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靛霞也茫然,师兄的伤已好的大差不厘,萧蓉的事他却迟迟没说出口,别问他为甚麽,他也不知。
“师兄的伤还未好。”他寻着借口,得再等些时候。
萧滽没多话,因为看见沈岐山着官袍、骑一匹枣红色膘肥大马远远奔踏而来。
“怎地这麽慢?”他蹙眉问福安,左等右等总不见轿影,恐这毒妇受兄弟鼓怂临阵脱逃,愈想愈觉可能,终是放心不下,索性骑马来迎。
福安哪敢多话,只道闹市人多难行,是而走走停停耽搁了时辰。
沈岐山扫过萧滽,未多说甚麽,径直至轿前下马,掀起帘子往里望。
但见萧鸢戴着珠翠头面,前面流海掠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愈发显得眼梢挑翘,春水潋滟,眼皮颊腮涂着一片胭脂红,嘴子也红的滴滴娇,穿海棠色衣裙,通身的风流劲儿,显得十分妩媚。
蓉姐儿抱着宝瓶,高兴地喊:“沈老爷,沈老爷。”
沈岐山朝她噙起唇:“坐稳了,别摔着。”又看一眼萧鸢。
蓉姐儿会错意,笑嘻嘻把宝瓶捧他面前:“我抱紧哩,没摔着。”
这话音才落,轿子不晓怎地抖了抖,她手心一滑,那宝瓶便掉落下来。
这正所谓:
佳期世上随缘定,好事自古多磨难。