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住他的眼、他的心、他的魂都深溺其中,身体不能动弹,充沛的情感却被闷在四肢百骸,不安分地冲撞翻涌、升腾。
这种无法左右自己的感受,梅时与痛快亦莫名颤惧。他强迫自己拔开视线,不敢再沉溺,手臂却狠狠抱住人,摁在胸口,生出不堪言状的充实感,声音颤抖,“梅朵,我不准你这样。”
静静的亲密拥抱,最终,让梅朵无法再做纠缠的是,梅时与需要接电话。
最近,她和梅时与在一起常有人打电话进来。最多的一个人,梅时与说他叫沉从谦,是他极为信赖的同学,她习以为常了。
梅朵把玫瑰花拿进来,放在餐桌上,动作轻微,依旧震得它们摇晃不休。
妖艳茂簇的花影,在梅朵久望失神的目光里摇曳,渐渐朦胧,萎谢,褪色,产生时光变迁的眩晕错觉。
那天下午叁点多,梅时与才从书房出来,推醒伏睡在桌子上的自己,坐在桌子另一方,说他要出差五天,就走。
那个场景,梅时与的神情,他的眼,他的声音,他离开的时刻,在梅朵的印象里始终隔着一层模糊的睡意,回忆力,晦涩不清。
以往都是梅时与自己来找她,并没多有多少功夫与她聊短信或电话。
一分离,梅时与似乎忘了,异地可以用手机来维系感情。╭(╯^╰)╮
梅朵跟他出去参加过会议,知道出差的忙碌。于是自觉做个主动者,估摸着他的空闲时间,找他。
可惜她的估摸,全部不准确。
虽然梅时随后会回复她,梅朵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失落,特别想霸有他更多的牵系、在意。
“才知道学校和耶鲁的培养项目有了公名额,很开心,大一的学分绩点应该不会拖后腿,我大二还要继续努力,争取拿到。”
发送完短信,梅朵握住手机,心有惴惴,辨不清这是以退为进,还是由衷之言,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样的答案,是想要梅时与的反对挽留,还是他的支持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