹娇音。
快意当前,如果他错了,谁能告诉他爱她的更好方式。
翌日一早,梅时与轻手轻脚地放开人,换好衣服,拾整齐,又重新坐在床沿上。
梅朵呼吸声浅浅,睡得香香甜甜的。
少女沉酣酣的熟睡模样,清新朦胧,像缭绕着晨雾的玫瑰,梅时与好想呵护。
把放在被子外的小手拿起来,松松攥在手心,俯身亲吻光洁的额头,“好孩子,爸爸走了,回来给你带礼物。”
白云飘荡的蓝天,林梢啼鸟声声入耳,样样醒神。
梅朵翻身去拿手机,里头有梅时与一本正经的解释为什么不叫醒她。
她抿嘴笑,昨晚也不知怎么了,就有那样不能自抑的娇弱情绪。
想起封存了好久的日记,最近和梅时与厮缠在一起,想做的事、想说的话、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她没有那么多额外的表达欲。
现在梅时与离开了,她想好好纪念这未完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